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的白月光总对我打直球(148)
几月未见,顾捡变得特别不会说话,一直问哥哥你不会被从南哥哥甩了吧,如果真被甩了怎么办啊。顾拾冷着脸回复:“我先把你甩了。”
并附赠一根中指。[中指]
顾易商在上班,没回。
孟筱竹秒回:【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呀,微博上说什么的都有呀,吓我一跳。】
胡阅可能熬了一夜,现在睡得像猪,没回。
顾捡肯定上课玩手机,秒回道:【?】
【你是谁?你肯定不是我嫂嫂,也肯定不是我哥哥。】
【[小狗竖耳朵警惕.jpg]】
【我哥哥和嫂嫂都不会竖我中指。你敢偷我嫂嫂手机?】
顾拾懒得回他,打开微博。
最后想了想,又赠了顾捡一个中指,才安心淡定地看微博。
当时看到宣从南与沈迁待在一起的照片,顾拾理智全无,没注意回来时后面有车。
卧室窗帘紧闭,客厅开窗通风,如果顾拾和宣从南他们离阳台近——以顾拾的身高不必离得近,只要站着就能被楼底下的镜头捕捉到一小半上身。
这样的图片经过一晚的发酵热度火爆,顾拾安静地看着。
无数言论一开始都很震惊和看笑话,全说顾拾婚变,和宣从南在恋综无非炒作。
其实他俩私底下根本不熟。
后半夜评论转向,都说除顾拾以外,另一个男人的影子不就是宣从南吗?
他的长发没有扎着,也没有散着,但放大图片,明显能隐隐看出簪着呢。
长发美人的标配,网友只认宣从南。
再之后没人怀疑图片里的就是宣从南和顾拾,嗑CP的原地狂欢过年,整个微博全是烟花。
另外他们“居心叵测”地猜测顾宣二人在干什么,同人小说与漫画雨后春笋地冒出来,速度之快犹如大火燎原。
顾拾看得眉头直跳。
他是时候隐居幕后了。
中午十二点,烈日当空,忙完一切,又看一圈微博,顾拾竟然还是不觉得累,不想睡觉。
这时他有点儿想看看药盒里还有没有药了......太亢奋也不好。
想到夜里宣从南把他的药打翻,顾拾压抑,决定忍耐。
宣从南醒来已夕阳衔山,画室窗口镀上一层暖金。
他缓慢地眨着眼醒盹儿,睡得四肢酸软,抬一下手指都重如千斤。越睡越累。
“没发烧。”顾拾的手离开宣从南光洁的额头。
宣从南感受了一下:“我说脑袋怎么这么沉......”他侧脸往枕头里埋,“原来是你压我。”
他不知道他的嗓音经过长时间的磨难,又刚睡醒,说出话时每个字都像黏着糖丝似的,小顾蠢蠢欲动。顾拾闭眼,再睁开时一副淡然模样,只有心还是化掉的,软烂成一滩甜滋滋的水。
“嗯,”顾拾保证,“不压你了。”
宣从南不想起,与以往的勤快大不相同,又睡了半小时回笼觉。睡前里里外外洗漱过,顾拾把饭端进画室,支起床上的简易餐桌,宣从南才被香味闹醒。整个胃饿得只剩一张皮,贴着后背很难受。
“......好饿。”他有气无力地说道,鼻翼很轻地翕动。
顾拾把舀了清粥的勺子递到他嘴边:“吃点东西。”
和顾拾的手机差不多,宣从南手机刚开机便叮叮咣咣好一阵热闹,半碗粥下肚,他还在等着手机震动完。
宣从南不懂顾拾为什么把手机递给他,现在懂了。
顾易商给他发消息问需不需要教训顾拾,他作为父亲能给他做主。孟筱竹说小南别生气,顾拾有哪里不好,妈妈替你打他的呀,可以不要顾拾,但不能不要爸爸妈妈呀,要爸爸妈妈就勉为其难地再要一下顾拾吧。
宣从南想笑,就真笑了。
有人撑腰幸福的感觉。
久违了。
他回复顾易商不用,回复孟筱竹没有不要顾拾,更没有不要爸爸妈妈。
胡阅在顾拾那里嚎,在宣从南这里还嚎,不知道嗓子还能不能听。宣从南回复没事。
