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抢了我兄弟的老婆(68)
“没事。”梁朔按燃打火机,深吸了一口。烟雾在灯光下反射出淡淡的蓝色,将他的脸笼在其中。
不知道梁朔性别的人,常常都会说梁朔长了一张渣A的脸,他不穿制服的时候往往看起来不那么正直,在这样暧昧的灯光下便更显得有些说不出的性感。
谢汛觉得有点口渴,主动找话题:“今天唐砚宁应该会来。”
梁朔呼出一口烟:“他是这里的常客?”
“嗯,”谢汛在烟雾缭绕中看了梁朔一会儿,又转头扫过人渐渐多起来的舞池:“他有这间酒吧的股份。每个月二十五日是他们的特别活动日,他通常都不会错过这个日子。”
梁朔向后靠,右脚脚踝叠在左脚膝盖上,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里。低烧和感冒药让他有点头晕,酒吧里灯光闪烁,更加重了他的晕眩。
他夹着烟的那只手屈起食指,抵在眉心压了压,“特别活动日?有多特别?”
“不清楚,我没有参加过。但好像每个月的主题都不同,活动的内容也每次都不一样,所以每个月二十五号这里人都很多。”
他们七点多一点到的,这才刚坐下,前后左右就都坐满了人,舞池也渐渐热闹起来。
DJ很会调动现场氛围,没过多久,舞池人头攒动,而谢汛也需要很大声说话才能使梁朔听见。
梁朔站起来,走到谢汛身边坐下,把耳朵伸到谢汛脸旁:“你刚才说什么?”
他忽然靠过来,身上带着烟草的味道,谢汛觉得自己心跳得太快了,有点不妙。这时身穿超短百褶裙和高中生制服衬衣的男服务生把他们点的食物和水端了上来。
梁朔没再继续问谢汛说了什么,转而看向服务生:“今天的主题是什么?”
服务生笑得弯起眼睛,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高中校服:“本月主题是初恋哦,祝二位玩得愉快!”
梁朔注意到酒吧的大部分客人都穿着很显小的衣服,有人穿了真正的校服来,有的还穿着特别幼稚的娃娃装,戴了动物耳朵的帽子,看起来像一群未成年人在搞party。
酒吧的天花板挑高很足,布置也有一种奢侈的空旷,梁朔视力好,站在这里能将场中的大部分情况收入眼底。目光扫了一圈,没有看到唐砚宁的身影。
“我去打个电话。”梁朔站起身,向谢汛晃了晃手机。
低热让他实在是很不舒服,红蓝交错的光影在眼前晃出虚幻的人形轮廓,走了两步觉得头重脚轻,扶着额头挤到通往卫生间的安静走廊里。
他打电话给警队带他的前辈汇报了情况,老章让他注意安全,不要单独行动。这对梁朔来说没啥指示意义,梁朔从来就很喜欢单独行动。
挂了电话,一个穿兔女郎装的男性Omega从舞池那边拐进来,看到梁朔,眼神带着钩子望过来,戴黑色蕾丝手套的纤长手指搭在梁朔手臂上,声音发嗲:“哥哥,一个人么?”
被人误会是Alpha了,梁朔已经习惯处理这种情况,手机揣进兜里,笑了笑,“我有伴了。”
那Omega好像喝得有点多,仿佛没有读懂他的拒绝,带着香气靠过来。梁朔微微蹙眉,这个O竟然完全不遮掩信息素。
虽然Omega平权运动兴起的这几年,O权人士一直在争取Omega在公开场合不用抑制剂的权利,但是梁朔身为警察还是非常了解这种看起来先进前卫的主张有多么危险。
就好像穿金戴银在歹徒面前招摇过市,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永远不要用诱惑来考验人性。
梁朔两只手指捏住那Omega的下巴,抬起脸,是个顺从无害的小美人,“喝多了?”
那O把下巴的重量压在梁朔手上,眼底已经有些迷离,语调里带着委屈:“哥哥,他们灌我。”
“那你回家吧,我帮你叫车。”梁朔松开手,那O的脸又垂下来,软软地跌在梁朔肩膀上。
梁朔像抓小鸡一样拎着Omega的后领往外走,一个高大的身影拦住了他。
来人身高可观,肩宽膀阔,露出短袖的手臂肌肉虬结,一看就很不好惹。那人伸手抓住兔女郎O的手腕一扯,把人扯到自己怀里,不怀好意地对梁朔说:“这是我先捡到的。”
Omega毫无用处地挣扎起来,“你放开我!”
