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抢了我兄弟的老婆(65)
“不要说这个,凌哥,”程星辞也吻谢凌:“这一切都过去了,再也没有祝文骁会来带走我了。”
“小辞,”谢凌看了程星辞很久,好像欲言又止,又像终于下定决心:“我们结婚好不好?”
程星辞愣住,睁大眼睛看着谢凌。
谢凌摸摸他的脸,“本来我想准备一个更加正式、更加浪漫、更加有仪式感的求婚,可是我回家看到你在厨房忙碌,我觉得再没有比这更动人的画面了。”
程星辞觉得自己眼眶有点酸:“傻瓜。”
谢凌却一定立刻要他答应:“你要跟我这个傻瓜结婚吗?”
程星辞的手在身上穿的围裙上擦了擦,从裤兜里摸出谢凌送给他的那枚戒指,自己戴在右手无名指上,举起来给谢凌看:“你都送过戒指了,才想起来求婚啊?”
谢凌握住他的手,“这不一样,戒指我可以送你很多,但是求婚我只有这一次。”
“笨蛋谢凌,”程星辞用另一只手搂住他的脖子:“你还需要问我吗?你不知道我的答案吗?”
“那么你的答案是什么?”
“YES!”程星辞踮起脚尖吻住他。
医院八楼的vip病房,梁朔坐在床边上,低头含了根烟,刚刚拿出打火机,烟却被人从唇间抽走了。
梁朔烟瘾犯了,每次谢汛这样管他他都有点烦,现在正好他们是‘陌生人’,梁朔便故意说:“你找抽?烟还我。”
谢汛没说话,把他手上的打火机也拿了,“医生说你还不能抽烟。”
梁朔抱着膀子看谢汛:“我又不认识你,凭什么管我?”
谢汛把烟含在自己嘴里,按燃打火机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草随着他的深吸,在暗的灯光下发出被点燃的红色火星,不会抽烟的谢汛却被呛得咳嗽起来。
“逞什么能,”梁朔看得好笑,又有点心疼,“行了,不会抽烟不要学,好孩子。”
谢汛又抽了两口,好像有点习惯了,学着梁朔的样子吐出烟雾,用夹着烟的手指了指墙上贴着的禁止吸烟的提示牌。
梁朔笑起来,“原来你知道啊。”
但是谢汛抽烟的样子很帅,微微皱着眉,被烟呛到似的眯着眼睛,吸气时两颊的肌肉线条越发凌厉好看。
梁朔觉得自己有点忍不住想吻他了。
谢汛靠近梁朔,烟雾在他们之间缭绕,谢汛压低声音问:“禁止抽烟的地方吸烟有什么惩罚,梁警官?”
梁朔用一根指头抵住他的额头把他推远:“这个不归我管。”
谢汛又吸了一口烟,烟雾从他嘴里缓慢地飘出来,升腾在空气中,谢汛压向梁朔:“那么接下来我要袭警了,梁警官管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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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草莓X烈酒 1(哥嫂篇)
这算不算袭警?
