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抢了我兄弟的老婆(41)
今年他想和谢凌一起过生日的,但是谢凌要出差了,程星辞便没有提这件事。
谢凌不知道他的生日是哪天,程星辞想,算了,谢凌有事,等下一次再说好了。
岐阳在K国的西部,离曼北有一千八百多公里,坐飞机要三个多小时,差不过横跨K国国土,程星辞没有去过那么远的地方。
谢凌出发的头一天晚上,程星辞在家帮谢凌收拾行李。两套正装和三套休闲装都成套地叠放整齐,洗漱和护肤品放进防水包里,电动剃须刀充好电,行李箱夹层里放了够用三个月的抑制剂,手机充电器怕谢凌弄丢还多装了一只。
谢凌看他蹲在行李箱边上,一遍一遍地检查,生怕漏掉什么东西,伸手拉他让他起来,说:“行了,我去半个月又不是半年。忘了带什么,到那里再买就是了。岐阳也是大城市,很方便的。”
程星辞被他拉起来,低着头不说话,谢凌才看到他眼眶红红的。
“怎么了?”谢凌捧着他的脸,俯身亲吻他的鼻尖,哄道:“谁把我的宝贝惹哭了?”
程星辞看他一眼,又被他的肉麻逗得想笑,弯了弯嘴角,心里不舒服的感觉却堵得他笑不出来,小声说:“我再检查一下啊,过去再买新的你用不惯的。”
“没事,”谢凌用很温和的、安慰的语气跟他说:“我以前也经常出差的。”
程星辞的脸被谢凌的大手捧着,很顺从的样子,嘴巴也挤压得有点嘟起来,好像在索吻一样。于是谢凌就低头吻了他。
谢凌刚刚刷过牙的口腔有点凉,带着牙膏的清爽,含住程星辞的舌尖之后很快就热了起来。
程星辞控制信息素还不太熟练,不知是不是信息素等级过于高的原因,有时候会无意识地泄露一些出来,特别是跟谢凌在一起的时候。
谢凌觉得那个项圈抑制环显得程星辞太好吃了,他不想让外人看到那样诱人的小辞,所以现在出门都让程星辞贴梁朔推荐的那种抑制贴。可以藏在上衣衣领底下,不那么惹人遐想。
他伸手摸到程星辞后颈,洗过澡以后程星辞没有贴抑制贴,难怪连舌尖都是甜的。
程星辞后颈很敏感,被摸得仰起头,跟谢凌的嘴唇短暂分开,然后又主动贴上去。
今天是谢凌易感期的第一天,程星辞想要做谢凌的抑制剂。
“还要检查行李吗?”谢凌察觉程星辞的欲望,却停下来,使坏地问他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程星辞半真半假地推他:“我还没有检查完。”
谢凌抓住程星辞的手,手指插进程星辞的指缝里,十指相扣,认真地问他:“要跟我一起去吗?”
程星辞虽然不舍得谢凌,但是也没有想过要跟谢凌一起走,他摇了摇头,“我还有学生要上课。”
谢凌想说你可以把课推掉,延后再上。在谢凌看来,程星辞的小提琴教室是不太重要的消遣,如果程星辞不想要坚持下去也无妨。家里不需要程星辞赚钱,程星辞可以随意懒惰和半途而废。
但是谢凌没有说出来,他一直记得程星辞说自己不想要依靠别人,想要自己努力去做成功什么事情的认真样子,闹着玩儿的小提琴班也许对程星辞来说是重要的事。
“嗯,”谢凌啄吻他,手从后颈滑到腰际,“那你就好好上课,我会尽快回来的。”
程星辞却在这种时候较真:“你不是说最快也要半个月么?”他在日历上看过好多次了,“十一月二十一日能准时回来吗?”
“应该可以。”谢凌说,要继续吻他。
程星辞躲开了,“不要应该。”
“嗯,”谢凌从善如流,改口说:“一定能回来。”
程星辞满意了,闭上眼睛让谢凌把自己压在柔软的床垫上。
信息素浓郁得不像话,从房间门的缝隙里泄露出去,飘得一屋子都是朗姆酒和蜂蜜的味道。
隔壁房中,梁朔坐在床头开着阅读灯看案件资料,看到一半,揉了揉眉心,问刚刚洗完澡出来的谢汛:“谢凌出差是明天走吗?”
