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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少爷考上了地府公务员(196)

作者:宸砸 时间:2024-11-06 04:15 标签:灵异神怪 豪门世家 轻松 打脸 幻想空间

  虽然算是好事,但谢辞下手也太重了。
  方棋说:“那也不用生扛,你没脑子吗?”
  寅迟:“嗯。”
  “……”
  方棋被他噎了一下,又蓦地抬头。
  他后知后觉这人不是“配合”,他似乎根本不在状态。
  他正觉得不明所以,寅迟略显发散的瞳孔突然又有了焦点,看着他问:“这块玉你什么时候找回来的?”
  ……


第104章 贪心
  说这话的时候, 寅迟手里摩挲着那枚刚从谢辞那里拿回来的玉佩。
  他的动作太明显,所以方棋低头看了眼。
  玉佩的事情方棋还没对寅迟说过,以前是不知道怎么说, 之后是觉得没必要。
  没必要说,但也没必要藏。
  所以谢辞把玉佩扔给他的时候, 他除了失望从玉佩着手一无所获之外, 并没有太把玉佩当回事, 回来之后也随手搁在了床头柜上,又被寅迟拿在了手里。
  他这会儿突然问起, 方棋愣了一下。
  寅迟从来没提起过那段有两个人参与,却单方面只属于他的“过去”。
  他不提,方棋也不问。
  玉佩寅迟肯定是认识的, 毕竟连傀儡娃娃都记得这块玉并且对它非常不待见。
  但寅迟似乎不仅仅是认识。
  刚刚问起这块玉佩, 他说的是什么时候“找”回来的。
  方棋意外道:“你知道这块玉?”
  寅迟未置可否。
  方棋:“……”
  他都用“找”了,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寅迟对这块玉的了解,远比他认为的要更全面。
  起码他知道这玉有“储存记忆”这项功能。
  “这是魂玉。”寅迟突然说。
  方棋:“……魂玉是什么?”
  “是从极阴地里长出来的一种石头,能驱阴辟邪, 还能……储存记忆。”
  “……”
  他这个停顿就很刻意。
  而且这个解释过于简略。
  方棋直勾勾地看着他, 很快寅迟就妥协了, 状似平常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方棋如实说了。
  从警察局里拿回这块玉佩起,再到看见了覃元彦和覃瑶相关的记忆, 还有寅迟为了他引导了周冥的车祸……
  在那之后, 他把玉送去了办事处,偶尔还是有一些片段出现在他的梦里, 是一些寅迟无声陪着他的记忆。
  寅迟听完沉吟良久, 恍然又敷衍地“哦”了一声。
  方棋:“……”
  这是什么反应?
  这时他伸在寅迟身前给他疗伤的手被握住了,那人似乎想说什么, 又抿了抿唇,扯了下嘴角才道:“所以你是做了一场梦,醒了之后很感动?”
  方棋:“……”
  突然握住他手腕的力道很轻,却略显僵硬。
  方棋心中微动,好像明白了这人为什么状态不在线了。
  寅迟一直不提“过去”,是不想给他束缚。
  单方面的付出对接受付出的人来说是情感枷锁,对付出的那个人同样是枷锁。
  因为他分不清对方是喜欢还是感动,是心动还是妥协。
  他不说话,寅迟便也一直看着他。
  方棋对感情的表达很坦率,坦率他的茫然,坦率他的顾虑。
  在这之前,寅迟一直不觉得这是一个问题,确认关系的时候他想,方棋不明不白也没关系,他行动上明白就行了。
  嘴上说着不行,身体却很诚实。
  不拒绝代表同意。
  不讨厌就代表喜欢。
  他理所当然的以为,方棋相信他表白的话是因为对他有了一样的感情。
  ……可如果不是呢?
  对一段关系的容忍不一定只是因为喜欢,还有可能是出于感动,和亏欠?
  “我不是在还你的人情?”
  心里的想法突然被人说出了口,寅迟不觉一愣。
