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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少爷考上了地府公务员(197)

作者:宸砸 时间:2024-11-06 04:15 标签:灵异神怪 豪门世家 轻松 打脸 幻想空间

  “……”
  ……


第105章 换魂
  一瞬间, 方棋觉得自己的耳朵劈了个叉。
  他被关在哪儿?
  “在你的身体里。”寅迟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这神态很熟悉,给他一个桌面, 他能立马把胳膊肘放上去撑住自己的脸。
  方棋:“你……”
  “字面上的意思。”寅迟补充了一句,想了想又忍不住笑道:“另一种层面好像也是字面意思。”
  “……”
  在某人开裂之前, 寅迟拉住他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被关在了这块玉里?”
  方棋低身捡起了那块玉。
  碎玉从中间裂开了缝, 拿回玉佩的当晚他就做了有关覃元彦出洋相的梦。
  “如果你没在玉佩里, 玉里面为什么会有你的记忆?”
  寅迟挑了挑眉说:“应该是‘记录’。”
  方棋不解:“记录?”
  “嗯。”寅迟从他手里拿过了那块玉,垂眸道:“魂玉长在极阴的幽冥之地, 现在几乎绝迹了,就是在以前,也只有怨煞很重的乱葬岗才会有, 世间万物阴阳制衡, 魂玉能驱阴辟邪,其实不是驱散邪气,它的原理和聚阴阵差不多,是将附近的阴灵汇聚……或者说是困在一处, 让乱葬岗那些怨煞阴灵不至于跑出去波及到周围其他的地方。”
  方棋眉头微紧:“那你……”
  “我被它困在了你的身体里。”寅迟笑得意味深长。
  方棋:“……”
  这对话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寅迟却顾自道:“它还挺称职的, 每次我从你身体里出来, 它就盯着我不放,所以留下了那些影像一样的记忆。”
  “……”
  如果寅迟没有被关在玉佩里, 那这块玉为什么会到他手里?
  只是因为老太太不识货, 而他运气好吗?
  如果寅迟一直在他身体里……
  方棋忽然想起了有关覃元彦和覃瑶的那两段记忆。
  看见覃元彦出洋相的时候,和被方慧污蔑他偷钱的时候, 他都表里不一地出现过一些违和的情绪。
  报复覃元彦的快感, 被方慧污蔑时的愤怒。
  那不是他的情绪。
  他不会为了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浪费自己的情绪。
  他恍然地想:那是寅迟的情绪。
  因为灵魂在他的身体里, 所以情绪会通过他的身体表现出来。
  在他不知道的时间里,有另一个灵魂,在看到覃元彦出糗时替他高兴,在他被诋毁时替他愤怒。
  可……寅迟为什么会在他的身体里?
  方棋抬眼看着寅迟:“你还知道什么?”
  寅迟道:“这块玉吗?没别的了……”
  方棋打断他:“你自己。”
  “……”
  寅迟说过他没有他失踪之后的那段记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
  如果只是作为一个普通的试验品,那些拿他做实验的人一时疏忽,或许会让他有机可乘,可他不是“普通”的试验品。
  他是影鬼口中,他们的计划里完成度最高的作品,接近甚至可能已经是成品。
  他们的“实验”过了十几年仍在继续,说明他们在寅迟之后就再也没成功过,寅迟对他们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他们不可能轻易让寅迟逃跑。
  而且跑出来的只有灵魂。
  “我们的生日是同一天吗?”方棋问。
  寅迟点头:“嗯。”
  “……”
  同年同月同日,他们有着一样的生辰八字,寅迟的灵魂寄宿在他的身体里不可能是巧合。
  而生辰八字,一般都与玄术脱不开关系。
  他能想到的事情,寅迟不可能想不到。
  顿了一会儿,寅迟果然道:“我是被人送出来的。”
  陈述肯定的语气,他声音很轻,却让人心底发沉。
  被谁送出来的?
  寅迟失踪之后,尹家遍寻无果,地府也没有收到任何相关的消息,那些参与实验的人内讧的几率很小。
  那些人倒行逆施,选择的地方必然隐秘又封闭,有重重防备和重重危机,什么人有能力,又能在自顾不暇的境况下还愿意不计后果地把寅迟的灵魂送出来?
  “怎么送出来”的话被方棋咽回去了,他问:“她人呢?”
  寅迟顿了顿,一挥手,床沿上多出了一个装着死物的玻璃罐——死物是他们不久前在商场楼顶带回来的,寅迟妈妈的骨灰。
  “玄门有一种禁忌的换魂术,能将一个人的灵魂,换到另一个和自己命格完全相同的人身上,代价是施术人自己永不入轮回。”
  “……”
  难怪寅迟一直笃定,他妈妈不会活着,
  禁忌的换魂术,相当于一场献祭,施术人自己就是祭品,换魂成功的时候,祭品就已经消散了。
  被影鬼占据的身体只是一具空壳。
  壳子里的灵魂已经永远回不来了。
  方棋喉咙有些干涩:“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直都知道。”寅迟说。
  他丢失的只有失踪之后换魂之前的那一段记忆,而且换魂术能将施术者的一部分记忆留在他的脑海里,所以很多的玄门术法,他可以无师自通。
  十几年里,他学会的比别人只多不少。
  方棋心绪难平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用这样看着我。”寅迟无奈道:“已经过去很久了。”
  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别人还是在安慰自己。
  有些东西,就算时间过去再久,也不可能彻底释怀。
  见方棋不为所动,寅迟又道:“你再这样看我,我会怀疑你对我有非分之想的。”
  “……”
  然而方棋没吃他的激将,他在寅迟略显错愕的目光下,凑过去亲了他一下。
  轻吻落在嘴角,蜻蜓点水一样。
  寅迟磕绊道:“你……”
  方棋看着他说:“不是你说的安慰要实际的吗?”
  寅迟:“……”
  他是说过。
  但是……
  他没忍住碰了一下方棋刚刚温热的落点,有些复杂道:“谁教你这样接吻的?”
  方棋:“没人教……”
  他其实也有点别扭,亲完就打算起身,踩在地上的脚还没开始用力,那张熟悉的脸已经近在眼前。
  寅迟几乎贴着他的唇说:“那你可以有样学样。”
  骤然闯入的唇舌和它的主人一样失了分寸,和之前的游刃有余不同,没有试探性的循序渐进,有种满溢的情感无从发泄的狼狈。
  纠缠时发出了暧昧的声响,由内而外灌入耳膜,刺得人脑中嗡嗡作响。
  方棋大脑有些不清醒,任由他亲了一会儿。
  但某人似乎不满足于亲吻,贴在他腰上的手极度不安分,隐隐有往下的趋势。
  方棋眉头一蹙,单手抵住了他的肩。
  寅迟看着他说:“你让我搬到这儿来住,没想过同居的两个人会发生什么吗?”
  “……”
  方棋复杂道:“你不是有伤……”
  寅迟轻轻挑眉:“没有伤就可以了吗?”
  方棋一时语塞。
  他目光逃避似的落在了寅迟胸前的位置,却是微微一愣。
  那里什么都没有。
  之前他无论怎么“治疗”都无济于事的的狰狞伤口不见了,胸前光滑一片,破开的布料上还沾着黑色的血迹,流畅的肌肉线条在不规则的破洞里若隐若现,像极了某种不能理解的行为艺术。
  方棋愕然地抬眼。
  寅迟轻声道:“没故意骗你,之前没顾上这个。”
  方棋:“……”
  他还矫情出优越感了。
  方棋对他对视了一会儿,缓缓松开了抵在他肩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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