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对头二次元掉马了!(100)
温颂年用余光偷偷瞥了一眼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的段景琛——眉眼凌厉,鼻梁高挺,仿佛现在随便什么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能轻易挑逗起自己包裹在理智之下的荷尔蒙。
见段景琛没有及时答话,温颂年还以为是自己出格的举动惹对方生气了。
温颂年连忙言语温吞地可怜道:“段景琛,我屁股疼。”
“帮你揉?”段景琛问。
段景琛故意放慢了掌心向下抚摸的速度,以至于温颂年能清晰地感受到段景琛的手掌正在从自己的腰间缓缓挪向臀部。
温颂年的腰臀处瞬间漫起一片鸡皮疙瘩,他连忙赶在段景琛指尖施力之前高声叫停:“你不准揉!”
段景琛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看向温颂年的目光里还带着些许笑意:“那兜兜说要怎么办?”
温颂年眨了眨眼睛,不确定段景琛是不是在兴师问罪。
他犹豫着抓住段景琛的右手指尖,把对方的手掌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半晌,温颂年下定决心,毅然决然地开口道:“段景琛,不然你摸回来吧。”
段景琛被自己掌心下软肉的触感打得措手不及。
哪怕算上之前模拟恋爱的时间,两个人确认亲密关系也才一个月不到,段景琛是万万没有想到温颂年对自己的防备心居然会低到这种程度。
段景琛虽然对同性恋的知识懂得不多,但就从普通两性关系的角度出发,让渡身体的归属权也不是一件小事。
段景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兜兜,你……”
“段景琛!”温颂年急急忙忙地打断段景琛的话,他一听自家男朋友的这声叹气心里就更慌了。
于是乎,温颂年迅速搬出几天前在酒店里的说辞,呐呐地为自己开脱:“我真的不是流氓……”
眼见着段景琛再要开口说,温颂年立刻有商有量地让步。
“那这样!”温颂年又决定了,“因为我没有锻炼,大腿上肉肉的摸着没意思,我可以让你多揉几下……”
温颂年当即理直气壮地拔高了音调:“这样总可以了吧!?”
温颂年觉得自己舔人一口胸肌,摸人两把腹肌,用揉好几下大腿来换已经很够意思了。
段景琛眼神晦暗,加重了些许自己揽着温颂年细腰的力道,可最终却因为理智和情/欲的对撞没能及时开口给出一个合适的回答。
温颂年见状生怕段景琛张口就来一句“不可以”,他按着对方的手便要往自己的大腿上去还债。
段景琛总是被寒气裹挟的指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变得滚烫不已,温颂年隔着一层丝绸质的睡裤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皮肤肌理渗透到自己大腿上的温度。
温颂年先是一懵,接着像是一副终于抓到了对方把柄的口吻,顿时得意坏了:“段景琛你明明就想摸,还在那里一言不发地假正经!”
话音刚落,温颂年忽然感受到自己的脖颈被人啄了一口。
温颂年吓了一大跳,没忍住回头软着声调责怪道:“你干嘛忽然这样啊。”
“兜兜。”段景琛目光灼灼,“从今天开始,你要学会对我树立防备心。”
温颂年不明所以地皱起眉头,只觉得这句话真是莫名其妙:“有什么好防……”
下一秒,原本抚在大腿上一动不动的掌心,轻易摆脱了温颂年两只手笨拙按压的力道。
温颂年被段景琛用一只手锢在怀里,生生感受着自己的大腿肉在段景琛不算温柔的揉搓之下逐渐开始发烫、变得敏感不已。
温颂年慌乱地垂下脑袋去看那张只手掌——段景琛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可能是之前为了cos图能上镜好看,他还特地修剪了规整的指甲。
忽然,段景琛的指尖无意中刮擦过温颂年另一条大腿内侧的软肉,温颂年的喉腔里瞬间泄出了一声轻/吟。
霎时间,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都愣住了。
温颂年趁段景琛在失神时放松了力道,两只手迅速挣脱开的束缚捂住自己的嘴巴。
短暂的犹豫过后,温颂年偏头看向段景琛,接着言语含糊地掩耳盗铃道:“你刚刚听错了。”
“那我刚刚听到的声音难道是兜兜床上的猫咪抱枕叫的?”段景琛弯起眉眼,温声配合着问。
温颂年重重地点了两下脑袋。
但他其实自己也觉得荒唐,所以不敢去看段景琛脸上的表情。
温颂年感受着自己骤然升温的面颊,羞到忙不迭地就要往床尾爬去,恨不得立刻离开这个狭小的空间。
紧接着,寝室的大门处传来钥匙拨动锁舌的响动。
只听在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之后,舒一帆的刻意放低的声音在段景琛的书桌附近响起:“老段,你醒着吗?”
