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考上了地府公务员(122)
寅迟无奈道:“刚刚晃眼一看的时候在里面瞟到一个你,想着进去看看,一进去门就自己关上了。”
方棋:“……”
什么叫瞟到一个他?
而且,开门关门他怎么没有发现?
他看了眼寅迟走出来的包厢,是那个唱K的包厢,里面都在干些什么他之前也看见了。
寅迟看见他在这个包厢里?
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皱眉道:“你在里面看见什么了?”
寅迟:“emmm……你确定要听?”
方棋:“……”
已经不太想听了。
寅迟笑了下说:“我看见有一个你面无表情地站在我面前,然后开始解衣服扣……”
“可以了不用说了。”方棋脸色难看地打断他。
这里的鬼怎么回事?是怎么把他和寅迟误会成这种关系的?
寅迟又凑近他道:“别气啊,我这不是坐怀不乱很快就出来了吗……你呢,那玩意儿怎么回事?”
和寅迟长得一模一样的那玩意儿:“……”
方棋:“……”
他心说坐怀不乱是可以随便用的吗?
而且想到刚刚差点成功的场面,他不太想说,胡诌道:“他想偷袭我,被我踹飞了。”
寅迟:“……是吗?”
他尾音上扬,不知道是信了没信。
方棋坚定道:“嗯。”
反正他不说也没人知道。
不料刚刚询问他关系的那东西开口了,他说:“我没有偷袭你。”
“我是想亲你。”
方棋:“……”
这玩意儿为什么能开口说话?
寅迟听到这话笑容一敛,正欲发作,又见那东西的视线转向了自己,并抬手指着他说:“我做了他想做没敢做的事。”
方棋:“?”
……
寅迟:“……”
得,这是一个都没放过。
他有点气笑了,“你怎么知道我想做没敢做的事是什么?”
“寅迟”看着他,认真地说:“你刚刚在电梯里,想亲他。”
方棋脑子里掀起惊涛骇浪,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就见寅迟面色一沉,板着脸道:“胡说。”
方棋被他的“胡说”平息了一下心境。
果然,想亲他什么的是这里的脏东西胡编乱造出来的。
他稍微松了一口气。
然后他又听到寅迟说:“我是觉得他的耳朵看起来很软,想咬一下而已。”
方棋:???
他拧着眉地转头看过去。
这人又在说什么屁话?
还不如不解释。
他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
其他旁观的四个人已经凝固了。
刚开始看着寅迟同另一个“自己”说话,两张相同的脸面对面,说实话,很诡异,但现在,他们只觉得噎得慌。
咬耳朵什么的……他倒也不用这么实诚。
他们不应该在楼里,他们应该在楼底。
这狗粮吃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方棋人已经麻了。
他现在觉得寅迟的一见钟情有可能是真的了。
有一句话说,这世上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源于见色起意!
另一个“寅迟”大概是没想到自己模仿错了行为,又陷入了和刚开始被踢飞时一样的状态——茫然不解。
寅迟这时候一点都不会看脸色,继续问:“这玩意儿要怎么处理?”
“……”
怎么处理?
方棋看了他一眼,手心一翻,手里出现了一根榔头,他上前两步,用力一抬手,直接一榔头砸在了那东西头上,“寅迟”本就呆滞的神色猛然一僵,整个人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很快干瘪,方棋又添了一把火,烧得连渣都没了。
寅迟:“……”
啧啧。
灰飞烟灭啊。
凶残。
毕竟是和他一样的脸,他代入感极强,已经觉得脑瓜子在痛了。
程锦他们也是目瞪口呆。
他们学玄术的,重点在术而不在玄,不管是阵法,符咒,操控,又或者是尹家的法器和傀儡,都是让自身远离危险的远程攻击,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接地气的攻击手段。
这确实很凶残。
比昨天在筛选现场大杀四方的某人也不遑多让啊。
他们正感慨着,那个鬼差忽然朝他们看了过来。
四人:“!”
他手里还拿着榔头,明显还处于攻击状态。
不会连他们也要打吧?
然后他们听到鬼差说:“你们最好互相检查一下,有没有人被替换过了。”
听出他的话外之意,程锦他们脸色一变:“你是说……我们几个也有?刚刚那是什么东西?”
“镜子里的映照物。”方棋道:“进过电梯上楼的应该都会有。”
电梯?镜子?
几人很快反应过来,表情一时都变得很精彩。
尤其是程锦,她进电梯时发现有镜子还挺惊喜的,对着镜面还臭美了一会儿。
她这样的,会照出个什么玩意儿来啊?
她惊恐地看向其他人:“你们三个不会对姑奶奶有非分之想吧?”
三人:“……”
孙又青无语道:“放心,我们就是对真奶奶有非分之想,都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
程锦:“……”
好在经过四个人互相确认,他们之中暂时还没有东西混进来。
确认没事之后,杨学成微微皱眉道:“你怎么知道是电梯里的镜子有问题?”
方棋:“你也可以当它没问题。”
杨学成:“……”
程锦叹了口气,说话一点都不客气:“这时候就别秀你的智商盆地了,你没听到刚刚那东西说什么吗?”
那东西说了什么?
几个人想了想,脸色都有点僵硬。
他说:“你刚刚在电梯里,想亲他。”
听到的时候他们关注到的重点是“想亲他”,但其实重点是“在电梯里”。
他怎么会知道电梯里的人在想什么?
说明在电梯里时,镜子里照出来的根本不是他们自己,而是一堆观察模仿他们的脏东西。
他们被四面镜子里的东西全方位的围观,他们居然毫无察觉?
想想那个场景,他们就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太他妈诡异了!
孙又青忍不住磕巴道:“那……那遇到那东西的时候,要怎么办?画符有用吗?”
方棋:“我不知道,你可以试试。”
孙又青:“……”
这他妈谁敢试?万一没用怎么办?
他们要自己打自己吗?
方棋已经转向了第三个包厢的门,想着有一个顶着他的脸的玩意儿在里面,他心里就一阵膈应。
他转头看某人,也不问,就那么看着。
好在某人足够善解人意,笑道:“放心,已经解决了。”
他本来还想问怎么解决的,想了想还是算了。
解决了就行。
这么想着,又听寅迟说:“但我不确定还会不会再有,毕竟,电梯里有四面镜子。”
方棋:“……”
再敢找上来,他就直接放火烧了。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方棋不膈应了,他又重新走到前面的包厢,打开仔细查看。
寅迟跟在他身后,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你没生气吗?”
方棋:“?”
他看完第一个包厢回过身,莫名其妙道:“生什么气?”
寅迟一笑说:“我想咬你的事啊。”
方棋:“……”
本来他是没生气的,现在有点想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