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的白月光总对我打直球(38)
“哦。对不起,我以为能发的......”顾拾垂眼,低声道,“我去删掉。”
6000万粉丝的热度不是浪得虚名,删掉也没用。
#顾拾恋情#爆
#顾拾人设有点儿崩#热
成千上万的人看到了顾拾还没亲口承认的恋情,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让大家希望狗仔赶紧出动了。
热搜的评论区里除围绕“顾拾”探讨的,剩下的全在骂狗仔——没用的东西!一点新闻都拍不到!
沈氏顶层办公室的沈迁无心工作,眼角抽搐地看手机头条。
求婚第二天,由于宿醉沈迁醒来时头疼欲裂。他没睡好,整夜的梦里都是宣从南。
一个念头深深地在脑内扎根发芽。
南南不能和顾拾在一起。他们不能在一起。
沈迁赤脚到浴室里冲澡、洗漱,眼睛里的红血丝多得骇人。
一瞬间都快不认识镜子里的自己了。
他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尽管求婚失败,沈迁依然想试第二次。
他要告诉宣从南,顾拾接近他和当初的他一样是不纯粹的。
宣从南眼里容不得沙子,他们一定会分开。
可是还不等他去,顾拾就率先找上了门。
门铃响起,门开那刻,沈迁不敢置信地看着顾拾。可能是因为激动,他浑身都想颤.抖,只有他自己知道让开身体迎顾拾进门时他的四肢有多僵硬。
“沈先生,如果没记错,我们几年前应该见过面。”顾拾漠声说道。
明明是他来了别人家,可语气行止却自然地像待客的主人。
沈迁没想到他记得自己,霎那间声音都紧了:“是......”
“昨晚你砸东西,吵到我爱人睡觉了。”顾拾打断他说,不悦地示意满地狼藉。
沈迁立马噤声。
“以防你不相信,这是我们的结婚证件。”顾拾将两个鲜红的本子拿出来展开其中一个,里面是宣从南与顾拾脑袋紧挨的照片,及他们的姓名和领证日期。
红底大气的照片里,他们脸上的笑容都淡淡的,但是特别地般配。
沈迁的眼睛一下子红了。
顾拾把结婚证合起来:“不要破坏我的家庭——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沈迁道:“你在威胁我?”
顾拾道:“不明显?”
血液从头顶凉到脚底,沈迁问道:“你拿什么威胁我?”
顾拾道:“你爸妈不想你因为一个男人做越界的事情吧。”
沈家没有同.性恋,也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异性恋,没结婚的时候喜欢谁就和谁在一起了。
但他们有条不成文的规矩。
无论如何,男人不可以和男人结婚。
成家立业,必须得生孩子。
为一个男人出尽洋相是决不允许的。
顾拾说道:“我为从南做任何事情,我家里都不会认为是越界是错误。你办不到就不要再纠缠了。”
沈迁笑了声,目光定定地看着他,说道:“既然这么爱,你之前怎么不出现?还让他和我在一起一年?”
不提则已,一提顾拾的脸色冷得吓人。他说:“被你捷足先登而已。”
顾拾走的时候,沈迁耳边还立体环绕似的飘着他最后说的几句话。
“我倒是想为爱做小三,但从南不是这样的人。”
“我以为你会对他很好。”
“再纠缠一次,我能做到毁了你。”
“我希望你从这里搬走。”
“......”
顾拾是什么样的人啊,竟然能说出可以为爱做小三。
宣从南有什么样的魅力啊?
“呵,我以为......你会对他很好。”沈迁自言自语,在办公室里颓废地看着电脑屏幕,又说一遍,“我以为你会对他很好——我对他不好吗?”
—
“从南,没盐了。”顾拾在厨房里喊了一声。
“哦。”宣从南坐客厅沙发玩手机,闻言站起来到放厨房用品的储物柜拿新的,到了厨房他指着盐说,“这不是还有吗?”
