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事晚(29)
“我当时只想着,你身上白,若是脱掉了衣服,只戴着一对坠子······”话还没说完姜善脸上已经红的不行了,他连忙放下那对坠子,不敢再看。
云献伸出手捻了捻姜善的耳垂,姜善不知怎的身子颤了颤,忙推开了云献的手。云献也不生气,毯子底下的一双脚慢悠悠的蹭着姜善的小腿,只把他的夹裤都弄松了。姜善蜷了蜷身子,他也是初经人事,贪欢享乐都是正常。
这话不好说出口,姜善只把眼儿瞧了瞧云献,云献便笑了,伸手摁了摁姜善的后脑勺。
姜善听话的凑过来亲了亲云献,小声道:“穿耳洞,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只是你要轻一些。”
云献笑的越发肆意了,他亲了亲姜善,道:“好。”
余下的时间都在榻上消磨了,云献的眼光是很好的,一身雪白的皮肉搭配着红的发亮的坠儿,不知道多惹眼。兴许是新打的耳洞太疼,姜善一个劲儿的抖,那一对坠儿也跟着摇晃,半刻没个消停。
云献越发来了兴致,动作间打翻了装金银的小匣子,金银裸子随着动作滚来滚去,在姜善身上硌出多少印子。
云收雨散已是掌灯时分,云献将那对红翡坠儿从姜善耳朵上摘下来,换了根细银棒。他的耳朵还通红着,云献有些心疼了,问道:“疼不疼?”
姜善摇了摇头,眼角还带着一抹嫣红,又乖又媚,看的云献目光幽深起来。
姜善有所察觉了,连忙推开云献,道:“我在你这里待了一下午了,该走了。”
云献笑道:“好,那对坠子?”
姜善连看都不敢看,云献就笑道:“我想替你收着,回头再戴。”
回头再戴,还不是在床上戴。云献这个人心思坏的很。姜善不敢多留了,穿戴好就匆匆的离开了清竹轩。
路上遇见了端阳,端阳是悄悄的来找云献的,看见遮遮掩掩的姜善,他问道:“你这是刚从清竹轩回来吗?”
姜善应了,端阳看着姜善,他觉得姜善身上有些不对劲,比如总是不看他的眼睛,还有微红的脸。端阳皱起了眉,道:“你···你是同他吵架了吗?气得脸都红了。”
姜善一愣,跟着应了两声,含含糊糊的端阳也没听出来一个所以然,只好叫他先去了。
他到清竹轩的时候看见云献心情很好的样子,于是越发笃定是和姜善吵架了。因为以前云献在和人吵架吵赢了之后,心情就会变得很好。
云献也看见了端阳,瞧着端阳神情严肃的脸,他不由得皱了皱眉。
“我方才来的时候遇见了姜管家。”
云献一顿,不动声色道:“怎么?”
“你····是不是和姜管家吵架了?”端阳苦口婆心的劝道:“姜管家是个好性儿的人,轻易不同人生气,你说了什么叫他气成那个样子?我晓得你素日说话毒,但是现在好歹收了收你的脾气,我看姜管家真是气得不轻,眼都红了呢。”
云献看了看端阳,忽然问道:“你莫不是还是个雏吧?”
端阳一愣,脸色瞬间红了起来,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说完他觉得有些不打自招,于是出言描补,“我那是洁身自好,不近女色。我···我是要留给我媳妇的。”
云献点点头,道:“确实该找媳妇儿了。”
作者有话说:云献:看,我就有,这么好看的一个。
端玮:巧了我也有。
端阳:???