  他缓缓抬头,方棋却又垂了眼,说:“我同意这段关系,和看到的那些记忆没关系。 ”
  这个问题他自己已经纠结过了。
  解释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只是看着寅迟不自觉的紧张,自然而然就心领神会了。
  看寅迟现在的反应,他好像是成功当了一回“蛔虫”。
  方棋有些诧异,没想到寅迟也有这么拧巴的时候。
  然而片刻之前还在拧巴的人,在听了方棋的话之后,很快就原形毕露,他忽的凑近道:“这段关系?我们什么关系?”
  方棋:“……”
  拧巴也不影响他蹬鼻子上脸。
  带着凉意的呼吸忽然靠近,连带着他胸前的伤口也跟着逼近眼前,黑色的血液瞬间涌了出来,方棋看得眼皮一跳:“你……”
  他下意识想把人推开,反倒牵扯了伤口,身前的人顿时抽了一口冷气。
  方棋:“……”
  他身形一僵,不敢再动。
  寅迟说:“疼。”
  方棋没好气道:“怕疼你还自己凑上去?”
  寅迟低笑一声道:“你不也没躲吗?”
  当时谢辞突然出手,是方棋先站上前的。
  “如果他当时没有收手,你真打算对他动手?”寅迟近距离看着他问。
  方棋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怎么?”
  “没怎么。”寅迟笑道:“不过你不是一直想去投胎吗?如果你对鬼差动了手,你可能就投不了胎了。”
  他半开玩笑似的,眼睛却紧紧盯在方棋身上。
  他心想人果然是贪心的,就算心里觉得不能操之过急,出口的话还是成了试探。
  方棋听出来了,同样回视着他。
  应该会被无视。
  寅迟无奈地想着,就在他以为方棋会直接岔开话题时,方棋却道:“我不是一定要投胎。”
  “……”
  寅迟倏地一怔。
  方棋自己也怔住了。
  他也可以不投胎。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瞬间,方棋心跳漏了一拍。
  他敢和谢辞动手,不代表他有把握赢。
  谢辞在地府存续的几百年,他的实力就算不得而知也是毋庸置疑,对他动手,自己绝对讨不了好。
  可就算是烟消云散,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想法了?
  寅迟的惊讶不比他少,呼吸都屏住了一瞬。
  他很确信,方棋放弃投胎的原因绝对不是想无止境地给地府打白工的意思。
  他失笑道:“所以你是打算给我殉情吗?”
  方棋:“……”
  神特么殉情。
  原因不明,他脸上有些发热,本能地想退开离身前的人远一点,然而才退了不到一厘米,后颈就被扣住了,他脑子里只来得及闪过一个“不能碰到伤口”的念头,想提醒的话已经被堵回了喉咙里。
  略显凌乱的吻带着几丝血腥味儿,提醒着方棋身前的人是个伤患。
  但是伤患本人没有自觉,步步逼近,还扣住了他的腰。
  细微的摩挲带着微痒,方棋不合时宜地想,寅迟上次受伤只用了一天时间就彻底痊愈,这次却是怎么也不好。
  他呼吸微乱着想问点什么,一抬眼只看见了寅迟光亮闪烁的眼睛。
  他同样呼吸急促,抬手抚了一下方棋带着水光的唇,隐忍而克制地叫了一声:“七七。”
  这个称呼方棋始终无法习惯,杀伤力一如既往。
  他有些别扭地撇开了头,费力从脑子里搜罗别的话题,目光撇见了被丢弃在床脚的玉佩,他醒神道:“你既然一直在那块玉里,那你知道玉的来历吗?”
  那块玉为什么会出现在学校外的路边摊上?
  不料寅迟微怔,茫然道:“在那块玉里?”
  方棋:“……你不是被关在玉佩里吗?”
  寅迟顿了一会儿,笑道:“我没说过我被关在那块玉里,我是在你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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