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对头二次元掉马了!(99)
半晌,温颂年小心翼翼的地爬上楼梯,屁股“墩”得坐到的床垫上,心想等段景琛睡醒之后自己再跟他好好聊。
温颂年拉好床帘,躺在床上抱着自己的抹茶猫咪抱枕,反复构思他过会儿要对段景琛说的话。
温颂年想鼓励段景琛活得更自我一些,但又拿不准该如何解决段景琛与他原生家庭之间的矛盾。
爱与被爱都是一种能力,显然江氏夫妇并没有把它们学习好,连带着牵累了被他们再三牺牲的段景琛。
温颂年忽然又变得很难过。
段景琛明明那么好,他明明都已经那么努力地在让自己的生活迈上正轨了,可是世俗常情、恩养职责,直到现在还妄图不断地利用他、绑架他。
甚至江父江母一条出席某个晚宴的通知,就不得不让段景琛逼自己再次回到物化自我的状态。
温颂年的思绪一下就乱了。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抱着猫咪抱枕一路爬到床尾。
犹豫片刻,温颂年撩开了自己的窗帘。
段景琛后背垫着靠枕,手里正在看余州对接给他的新工作资料。
原本段景琛感受着隔壁床的动静,还以为是温颂年要临时下床拿东西。
结果下一秒,他就忽然听见了自己床帘拉链被拉开的声音。
紧接着,温颂年的脑袋从床帘外面探了进来。
段景琛:?
段景琛懵了两秒,然后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温颂年已经手脚并用地扑到了自己怀里。
宿舍单人床的宽度大概也就一米左右,想要并排容纳两个成年男性还是有些勉强。
见状,段景琛连忙兜着温颂年的屁股,让人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怎么了?”段景琛语气慌乱。
他把手里的东西随处一放,抬手就去要擦温颂年眼角陡然滑落的眼泪。
温颂年几声含着哭腔的吸气之后,眼泪彻底断线崩盘,吧嗒吧嗒完全不受控地往下掉。
温颂年不管不顾地前倾身子,两只手径直环过段景琛的脖颈,把脑袋靠在眼前人的肩膀上。
“对不起。”温颂年几度哽咽,泪珠透过段景琛的睡衣印在他的皮肤上,“我之前在商场不该举那种例子……”
段景琛轻轻顺着温颂年背部的动作不停,可他脸上的表情却是下意识地一愣,似乎都没反应过来温颂年说的是什么。
“我没有觉得那个男生很帅,也没有喜欢别人,”温颂年抱着段景琛的力气不由得加重了几分,说话的音量却羞成了耳边的呢喃,“段景琛,我喜欢你……”
良久,段景琛才从沉默里找回自己的声音:“我知道。”
“你不知道!”温颂年把眼泪胡乱抹掉。
“我说喜欢你的意思是,我喜欢段景琛,喜欢段景琛的温柔体贴也喜欢段景琛的优柔寡断。”
“我喜欢鱼称老师,早在你给我出租屋的钥匙之前,我就已经喜欢上了鱼称老师每一张照片的光影和构图,喜欢鱼称老师在照片里展现的性张力和掌控欲。”
段景琛下意识瞪大了眼睛,像是难以置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
“段景琛,我爱你。”
温颂年主动将额头贴上段景琛,两个人近在咫尺的眼睛里全是彼此的倒影。
“我爱你的意思是,我爱你的存在本身。”
温颂年现在脑袋是乱的,不久前他躺在床上打得腹稿已经荡然无存。
“段景琛,爱与被爱是一门需要学习的技能,是照顾、责任、了解、尊重,而不是交换本身。”
此刻,温颂年只顾得上一字一句对段景琛认真道:“所以你做得很对。”
“当初你本来就不应该立刻回应我的感情。”
温颂年又环手抱住了怔愣间的段景琛,把脑袋埋进了他的肩颈:“是我还没有好好地了解你……”
“段景琛,你的养父母对你不好。”温颂年吸了吸鼻子,声音听起来像是又要哭了,“人生在世,一个人想要克服自己的困境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任何对比苦难的行为都是在道德绑架。”
温颂年觉得,段景琛的养父母就像是裹了蜜糖的砒\霜。
他们顶着家长的名号在满足段景琛基本物质需求的同时,却又不管不顾地掏空和扭曲了他的精神世界。
可是,被牺牲式的爱养大的人,该如何心安理得地不去实现牺牲者所给予的期待呢?