顾拾:“嗯,看错了。”
宣从南又把盐拿回去。
“从南,想喝水。”顾拾说道。
宣从南抬眸看了他一眼。忙着呢,确实不方便出来倒水,就给他倒了一杯端过去。
“给。”
顾拾接过去喝了一口。
宣从南拿着半杯水回客厅刚坐下,身后又响起了一声:“从南......”
“你要干嘛?”宣从南瘪嘴埋怨。
顾拾低声:“没事。”
排骨汤在砂锅里煨着,还需要等等。
剩下的收拾好了,等排骨汤入味就能吃晚饭。顾拾认真地洗了手擦干,到客厅找宣从南。
他坐下来,腿有意无意地挨着对方的腿,诚恳道:“我不该在微博上发那些花的照片。”
顾拾微倾身,牵上了宣从南的手,不让他看手机了,低声说道:“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炫耀一下。大家不会知道,也不会给我们的生活添麻烦。”
“我知道错了,别生气。从南,原谅我吧。”
宣从南根本不是生气,只是有点郁闷。
拿了那么多工资,别说顾拾的粉丝不同意他谈恋爱,就是粉丝现在像顾妈妈一样催婚,顾拾有需要得公开让他做挡箭牌,他也无话可说。
看到顾拾发了几条微博,每条都是自己这些天送的花。
不知道怎么回事,宣从南心跳不舒服。
倒不是说生病的疼、沉,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迅速。
他没有这样过。
对于这种奇怪的反应,宣从南感到郁闷。
顾拾离得好近,他觉得刚好一些的心脏又不舒服了,想让顾拾离远点。看着顾拾认错的眼睛又没能说出口。
“......没生气。”最后他只能干巴巴地说。
顾拾嗓音忽然低两个度,喊道:“从南。”
宣从南镇定:“嗯?”
他几乎被顾拾逼到了沙发角落,侧着身体躲避顾拾的体温。谁知他“穷追不舍”,不知什么时候顾拾的身体也是歪的了。
远远看去,顾拾好像已经用手臂和前胸将宣从南困在沙发的方寸之间。
顾拾说:“想亲一下。”
宣从南没吭声,呼吸不自觉地微屏,眼睫垂下不抬。
之前亲过一次,再来一次也没什么。
顾拾的手触摸上宣从南的脸颊,宣从南微微侧脸,好像在顺从地让他摸。
大拇指按压.在宣从南粉色的下.唇,稍一用力就充血发红了。
不敢想象如果咬一口会怎么样。
“和他亲过吗?”顾拾问。
“嗯?和谁?”宣从南不解出声,迅速看了眼顾拾,随后明白过来重新垂眼,淡淡地哦了声道,“亲过啊。贴一下而已......肯定亲过的啊。”
顾拾的眼神忽而变得幽远且深长。
鼻尖抵住宣从南的鼻尖轻轻蹭了一下,他贴了下宣从南的嘴巴,道:“就这么贴?”
问来问去的脸都热了。
宣从南说道:“亲嘴不就是这样贴一下吗?想再亲的话就贴两次。我和——唔!”
嘴巴遭到骤然袭击,紊乱的呼吸登时响彻客厅。
顾拾的大手按着宣从南的后脑勺,舌尖攻进了他的口腔,不留缝隙余地。
吻得很重,很凶,像野狗发狂在咬人,同时吻得还很深,宣从南觉得喉咙发麻。
空气稀薄的情况是倏地发生的,他好像一下子忘记呼吸,瞪着惊慌失措的眸子,看着近在咫尺的顾拾。被他吓到了。
“......唔。”宣从南下意识地想去推,双手没力气。而且手被顾拾攥住了,正面十指交握。
良久——
“从南,这才叫接吻。”顾拾暂时松开宣从南,手指插.进他的长发揉着他的后脑和脖颈。
宣从南长发微乱,茫然地喘气脸热。嘴唇一片红糜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