顾捡跟疯了的小狗似的,急得上蹿下跳,右勾拳右勾拳地跑来跑去,一口一个哥哥这样哥哥那样,哥哥不要这样哥哥不要那样!如果有需要,他可以大义灭亲地揍嫂嫂。
宣从南发了一个“呼噜呼噜小狗毛”的表情包,顾捡秒回一个“仰脸让哥哥呼噜小狗毛”的表情包,并告状顾拾竖他中指。
其实回完一圈消息,宣从南都没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在急,好像天塌了似的。
直到微博终于反应过来提醒他特别关注有热搜,点进去看。
#宣从南顾拾婚变#热
事态转折再转折的经过宣从南没再看,已经懂怎么回事了。
他第一次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心里觉得挺荒谬的,又觉得网友想象力真丰富。
他说:“你回自己的家,有什么好拍的啊。”
顾拾同意:“他们无聊。”
宣从南叹气:“地址还是暴露了。”
“我们搬家。”顾拾说道。
宣从南看向他。
顾拾说道:“我们去住爸妈的别墅。”
宣从南心里一动,有被小猫爪子精准踩到的酸胀柔软。
他伸胳膊想抱顾拾,坐着的上半身刚前倾一分,腰就像废了一样僵酸。
宣从南轻轻皱眉,收回手重新坐回去,很慢。
抿唇思忖片刻,他道:“我决定三天不和你说话。”
【 作者有话说】
顾拾:天都塌了啊[裂开][裂开][裂开]
从南:[撒花][星星眼][害羞]
感谢支持,给大家鞠躬啦~
第90章
刚开始顾拾以为宣从南是在开玩笑, 没想到他来真的。
宣从南的“冷战”和别人不一样,他只是不和顾拾说话,其他一切照旧。
顾拾给他夹菜, 他双手捧着碗往前推, 用满足的神色表达感谢,尽管在别人眼里, 宣从南很可能没做表情。
不用三天,刚过半天顾拾就受不了了。缀在宣从南身边、身后、身前等显眼位置,囝囝囝囝囝囝地叫着。
每听到一句囝囝, 宣从南无论做什么事, 都会暂时停下看向顾拾, 听他有什么需要帮忙。待顾拾说理理我,宣从南知道无事可帮,便静默地瞥开视线,继续手头的工作。
顾拾没回来之前, 宣从南在画一幅画,还差一小部分完工。
两个人待在画室,静得只有宣从南往画纸上铺色的声音, 外加彼此的均匀呼吸声。
天黑了。
夜空月光银淡如水, 街道行人来往,车水马龙的城市里有一扇窗口是温馨的味道。
顾拾有眼力见, 宣从南需要什么东西,不等自己伸手拿,他就已经毕恭毕敬地递上。接住东西后,宣从南会温柔地看顾拾一眼, 但拒绝交流。
如果顾拾曾经的心理医生在这儿, 他可能会说现在的宣从南更像一种效力强劲的药——只针对顾拾的药物。
眼下“冷战”正是宣从南知道不能纵容顾拾癫念的疯长, 需要抑制。
顾拾要得到教训。
“囝囝。”看宣从南收完一个图案的最后一笔,顾拾低声下气地道,“跟我说话吧。”
宣从南指指旁边不远处的温莎颜料,需要新的,让顾拾拿过来,不出声。
今天周二,不用上班。
宣从南本来换鞋想出门丢垃圾,顾拾收拾出来好多,多看一眼都要不好意思。
可走到门边他发现门依然是反锁的,顾拾没打算让他出去。
最后是一个跑腿过来把生活垃圾带下去的。
只要不是周末,宣从南也不急,不能出去就不出去。
市中心那边的别墅经常有家政阿姨打扫,宣从南第一次回去里面就干干净净,接下来他们只要把这里的东西往那里搬就行。
这些主要是顾拾联系可靠的人在做。
心情很不爽的时候,顾拾当着宣从南的面把结婚证撕了,先撕成条,再撕成块。
他未雨绸缪地说道:“我们这辈子都不能离婚。你想离还得先补结婚证,我不跟你补。”
宣从南无语地看着他,细看眼底却有着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