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抢了我兄弟的老婆(28)
此时已经快到下午两点,谢凌穿着一条格纹浅蓝色围裙过来叫他起床吃东西。
程星辞第一次见到穿围裙的谢凌,忍不住笑意,谢凌的身材真令人羡慕,就连穿围裙都这么好看。
又觉得很心动,程星辞在床上滚了滚,把头埋在枕头里说自己不想起来,但是肚子又很饿。
于是谢凌就十分没有原则地把食物端到了床上。
这天没有叫做饭的钟点工来,谢凌早上提前煮了寿司米,在程星辞睡觉的时候,他做了配料丰富的紫菜包饭,切成寿司的大小,程星辞正好一口一个。
谢凌又去拿了水果、甜品、清酒和气泡水,两个人赖在床上,一顿饭从午后吃到黄昏。
他们整个下午都呆在房间里,谢凌把遮光窗帘拉上,打开投影仪和程星辞一起看电影。
程星辞只是窝在他怀里,偶尔亲一下他或者被他亲一下,没有接吻也没有做比拥抱更出格的事。但程星辞觉得这样很舒服,也很亲密。
刚开始程星辞还很不老实地把手伸进谢凌衣服里,摸谢凌腰部结实的肌肉,然后他很快看电影看得入了迷,抱着谢凌不动了。
忽明忽暗的光照在程星辞脸上,好像他也是戏中人。
谢汛和梁朔晚上九点多才带着茉莉回来,回来的时候茉莉显得很高兴。
她长得可爱又嘴甜,按照程星辞教的,一见面就叫梁朔的父母外公外婆,把两个老人哄得心都要化了。
梁朔说老人很喜欢茉莉,想要留茉莉在家里多住几天,但是因为品香会的案子还没有了结,茉莉不方便在外面过夜。两个老人给茉莉塞了一大堆东西,又说好等案子结束让茉莉过去住一段时间,才依依不舍地让他们把人带走。
洗漱完以后程星辞跟往常一样给茉莉讲睡前故事,茉莉神神秘秘地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红包,递给程星辞说:“这是外公外婆给的。”
程星辞看了一眼,又给她放回枕头下面:“你自己收好,这是给你的。”
茉莉忽然笑了,拉高被子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大眼睛,叫他:“星辞哥。”
“嗯?”
茉莉笑得眯起眼睛,对程星辞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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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凌刚洗完澡就接到电话说他们的产品出了很严重的技术问题,情况紧急,需要马上处理。
谢汛也差不多同时接到消息,两个Alpha碰了一下头,立刻决定召集人员回公司加班。
事情来得太快,程星辞刚从茉莉的房间回来,就看到谢凌已经换好衣服准备出门。谢凌让他先睡不用等,说可能今晚会在公司过夜。
程星辞跟着谢凌走到客厅,看到梁朔穿着宽松的居家服,睡眼惺忪地搂着谢汛的腰,埋怨谢汛说自己好不容易有一个不用加班的周末,谢汛又要去公司。
谢汛看起来非常舍不得梁朔,犹豫了一会儿说:“那要不老婆你陪我去?你可以在我办公室的沙发上睡觉。”
梁朔立刻放开谢汛,把人往外推:“再见,早去早回。”
程星辞本来有点郁闷,见到这个情形忍不住笑起来,也松开谢凌的手说再见。
厚重的铜门阖上,屋子里安静下来。梁朔叹了口气,伸手揽着程星辞的肩膀说:“走吧,只有Omega的夜晚,至少我们可以睡个好觉。”
程星辞笑笑,附和地嗯了一声。
他们刚走到起居室,就听到刚关上的门又打开,转头见谢凌急匆匆地跑回来。
“忘拿手机了?”梁朔问他。
谢凌边往里跑边说:“我忘了拿抑制剂。”他跑回房间取了东西又很快跑出来,跟程星辞擦肩的时候还不忘捏了一把程星辞的脸。
梁朔看谢凌又一次出了门,开玩笑地对程星辞说:“他带什么抑制剂啊,把你带去不就行了。”
程星辞这会儿才知道谢凌是易感期到了,难怪今天看起来有些反常。他知道梁朔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们现在这个不尴不尬的处境……程星辞心里叹气,恹恹地摇了摇头,闷声说:“带我去也帮不上什么忙的。”
梁朔挑眉,“你们怎么了?”