梁朔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揣在裤兜里,说:“他不愿意。”
高大Alpha抱着那O朝梁朔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警告:“不要多管闲事。”
“放开!放开我!”Omega砸在男人身上的拳头就像是在挠痒痒,他眼睛里憋着泪,憋得双目通红,求救地看向梁朔:“救救我!哥哥,我不想跟他走!”
Alpha拖着Omega往外走,梁朔伸手按住Alpha的肩膀,沉声道:“放开他。”
Alpha回头看着梁朔,危险地眯了眯眼:“我说不要多管闲事。”
梁朔一字一顿道:“我说,放开他。”
按着那人肩膀的手加重了力道,疼痛挑衅了Alpha天性里的逞凶斗恶,那人将Omega丢开,转而伸手去掐梁朔的脖子。
带着刺鼻气味的Alpha信息素铺天盖地地向梁朔涌来,熏得梁朔想吐。本来就头晕目眩,这下连肠胃都极不舒服地搅动起来。
他忍住不适,在对方伸出手时预判了动作轨迹,一个擒拿轻松将对方的手臂往后一折,带着高大的躯体转了半圈,手上用力一压,将那人压得跪在了地上。
梁朔屈腿,膝盖顶在那人后颈脆弱的腺体位置,将那人压在地上动弹不得。那人破口大骂,发誓今晚要让梁朔好看。
“尽管来。”梁朔直直地把他的头往下摁,使他整个人以一种非常屈辱的姿势跪趴在地上,梁朔凑近他的耳朵说:“你来一次,我收拾你一次。”
那人憋得满脸通红,梁朔松手起身,脚尖在那人屁股上踢了一下:“滚!”
Alpha知道自己不是梁朔的对手,从地上爬起来骂骂咧咧地走了。
Omega像兔子一样窜进梁朔怀里,瑟瑟发抖地喊哥哥。Omega信息素的甜腻气味混在刚才那个A的刺鼻信息素里,加重了梁朔的不适。
“你喝太多酒了,”梁朔两只手指拎着Omega的衣领把他拎远了一点,“带抑制剂了吗?”
“没有。”声音可怜巴巴的。
梁朔叹了口气,他也在发情期里,今天带了两支抑制剂,白天已经用了一支,剩下一支还要撑过这个晚上。但是如果不管这个O的话,不知道这神志不清的小家伙还会遇到什么事。
梁朔把O带进卫生间,掏出抑制剂给了他一针,过了一会儿,Omega不再主动散发信息素,梁朔又让他洗了把脸,“现在清醒一点了吗?”
Omega点点头,终于可以站直了,红着脸跟梁朔道谢。
发情期的Omega不用抑制剂还出来喝酒,也是心太大了。梁朔职业病发作,语重心长地教育了对方一番,又叫来服务员,让服务员给对方叫车,还给了服务员两百块小费,叮嘱服务员要看着他上车才能走。
Omega不依不饶,一定要留下梁朔的联系方式,梁朔只好告诉他:“其实我也是Omega。”
处理完这个小插曲,梁朔头昏脑涨地回到卡座。
谢汛闻到梁朔身上有至少三个人的信息素味道,其中有两个还是Omega的。
他又想起书上说男A和男A之间产生爱情的几率只有百分之六,大部分正常的Alpha当然都会更喜欢散发着香气的Omega。
虽然他认为梁朔并不是那种会在酒吧里用一个电话的时间跟人乱来的人,但是悸动了一个晚上的心到现在还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梁朔身上的Omega味道提醒他,梁朔会接受他的概率其实很低。
谢汛虽然嗅觉敏锐,但他却是对信息素不太敏感的那种人,也是Alpha里少有的不太会受Omega信息素影响的体质。他并不拒绝和人发展恋爱关系,但是身边的Omega换了几轮,没有一个进行到本垒,可能就跟他对信息素的天生免疫有关。
他实在是不喜欢发情期的Omega脸红耳燥地往他身上扑的样子。
Alpha的第一次是很宝贵的,一定要给最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