谢汛用干燥的毛巾擦头发,浴袍松松垮垮地系着,点头说:“对,他明天上午九点的飞机。”
完成最终标记之后,谢汛就对别人的信息素不敏感了,而梁朔因为职业的关系,一直要训练对信息素的敏感度,所以每次隔壁房间的信息素飘过来的时候他都有点受不了。
总不能,在家睡觉也要贴着抑制贴吧?
梁朔坐起来,伸手拉松谢汛浴袍的带子,说:“等他走了我们在墙上加装信息素吸收棉。”
谢汛说好。
老婆的所有提议他都说好,从不反对也不问为什么,只是确认:“在我们房间装?”
“不是,”梁朔抬腿,用脚趾撩开谢汛的浴袍,顺着谢汛的腹肌滑到小腹下面,说:“在你弟弟的房间装。”
谢汛嗯了一声,把擦头发的毛巾扔到一边,握住梁朔的小腿,拇指擦过他腿上的陈年旧伤,低头在那道长长的疤痕上吻了吻,然后又顺着小腿一路亲吻上去。
梁朔起先还能保持镇定,一边抚摸谢汛的头发一边继续看案件资料,但是很快他手里的资料就握不住了,哗啦啦散了一地。
曼北的秋天气温下降很快,夜晚的天空也是灰蒙蒙的。
房子里装了恒温系统,一直维持着二十几度的室温。没过多久,谢凌房间的落地窗上就起了一层水雾。
程星辞手肘和膝盖接触柔软的床单,还是磨得有些红,他咬着唇回头看谢凌,谢凌便俯下身亲吻他。
“你小声一点。”程星辞说。
“什么?”谢凌没听清楚,贴着他的背,把他抱在怀里,一起侧着躺下去。
程星辞反着手去摸谢凌出汗的脸,他脑子有点晕乎乎的不太清醒,有点费劲地用气声说:“我说你小声一点啊。”
谢凌停了一会儿,然后偏头咬程星辞的耳朵,“不是我。”
第46章 交换舞伴
程星辞八点钟把谢凌送到机场。从家到机场的路程不远,只够他们短暂地温存二十多分钟。
早上程星辞出门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黑色毛衣,领口稍有些宽,露出一部分锁骨。
脖子右边靠近肩膀的位置有一小块红痕,在毛衣柔软的领口边缘若隐若现,是头天晚上被谢凌弄出来的。
程星辞坐在驾驶位后面,谢凌牵着他的手,又偏头过去吮在那块红痕上,把颜色加深了,吮出暗红色的血斑。程星辞觉得有点疼,但还是非常顺从地低下头方便谢凌动作。
今天他出门贴了抑制贴,没有蜂蜜的甜味泄露出来。
“能留一个礼拜,”谢凌用手指抹掉红痕上的唾液,说:“然后再过一个礼拜我就回来了。”
程星辞垂着眼帘看谢凌湿润的嘴唇,轻轻地嗯了一声。
司机平稳地把车开上机场高速,过了闸口之后开始加快速度。道路两旁的树木和高楼向后飞快掠过,风刮在车身上嗡嗡地响,程星辞疑心司机是不是超速行驶了,为何把车开得这样快。
谢凌在他肩膀上捏了一下,对司机说:“慢一点,时间还早。”
司机应道:“好的,谢总。”然后轻踩油门减速,打着灯换到中间的车道。
谢凌又去捏程星辞的下巴,像在逗弄什么小动物,“乖乖吃饭,好好睡觉,无聊就给我打电话。”
程星辞并没有被逗高兴,瞥他一眼:“可是你要忙工作。”
谢凌说:“可是你比工作重要。”
谢家的两兄弟真的很擅长用非常正经的表情说肉麻的话。
今天江语跟项目组的其他同事坐另一辆车去机场,司机是临时从公司叫的,从来没有见过谢凌这么温柔。他偷偷从后视镜望了一眼,正好看到程星辞仰脸要去亲谢凌,赶紧把视线移开,双手握牢了方向盘。
后排的两个人接了一个很长而且沉默的吻,程星辞眼眶发红,小声地叫谢凌的名字,说:“你要按时回来。”
这一刻谢凌觉得程星辞其实真的非常孤单,想要开小提琴教室带学生大概也是因为他很怕寂寞。他没有同学、没有朋友、没有家人,所有的人际关系能用一只手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