“没有怎么,嫂子,凌哥和我还没有做过什么。”
梁朔有点惊讶:“你俩不是都逆向标记过了吗?”
“是啊,”程星辞脸有点红,小声说:“但是其他的都没有。”
梁朔啊了一声,“谢凌那方面不行?他看着不是挺行的吗?不应该啊!”
“不是谢凌不行,”程星辞老实道:“是我的问题,我不行。”
梁朔恍然,明白过来大概是最终标记的问题。程星辞跟他们回来也有两天了,洗标记的事情迟早都要面对的。梁朔干脆开口道:“我帮你约个医生,让谢凌陪你去把标记洗掉吧。”
“什么?”程星辞根本没往那儿想,这是突然收到这个建议有些没反应过来,“洗什么标记?”
“你和祝文骁的最终标记。谢凌纠结了好久要不要跟你开这个口,他怕你疼,一直不敢跟你说。他不说我来说吧,不洗掉的话,你以后怎么办?你和谢凌怎么办?”
程星辞脸都要红透了,睁大眼睛辩解:“我没有跟祝文骁最终标记过。”
梁朔更惊讶了:“你们不是结婚了吗?他没有标记你?”
“没有,祝文骁把我当成他的作品,标记会影响信息素的气味,他是不会标记我的。”
梁朔松了一口气,点头说:“太好了,这样你可以少受很多罪了。你不知道谢凌有多担心。”
程星辞:“……原来他一直在担心这个吗?”
处A果然在这方面很白痴——这么久以来他从未表现出对祝文骁的信息素依赖,谢凌竟然会误会他和祝文骁最终标记过。
梁朔又问他:“那你说你有问题,是什么问题?”
程星辞觉得有点难以启齿,但还是在梁朔关心的目光下简略地说了他和谢凌不太顺利的第一次。
梁朔听完皱眉想了一会儿,“我还是给你约个医生吧,这个听起来恐怕不是什么小问题。”
“是不是隔离剂的原因?我上一次注射隔离剂的药效还没过。”
“我又不是没有注射过隔离剂,”梁朔掏出手机开始翻医生的号码,“隔离剂只是隔绝信息素的影响又不是给你的身体上个锁。”
程星辞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梁朔已经接通了医生的电话,他只好站在一旁看着梁朔帮他约好明天下午去医院检查。
梁朔挂了电话说:“反正明天我没事,要是谢凌没空我可以陪你去。”
在这种时候嫂子就特别像一个家长,程星辞莫名无法反驳地点头说好。然后他顿了一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所以谢凌一直以为他跟祝文骁最终标记了?那么他们第一次的时候,谢凌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安慰他的……
晚上躺在床上,程星辞无法抑制地反复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心里觉得柔软又酸涩。
谢凌真是个大笨蛋,开口问一下就知道的事,却什么都不说,不知道那家伙心里脑补了些啥,还在易感期来临的时候故意躲着自己。
就算不能做,帮他缓解一下又不是不行。
程星辞滚到谢凌的枕头上,谢凌的气息包裹着自己,越发令人难以入睡。他很想给谢凌打个电话,但是不知道谢凌现在有没有在忙,他不想打搅谢凌工作,也不想显得自己离不开谢凌。
可是他又真的很想立刻把谢凌误会的事情告诉谢凌。
第二十一次摸到手机的时候,程星辞点开了那个小白云标志的即时通讯软件。
此时的云塔集团,会议室灯火通明,谢凌组织技术人员商讨如何应对这个棘手的问题。谢汛不太懂技术上的事,但也在一旁坐着,公司的几个董事也到场了。
凌晨一点,大家终于理出思路,接下来就各司其职,要在天亮之前把问题解决。
谢凌终于得空端起凉掉的拿铁喝了一口,顺手点开咖啡杯旁的手机,看到了程星辞三个多小时前发来的消息,一共有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