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抢了我兄弟的老婆(71)
他又想起谢汛坐在这个审讯室里,用郑重的语气说“我遇到了一个人,我喜欢他,想跟他再见一面。”
而梁朔也好奇起来,那个被谢汛一见钟情的人,会是什么样的。
谢汛在八月十号那天离开曼北,去首都参与了一个国防安全方面的政府项目,那个项目的保密级别很高,每天工作的时候需要把手机放进保险柜里。
出发前他想过要跟梁朔发个消息。算算日子,这是临时标记之后的第三天,他在想,如果梁朔需要他,他可以立刻去跟梁朔见一面。
但是梁朔会需要他什么呢?这个时候联系,梁朔会不会讨厌他?会不会觉得他是在利用标记期依恋得寸进尺?
就这样犹豫了一个晚上,手机上的信息输入栏打好字又删掉,最终什么也没发出去。
他以往跟Omega的交往经历都不成功,这一次他不想再搞砸了。
在首都的工作异常忙碌,从早上八点到晚上九点都不能离开实验室,日子飞快地滑过,他对梁朔的想念却没有丝毫减少。
他想念梁朔的凶狠和傲慢、脆弱和性感,想念梁朔身上的烟草味道,还有草莓的香甜。
梁朔像一个充满了矛盾的神秘个体,会用枪抵着他的bo起,说碰别的地方就算袭警,也会无条件信任他,对他敞开后颈的腺体。
谢汛无数次想起他们那天分别时,梁朔肩膀上扛着人,对他笑的样子。他知道自己这次完蛋了,这次他将迎来人生的大考,而他是一个根本没有做好准备的考生。
于是需要更加谨慎、更加小心翼翼,以至于直到项目结束回到曼北市,他都没有主动联系过梁朔一次。
再次见面是在冬天。
谢汛刚回到曼北的那个星期五,他从公司回家,忽然很想去警察局碰碰运气,所以他绕了几条街,从警局门前缓慢地行车经过。
他觉得他可能是用尽了前二十三年积攒的好运,因为他真的遇到了梁朔。
他们自然地打了招呼,谢汛说自己开车路过,问梁朔要不要去吃个饭什么的。
这天梁朔难得准时下班,反正也没什么事,想到唐砚宁的案子是谢汛帮了自己的忙才顺利告破,所以这顿饭于情于理应该他请。
谢汛没有跟他推拒,顺理成章地约了下次换谢汛请客。一来二往,两人渐渐成为有空的时候会约到一起坐坐的朋友。
再后来,梁朔知道了谢汛在商业街一见钟情的人是谁。
“我在等你,”谢汛又用那种郑重其事的眼神看着梁朔,“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你了。只不过那个时候我还以为你是Alpha,有一段时间我以为我自己是弯的。”
“所以你失望吗?我是Omega?”梁朔故意逗他。
“不会,你是什么性别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我喜欢的是你,不是你的性别,也不是你的信息素,”谢汛说,“我喜欢你,梁朔。”
然后梁朔又露出了那种,会让人误会自己跟他关系很好的笑容。
到那天为止,他们都没有再提过标记的事。偶尔牵手,偶尔拥抱,谢汛总是克制又很有礼貌。
圣诞节的时候,谢汛带梁朔去看最新的星际大战电影,看了不到一半,梁朔接到警局的电话要立刻出勤。梁朔觉得有点抱歉,在电影院门口的乐高商店买了一套10000粒的宇宙飞船模型送给谢汛,希望他一个人的时候可以不无聊。
谢汛很喜欢,并把乐高留在家里等梁朔休假的时候跟他一起玩。
于是那天梁朔好不容易有了一天的假期,被谢汛带回家,两个人围在客厅的茶几前拼飞船模型。
积木的颗粒很小,在茶几上按照编号顺序排成很多堆,谢汛把图纸指给他看,告诉他很简单,但是不要把每个号码的颗粒弄混了。
梁朔才不关心这些玩具,也不在乎弄混了是不是就不能拼好飞船。在谢汛认真对着图纸拼装的时候,他靠过去,倾身把谢汛压在沙发上。
“谢汛啊,”梁朔散发着草莓的香甜气味,薄薄的卡其色毛衣隐约显出漂亮的胸肌线条,他屈指抬起谢汛的下巴:“我们来做点成年人做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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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草莓X烈酒 6(哥嫂篇)
