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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赘后,小夫郎破产了(33)

作者:默聚 时间:2024-03-20 09:52 标签:种田文 先婚后爱 日常 天降

  他挣扎着,所有的恨意都汇聚在双眸,恨不得活剥了屋内的一群人。
  两张文书写好,族中之人皆落了名,唯差齐玉,季子漠把文书看了一遍一遍,让人等的急不可耐。
  西南墙角一片红布露头,慢慢升高,季子漠大步走到齐玉跟前,拉起他的右手,对着食指狠狠咬了上去。
  鲜红的血渗出皮肉,他大力的拽着齐玉的手,把那根沁红的手指不由分说的按在了纸上。
  齐玉胳膊被人反剪着,嘴上被人紧紧捂着,犹如案板上的鱼,连句话都无法说出。
  他滔天的恨意,季子漠看都不敢看,嘱咐着齐言安别松手,若不然他真怕齐玉不由分说直接一刀捅死他。
  两份文书已定,齐文后挺了挺肚子,为让族老偏向他,他许了许多诺出去,可那有如何,现如今,齐家所有一切都是他的,连齐玉都可以随时赶出去。
  至于季子漠,一个不能科考的秀才,他会怕他?哈哈,当真是年少不经事,刚才的许诺空口白话,他不认账又如何。
  跌跌撞撞的小厮跑来,言来了一群捕头,说是要抓人抄家。
  抓人抄家吓的人魂不附体,祠堂内众人皆愣。
  季子漠把制住齐玉的人推开,一手拿着两张文书,一手不自觉的牵住了齐玉。
  一连十几个捕头大步而来,齐玉冷眼瞧着,对他们的来意毫不在意。
  湿粘沾染手背,他低头看去,是季子漠握着他的这只手。
  季子漠手凉如冰,掌心却出了汗,他又抬头看去,季子漠嘴角绷得直,似如临大敌,严阵以待。
  齐玉眼含恨意,用尽全力把他的手甩开了去,他是那般的信任他,他父母是那般的对他,可他却因为点钱财,狠狠的背叛齐家。
  他父母葬身洛河,季子漠转头跟着恶狼把他赶出了家,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恶魔。
  齐玉恨季子漠,比恨齐文后等人更浓厚的恨意,可恨后又是深似海的悲痛。
  捕快持刀而立,有了小厮喊的抓人抄家,此刻胸前的捕字,犹如怒目金刚,让人望而生畏。
  浓眉犀目的总捕头站在众捕头身前,握刀严肃道:“原翰林学士许常云罔顾皇恩,全族流放,齐家这些年借势敛财在前,帮许常云家眷私逃再后,原该判齐家一族流放,然皇恩浩荡心生怜悯,现判齐家主事之人一支,主仆流放塞北边塞,齐家商铺宅院,皆充公。”
  胆小的当即瘫倒在地,白发族老颤颤巍巍上前,言明齐文先于妻死于阎王道。
  捕头巡视众人高声道:“齐文先已死,他这一支其余人站出来。”