第26章 陆商
端阳回京之后,少不得宴请年岁相当的亲友同袍。偏他又是个极正经的人,设宴也不找那些个粉头小优儿,没趣儿的很。端玮看不下去,便把自己养的一班小戏子叫出来,交给姜善掂对安插,好歹热闹些。
端阳虽不喜欢,到底没拒绝端玮的好意。
如此,寻了个雪后初晴的日子,好些贵族子弟便一道来成王府赴宴。
宴席交给了姜善,摆在一个叫碧云园的院子里,里头收拾的干净敞亮,太湖石旁有一座亭子,亭边种着几十株梅花,开得正精神。
正厅摆上十几张席位,安置着炭盆香炉,桌上堆积了各色果品菜肴,摆放了细磁碗盏和银镶的杯箸。门外搭了个戏台,琴瑟管弦都已经奏起,一班小戏子也已经装扮上了。
端阳端玮是东道,坐上首,紧跟着端城端庆分坐两边,还有一位锦衣玉冠的公子,同端城端庆几个皇孙平起平坐,那是芷阳长公主的儿子陆商。
自来只有陛下的姐妹能够受封长公主,但是芷阳公主与众不同,她是元后所出,陛下的第一个孩子,夫君又是立下了赫赫战功的将军,故而破例封她为长公主以示尊贵。
姜善多看了陆商两眼,陆商不仅出身尊贵,更是年纪轻轻就进了锦衣卫成了千户,很受陛下爱重。端城端庆都在有意无意的拉拢陆商。
其实相比之下,云献才应该是和陆商最亲近的那个人,毕竟芷阳公主是先太子的同胞姐姐,先太子没死的时候,他们的感情还不错。
不过时移世易,这些都不必再说了。
姜善领着十几个小幺儿抬着红漆食盒进来,将酒菜摆在各人的桌上。前头吹拉弹唱,杂耍百戏热闹的很,不少小幺儿都躲在外头看。
屋里各处都有炭盆,暖烘烘的,席间推杯换盏,酒香遍地。前段时间北地雪灾严重,燕王受命离京赈灾,前几日才回来。听说差事办的很漂亮,陛下还夸奖了两句。故而现在不少人都凑在端庆面前说话凑趣。端城恨恨的看着端庆,几乎要咬碎了牙。夺嫡之争几乎已经是摆在台面上的事,这许多的人连掩饰都不再掩饰了。
唯独陆商那里冷冷清清,同他说话敬酒他也不怎么搭理,一个人淡着一张脸,自斟自酌。
姜善站在一旁,他看着这满厅年岁正好的贵公子们,不自觉的便想起了云献。云献本来是这些人里头最出彩的那个,他本该有再璀璨不过的人生。
人群中端庆抬起头看了一眼姜善,他穿了一身大红织金衣裳,越发显得面如春花。在他身边跟了两个面容姣好的小童,与他的姿态很是亲昵。平心而论,这些天家子弟生的都不错,只是端庆目光轻浮,一眼就给人一种不大好的印象。
他一边同身旁的人吃酒说话,一边拿眼瞧姜善。眼见着姜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眸光忽的温柔了下来。
端庆看的心里痒痒,他注意姜善不是一天两天了。姜善这个人对人总是客客气气的,带着一股子疏离。但是他的脸很耐看,属于越看越有味道的那种。端庆年岁不大,但是久经风月,一眼就看上了姜善这种调调,只是苦于找不到机会,便一直没有上手。
那边姜善正同福康说话,叫他拣一道南煎丸子,一道芙蓉鸡片,一道酥骨鱼,还有几样下饭小菜,都装在食盒里趁热送去清竹轩。
刚交代完,忽然听见端庆叫他,姜善忙走过去给端庆倒了酒。端庆捏着酒杯对姜善笑:“姜管家忙里忙外也辛苦了,这杯酒我敬你。”
姜善忙道:“不敢,都是分内的事。”
他从桌上拿个杯子倒酒喝了。
“姜管家客气了。”端庆亲给他倒了一杯,这个场景,姜善不好不喝,如此被他拉着灌了好几杯。末了姜善也顾不得了,推着端庆的手,道:“奴才不胜酒力,实在是不能再喝了。”
姜善脸上已然有了些酒意,端庆笑了笑,转而对端阳道:“不是我说,你家这位管家真是能干,办事妥帖的紧,我家里十个倒不足他一个的好。”
端玮眉心一动,端阳不明所以,道:“姜管家确实能干,上下都打点的很妥当。”
“好什么呀!”端玮懒懒散散道:“奴才秧子还不都是一个样子,惯会弄巧的,实际上欺上瞒下偷懒懈怠,什么不敢干?”
端玮看了眼姜善,不耐烦道:“我才说要陈酿的竹叶青,你在做什么,还不给我拿上来?”
姜善忙道:“奴才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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