温颂年抬臂准备去撩床帘的手顿住了,整个人僵在原地。
“嗯,我醒着。”段景琛不紧不慢地出声道。
下面的舒一帆听到这话便拉开嗓音放松了下来:“你知道学长去哪了吗?”
温颂年回头看向段景琛,眼神里流露这几分不自觉地乞求。
要是被舒一帆知道自己在段景琛的床上,他事后肯定要被这家伙追着八卦一个月!!!
舒一帆还在滔滔不绝:“我三脚架的快装板不见了,刚刚在影棚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正好学长的三脚架跟我是一个牌子的,我就想找他借快装板来用一个下午……”
段景琛静静地看着已经逃到床尾却进退两难的温颂年,然后不急不缓地轻拍了两下的大腿。
温颂年凭借着自己多年写同人文床戏的经验,一下就明白了段景琛的这个动作的弦外之音。
他气鼓鼓地深吸一口气,只好难为情地用上齿咬住下唇,乖乖地爬回到段景琛的怀里坐下,任凭对方的手掌按照先前两个人的约定再次落到自己的大腿肉上。
“唉,但是我给学长打电话、发消息他都没回我。”舒一帆终于绕回正题,“老段,你有办法联系上学长吗?”
“嗯……”段景琛的下巴还枕在温颂年的肩上,“我也没办法联系上学长。”
温颂年忍住了大腿上丝丝麻麻的轻柔痒意,却还是被段景琛这会儿一本正经地语气弄得面红耳赤。
“不过学长平时用完快装板固定三脚架,经常会忘记从相机底部拆下来。”段景琛果不其然对上了温颂年不服气的视线,但他嘴上的话语不停,“我看学长今天早上好像带着相机出门了,你现在想借估计也没地方拿。”
舒一帆可惜地发出一个单音:“啊……”
温颂年被段景琛这么一说才恍然想起来,自己的相机、三脚架,还有一大堆拍摄道具,还全都在段景琛的那间出租屋里。
他身为一名堂堂中影摄影系的学生,居然把自己贴身携带的相机给忘在校外了!?
这传出去简直会让人笑掉大牙!
想到这里,温颂年当即握紧拳头锤了两下段景琛。
都是因为这个人!!!
段景琛大概也猜到了温颂年在气什么,但他也由着温颂年胡乱捶打泄愤。
“不然你先用我的快装板试试看能不能装到你的三脚架上去吧。”段景琛对舒一帆提议。
“也行,死马当活马医吧。”舒一帆的脚步声愈发靠近段景琛的书桌,“你的快装板放在哪啊?”
温颂年的拳头捶到一半不敢捶了,生怕被舒一帆注意到什么动静。
反观段景琛却能镇定自如地朗声道:“你从我放摄影道具的箱子里找到装三脚架的长包,我的快装板跟三脚架放在一起。”
“好,我找找。”舒一帆乒铃乓啷地就在寝室里制造出了一堆声音。
段景琛垂眼看着自己指缝间溢出来的软肉,转而在温颂年的耳边用气音低语道:“害怕了吗?”
温颂年眨了眨眼睛,盯着段景琛,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
但是温颂年感觉自己好像能明白一些段景琛提到的防备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