“段景琛,相信我。”温颂年言语笃定,“这个世界上是有无条件的爱的。”
段景琛慢半拍地看向温颂年,缓缓开口道:“是……”
“不是我。”温颂年直起身子,郑重地对上段景琛的视线,“是你自己。”
“而且段景琛,你必须无条件地爱自己。”
温颂年觉得,一个不为自己提供精神支持的大脑,是所有精神问题的起源。
“段景琛,我爱你。”
“我爱你的意思是,”温颂年顿了顿,“如果某天你的自我又被外人动摇……”
“你要记得,有一个叫温颂年的人,他爱你的存在本身。”
这是温颂年迟来的爱。
温颂年直到这时才恍然意识到,段景琛对他懒散的纵容、留给他足够逃避现实的空间,一切的一切——
段景琛心底爱人的本能,超过了他以为自己所拥有的,先一步给予了温颂年这样的爱。
温颂年弯起眉眼,笑着道:“段景琛,我们在一起吧。”
段景琛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温颂年。
紧接着,他俯身吻了上去。
段景琛的左手搭上了温颂年的腰窝,右手捧着自己爱人的脸,他汹涌的渴望仿佛野兽捕食一般,让温颂年还没完全做好准备就被人顺利撬开了牙关。
段景琛带着熟悉的气味,入侵了温颂年的口腔,舔舐着他敏感的上颚和齿缝,缠住了对方的软舌。
这个吻强势又绵长,温颂年顶着两只发烫的耳朵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不得已推了推段景琛的胸膛,对方才恋恋不舍地将他放开。
温颂年的脑袋是懵的,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眼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溢出了两汪生理泪水,唇瓣更是在段景琛意犹未尽的搓揉下逐渐开始发麻。
“兜兜会害怕吗?”段景琛若有所指。
温颂年摇了摇头,他跪坐在段景琛大腿上,心里盘算着要如何扳回一城。
结果温颂年刚准备起身偷袭,脑袋就直直栽进了段景琛的怀里。
温颂年要被自己的弄巧成拙给蠢哭了。
他顶着一张已经烧熟的脸蛋,小心翼翼地抬眼对上段景琛疑惑的视线。
半晌,温颂年软着声调委屈道:“腿软了……”
第52章
温颂年听着段景琛下一秒意义不明地轻笑,火气顿时就从心底蹿起来了。
这家伙,刚刚是不是在看扁自己啊!!
温颂年深吸一口气,二话不说就把头埋进了段景琛的睡衣。
他用脑袋胡乱拱开段景琛的睡衣领口,见差不多了就伸出舌尖对准胸肌飞速舔了一口。
趁着段景琛身形微僵,似乎还在因为温颂年这个意料之外的举动而微微怔神之时,罪魁祸首温颂年又果断地摸了几下段景琛的腹肌,然后转身便准备撤退回自己的床上。
可就在温颂年即将伸手撩开段景琛床帘的瞬间,一只来自背后的手臂忽然揽过了他的腰际。
温颂年被莫大的力气带着整个人向后倾倒,腰臀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覆上了一张大掌。
等温颂年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又摔回了段景琛的怀里。
此刻,温颂年浑圆的臀肉抵着段景琛的大腿根,两只手臂也被自家男朋友从背后环身制住。
紧接着,段景琛略带喑哑的嗓音从温颂年的耳边响起:“兜兜要去哪里?”
一道电流仿佛随着段景琛的话音钻进温颂年的身体里,让他瞬间软了腰身,本能地颤了一个激灵。
“没、没有要去哪里。”温颂年磕磕巴巴地心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