第26章
  捕头声如洪钟,震的众人快要破了胆。
  他们齐齐看向齐玉与季子漠。
  齐玉血液凝固,指尖无意紧按着皮肉。
  季子漠虽紧张却面不改色,回神道:“各位差爷来这一路辛苦,只是齐玉并非齐文先之子,这点族中长辈皆可证实。”
  “另族谱也在此,上面齐文先与许小倩之子叫齐言玉,我身侧的齐玉不过是失子后的慰藉。”
  他缓慢转身,指向一旁的族谱。
  转身间,把手中的文书一分为二,一张塞到衣袖间,一张回身递向捕头。
  “这是写明齐玉非齐言玉的文书,还请差爷一观。”
  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喘。
  捕头接过大致一扫,眉头深皱道:“你的意思是说,齐文先一支无人了?”
  县衙内
  吴施中在桑农县当县令,已有三年,此时闲暇与师爷对弈。
  师爷落下一子笑道:“齐家乃是县里大户,大人怎不想着亲自去查抄。”
  吴施中捻着棋子,思索着该如何落子:“天冷,懒得动。”
  师爷:“可惜了神童,若是没有上次的事,大人定是会给他留个时间,让他写封弃郎书,免受流放之苦。”
  吴施中笑了笑未说话。
  有人敲门而来。
  吴施中看过一纸文书,递向对面:“师爷怎么看?墨应当是没干多久。”
  师爷接过文书,琢磨着:“齐家处事和善,这些年时不时的布粥不说,偶遇灾害,也是对大人多有支持,有这一纸文书,凡事都能说得过去,只是此事是上头吩咐,要是一个人都没抓着,怕是大人不好交代。”
  为人处世,宁死道友不死贫道,吴施中落下一子,冲来人说了两句,挥手让人去办。
  原以为也就如此,谁知手上一局刚分胜负,下人再次敲门而入。
  依旧是递上一封文书,上面言明齐家自始至终主事的,都是齐文后。
  两人微楞,这事实在是巧,由不得人不多想。
  若是这一切是算计,那就有些吓人了。
  能算计的人两人见过不少,但有计谋又能狠心牵扯无辜的人,当真是不多见。
  等到把事情问了个清楚,两人不由的笑了起来,暗道自己多疑。
  吴施中吩咐了人出去。
  师爷摇摇头轻叹道:“当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只是季子漠如此心肠,不知齐家那哥儿要如何了,叹兮哀兮。”
  齐家祠堂内哭喊响破天际,齐文后扯着齐言归,直言他是齐文先之子。
  齐言归吓的脸色苍白,季子漠适时帮了一句,他是齐文后为了争家产雇来的。
  齐言归还算有两分聪明劲,当下就点头如捣蒜,咬死了自己是齐文后找来的。
  功亏一篑,齐文后恨季子漠恨之入骨,大骂着季子漠。
  从院外跑来一个捕头,停住脚和总捕头耳语了一番。
  总铺头眸光闪了闪,挥手道:“上峰有令,按号令拿入,齐家主事之人一支流放塞北边塞。”
  说着侧身指了几个捕头:“你们几个去拿齐文后一支其他人。”
  祠堂内有齐文后与儿子和哥儿,闻言脑中一片空白,哭喊着自己冤枉,犹如野兽一般的扑向齐玉。
  季子漠转身把傻住的齐玉护在怀里,脊背上落下一下下重力,有挥舞的长凳,有砸碎的牌位……
  他死死抱住齐玉,不知是他是想护着齐玉,还是想从齐玉身上汲取温暖。
  禁锢住齐玉的胳膊如同铁臂,他的上半身被绑的生疼。
  齐玉在一片哭天喊地,喊打喊杀中回神,这才发现抱着自己的季子漠,不知是疼的,亦或是吓的,身子在微微发颤。
  捕头用麻绳绑了齐文后几人,又找了抹布堵住几人的口,犹如拖拽死猪一般,拖了出去。
  祠堂内死寂一片,捕头只说了句无关人等速速离开,便带着其余的人转身离去。
  不过片刻,就隐隐约约传来其他院落查抄的混乱动静。
  盖棺定论,祠堂中的众人一个个退出,慌乱的离开是非之地。
  齐文后家中大大小小的人,大大小小的奴仆,都尽数搬了来,此刻哭爹喊娘甚是可怖。
  一行人站在齐宅大门外,回头望去,只觉里面是吃人的虎。
  有人稍灵敏些,忆起一切,浑身直打冷颤,大冬天的脊背都快要冒了汗,低声道:“太爷,那些主意好像都是季子漠引着我们说的......”
  那头发发白的族老心慌不止,道:“莫要再说,快回家去,日后不要再提,也不要招惹季子漠这人。”
  说话的人心中不甘:“太爷,我们被人如此算计,就这样算了吗?”
  族老扶着他往前,低声道:“古人云,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这等心狠手辣,谈笑间让齐文后一家几十口子流放的人,我现在是退避三舍,不敢招惹。”
  “另一条,县衙那边早不抄家晚不抄家,偏偏等齐玉和季子漠回来才抄家......你想想里面的门道。”
  中年吓的手一抖:“太爷是说县令偏帮齐玉和季子漠。”
  族老低声斥责了句,让他再莫要多说。
  肃穆的祠堂,桌椅倒地,供品踩塌,狼藉一片。
  往日珍视的祖宗排位,有的落了地,有的已经断裂。
  身子被季子漠搂的生疼,忆起刚才一切,齐玉猛的推开他。
  季子漠犹如破碎的纸张,连连后退两步,随后如被人抽了根骨,无力的坐在角落阴影里,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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