……
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相似的对话。
十二年前,谢汛跟梁朔短暂的初遇,给谢汛内心造成的震动远远大于他所表现出来的。
那是七月的一个下午,略带西斜的太阳很残酷地挂在半空,炙烤着人们的皮肤,街边的树叶和青草都被晒得卷起了边。
和前男友的无休止的争论让谢汛觉得有点窒息,Omega又开始旧事重提,指责他根本不懂爱,没有同情心,是个自私又固执的死直A癌。
Omega红着眼眶,好像要哭出来,谢汛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哄,只是移开目光,看向路旁来来往往的人群,然后注意到迎面走来的那个白t恤的人,在阳光底下亮得有点晃眼。
路旁的树枝把阳光切割成碎屑,星星点点地洒向那人的全身,随着他沉稳而轻盈的脚步,那些光晕在他身上飞舞,闪耀着他乱糟糟的头发,还有他刀削般英挺的侧脸。
或许是谢汛的目光太直白,那人转头看了他一眼,也顺便看到了他对面正在发脾气的Omega。
谢汛觉得那人好像笑了一下,他们目光很微妙地接触了一瞬,然后那人先移开视线,但谢汛仍然从那人的目光中读到了不屑、轻视、嘲笑等内容。
三十二秒之后,那人从他的身侧经过,谢汛没有回头。
对面的Omega还在指责谢汛根本不爱他,在浪费他们彼此的时间,如果谢汛有心要好好发展这段关系,就必须要听他的。
谢汛抬头望了望树叶之间落下的光,有细微的灰尘在光芒里上下飞扬,他心里有一种被太阳炙烤过的热,像是跟着这灰尘也在上下飞扬,无法平静。
然后他看着那个相处了不到三个月的Omega说:“你说得对,我们不合适。”
Omega被打断施法,猛地愣住了,睫毛带着水汽,眨了眨漂亮的眼睛:“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不合适,”谢汛很有礼貌,也很平静,语气就像是在说刚才的冰淇淋不好吃一样,“我妈和阿姨那边我会去说明的,对不起,浪费了你的时间。”
这三个月他们争吵过很多次,大多数时候是Omega在单方面指责,而谢汛只是很安静地听着,令Omega误认为这个Alpha没有脾气,像以前那些哄着他宠着他的男人一样可以任由他拿捏。
这是一个漂亮得出众,也骄纵得出众的Omega,跟他谈过恋爱的男人都爱他爱得发狂,他只是被宠坏了。
所以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谢汛:“你竟然要甩了我?!”
谢汛低头看他,说话的样子跟往常一样绅士:“如果你要甩了我也可以。”
“你这种人根本不会有人喜欢!”Omega扔下这句话,也扔掉谢汛十分钟前排了长队给他买的冰淇淋,转身走了。
这个时候谢汛才回头看,街上人来人往,哪里还有那个人的身影。
第五十六次在脑子里回放初遇的画面时,谢汛从梁朔走路的样子、出众的身材,和过分深刻的脸部轮廓断定,梁朔应该是个Alpha。
难怪自己对每一个接触的Omega都不感兴趣,母亲给他介绍了那么多O,没有一个是相处愉快的,这一切原来有迹可循——自己是弯的。
谢汛立刻在网上下单了两性书籍若干,企图为AA恋寻找充分的理论支持。
书上说ABO三性别中,男A和男A之间发生爱情的概率是百分之六,谢汛觉得对方也是同性恋的几率可能不会很高,可是这并不妨碍自己喜欢他。
如果对方不讨厌他,他愿意努力试试。
但问题是谢汛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那天之后谢汛连着半个月每天下午都去商业街等候,却再也没有碰到过那个人。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先一步找到了他。
“我是曼北警局刑警队梁朔,”那个人把警官证拿给他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说:“你涉嫌参与一件违禁药品走私案,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哦,他叫梁朔啊,谢汛心里想。
梁警官没什么耐心,按着谢汛的头把谢汛塞进警车后座,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梁朔自己坐进驾驶位,那时的警车还是手动挡,他点了根烟,发动汽车,摇动档杆动作熟练地挂挡起步,从后视镜里看了谢汛一眼:“你现在可以保持沉默,但是做笔录的时候你最好老实配合我一点,可以少吃点苦头。”
烟雾缭绕遮挡了一部分梁朔的脸,谢汛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很老实很配合地点头说好。
审讯室中,梁朔没有像电视剧里一样拿强灯照他,而是给他泡了杯茶,隔着铁质的桌子跟他相对而坐。那天的天气有点热,梁朔穿着浅蓝色的短袖衬衫,审讯室顶的吊扇吱呀呀地转,但好像并没有起到多少降温的作用。
梁朔抬手解开衬衣领口的扣子,谢汛看到他的手指骨节分明,冷白的皮肤底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手腕处骨节突起,明明看起来很瘦很纤细,却给人以无法忽视的力量。
梁朔翻开笔录本,透明笔杆的黑色中性笔在他手指间飞快地转起来,他语调没有起伏地说:“现在对你宣告你的权利和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