梁朔压上来时,谢汛把手里的积木搁到茶几上,腾出手去抱他。
他的腰很细,但是很有力量,谢汛能感觉到自己手掌之下,被柔软的毛衣包裹起来的肌肉紧致而且结实。
梁朔的口腔里也有草莓的味道,舌头很软,将谢汛的嘴唇舔湿。谢汛好像不知道要怎么接吻,在梁朔用舌尖探进去时,才有些迟钝地反应过来要打开牙关。然后谢汛缓慢地、又很用力地,把梁朔带着草莓香味的舌头含进去。
谢汛不再克制自己,任由威士忌的信息素发散在空气里。
气味比他们的身体先一步纠缠融和,彼此难舍难分地混到一起。
梁朔被烈酒味的信息素弄得有点发软,身体的重量全部都落到谢汛腿上。他躬着背,后腰抵在大理石茶几冷硬的边缘。谢汛曲起膝盖,垫在梁朔后腰的位置,让梁朔跨坐在自己身上。
后来他们的动作有点大,谢汛把碍事的茶几蹬远了一些。桌面上的积木哗啦啦挤作一团,还有一些掉在了地上。
梁朔回头看了一眼,气息不稳地说:“飞船的零件都混在一起了。”
“不管它。”谢汛仰着脸,继续去找梁朔的唇,眼睛里都是迷恋。
谢汛变得跟之前有些不一样了,他越吻越凶狠,手指插进梁朔发丝里,吻到梁朔无法呼吸。最后是快要窒息的梁朔先撤开,脸贴在谢汛的脸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沙发和茶几之间的空隙实在狭小,抱了一会儿,梁朔撑着谢汛的肩膀站起来,然后又去拉谢汛的手臂。谢汛就被梁朔推着,两人一起倒进了沙发里。
梁朔把谢汛压在下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语调低沉像诱哄:“你说你之前以为我是Alpha,那么如果我是Alpha,你要做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
谢汛睁大眼睛,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点诧异,梁朔笑容扩大,“看你的样子,是不是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嗯……”谢汛也笑起来,看起来一点也不心虚,一只手搂着梁朔的腰,一只手抚摸他的脸,“但你不是啊。”
“如果我是呢?”梁朔又往下压一点,用气声问他:“你愿意给我操吗?”
谢汛忽然沉默,他看着梁朔,好像是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
这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是梁朔的。他伸长手臂去够,拿起来看到电话屏幕上显示来电人章绍东。
“是老章,”梁朔撑着谢汛的胸口起身,“我要接一下。”
梁朔调整呼吸,站起来走到沙发另一头坐下,清了清嗓子才按下接听:“老师。”
谢汛听不见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但是梁朔的表情肉眼可见地严肃起来。谢汛有预感梁朔可能又要走了。
和刑警谈恋爱,时间都不是他们可以自由支配的。谢汛爬过去,把头搁在梁朔大腿上,搂住梁朔的腰,又轻轻地拱他的小腹。
梁朔有点痒,低头捏住谢汛的下巴,用眼神警告他老实一点,口中回答电话那头:“对,我知道。”
语调已经很正经很平静,信息素也收敛起来,连眼角那颗小痣也没有刚才生动了。
谢汛脸埋在梁朔腹部,露出一只眼睛看着他,那样子看起来竟有些委屈。
梁朔觉得好笑,又很心软,谢汛可爱的一面只有他能看到。他安抚小狗似的摸谢汛的头,听着电话,又用指尖刮蹭谢汛的脸颊和鼻梁,温柔得不像话。
谢汛知道自己再往下一点、再过分一点,就能触到梁朔最敏感的地方,或许可以用点不要脸的办法把他留下来,但是谢汛没有那么做。
“好,我十五分钟之后到。”梁朔跟电话那头说。
挂断之后,梁朔俯身亲吻谢汛的脸,额头抵在谢汛的颧骨上,哄小孩儿似的:“我要走了,你乖乖的,下次赔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