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恐惧(152)
少年用人鱼滑溜溜的阴茎头碾着自己鲜艳的穴口,却不插进去,只是一下下往上,后穴在多次侵犯中已经变成了淫秽的桃红色。塞缪尔被他吮得后脑发紧,喉管中发出阵阵仓促的咆哮,像只困兽。
--------------------
塞:小小老婆大能量
克宝快玩大塞,我要看(>人<;)!
也想看留言呜呜呜,我要哭啦
第126章 第八十五章节 鞭
餐盘和叉子作响。花边桌布铺开,桌上摆着银餐具。一盏褪色的烛台放在高处,照亮了房间。
光线昏暗。一个人正在一边说话一边大吃特吃,胸口衬了一张白色餐巾。房间里坐着两个人,他们显然是在用晚餐。
“...他们都是懒鬼,当然,当然,”那人说,话里透出一种认为自己是专家的自得劲,“鞭子是第一选择。你还不能让他们吃得太饱。”
显然,此人对自己提起的这个话题感到有足够的发言权。他开始滔滔不绝,唾沫满嘴地说一些话,大意是给他干活的农工都是懒鬼,是犯懒的贱骨头。桌子上的另外一个人听着他的话,偶尔点头,这种附和给了他飘飘然的极大自得,于是开始说的更起劲了:他们都是装病的懒鬼,最需要的是鞭子,而不是粮食;如果一个不幸的奴隶精疲力竭倒在了地上,那么只有烙铁能狠狠治一治这种可恶的懒病。
那人煞有介事,正企图让自己的表述显得有点礼节;但可惜他的腮帮子已经被柠檬烤鸡肉塞满了,于是只能发出一些极其没有礼节的含糊声,破坏了竭力的用意。
“总之,你得学会驾驭他们,”他得意洋洋总结道,“这些懒鬼最喜欢惹事。”
这种知识渊博,极具个人见解的长篇大论,很快带来了口渴:这个优秀的奴隶主拿起手边的酒杯喝了一大口葡萄酒,脸上显出了一种贪婪的神色。于是,他很快换了话题,宣称道:
“伦敦的先生们也没有这种口福,我敢说,哈!”
克里斯坐在另外一边,一直在听他说话,这时叉起一小块鸡肉。他咀嚼的时候脸部动作很小,手指执叉,白色餐巾放在腿上。这间房间的主人显然对自己的客人感到很满意,认为他的姿态和文明不知怎的,也能通过在一张桌子上进餐来传给自己————就像某种传染病一样。
要知道,这片土地上可没有什么所谓的‘上等人’:这片被上帝遗忘的土地上只有奴隶,流氓和罪犯。除了可怜的受苦人,奴隶,剩下就是这些面目可憎的受利者。
通过压榨和残酷,来自一个地方的罪犯,残渣,或者是最难以想象的投机者,往往能成为另外一个地方的好主人咧。苦惯劳作的奴隶们一个个因为折磨和绝望死掉了,但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他们的桌上有葡萄酒。
而对于这些急于想进入‘上流社会’的人来说,受过良好教育的克里斯就代表了遥远的‘贵族生活’。虽然他的商人姓氏一文不值,和他们一样下贱,但来自他母亲身上的那一半家族血脉就足以让这些人立刻忘记一切了。此外,这个商人家族还相当有钱—————这也让人不免多加了一丝尊敬。
餐毕。那人用餐巾使劲擦了擦嘴,丢在桌子上,贱上了油污。他因为葡萄酒而有点醉醺醺的,看东西有点不太清楚,只看见有人站了起来。
克里斯用餐巾沾了一下唇,放下来。他站起身,椅子随着发出刺耳的声音。奴隶主费力抬头看他,像是感到有点不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从对方的脸上他看出一种预兆,但却模模糊糊。他盯着克里斯,后者十分平静。他动了动嘴唇,好像有点不明白。
“您说得完全正确,先生,”克里斯说,“容我抒发一句个人的观点:鞭子总比烙铁好使。身边带上一条鞭子,总不会错。”
奴隶主愣愣地眨了一下眼睛。一时间,他似乎搞不清楚,对方对他的观点到底是持赞成还是反对;但很快他就无暇思考这些了。他的手直乱挥着,过了一会儿把下垂的桌布给扯了下来,连果盘都掉到了地上。
他的脸涨得通红。有那么一会儿,他竭力地用手去抓自己脖上的鞭子,但那鞭子被青年勒得死死的,连小臂上都浮现出凸出青筋,在他耳边喘息着。最后他手一松,往下垂去,死了。
尸体沉重地倒在椅子上,歪向一边。临死前白色的泡沫正缓慢地从他嘴角溢出来,带着血丝。克里斯松手。有一会儿青年没有说话,只是不出声地看着死人,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东西;那双蓝绿色的眼里,昔日的文明在打旋中不断远去,一种新的感情正模糊地形成,变成他往后生活中常驻的一份子。
... ...
克里斯回来的时候,塞缪尔正坐在地上编花环。巨大的鱼尾缠绕在地毯上,盘占着地方。人鱼看不见,所以更加小心翼翼,不想把手里的花环弄折断了;他正用牙小心地低头咬着一节花茎,把那旁出的一节给弄回原来的地方去。
克里斯尽量动作轻地脱掉了外套,还有他的手套。但在这之前人鱼已经听到了他的动静,并竖起了尾尖来。
金枪鱼被他好好地藏了起来,等着给克里斯吃。之前他们搬进卧房的时候,人鱼有挺长一段时间都不忘往克里斯的床上放东西:滑溜溜的贝类,整条的鱼,还有当作零食的藻类。在把他们的床铺弄得湿透之后,好几次克里斯在临上床前,都不得不改道去睡楼下客厅的沙发。
现在,塞缪尔已经学会了享受人类的床铺。他们的房子也日益变得越来越令人身心舒适,适宜于居住了。克里斯清理掉了很多以前的旧家具,自己钉了窗户,围了围墙。他嘴里含着钉子,皱眉用着锤子,衬衣袖子挽到手肘上去。塞缪尔也帮了忙:在克里斯修门,地板和窗户的时候,他面对巨大声响都保持淡定;只有偶尔几次突然做出反应,像是突然听到什么而受惊一样呲出牙来。
晚上,克里斯总听到抓挠声。有一次人鱼俯身下来,嗅着地板,然后把那一整片陈腐的地板全部都掀了起来。原来地板下藏了很多老鼠。谢天谢地,在这之后他再不用听到这种刺耳声和打闹声了。
总而言之,这个破旧的宅子开始变得越来越好。有的时候克里斯枕在塞缪尔的胸口,恍惚地想着这里才更像是一个家。
克里斯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人鱼的肚子是鼓的,之前吃过东西。有一次克里斯在房外的泥巴地里发现他,人鱼嘴里还叼着一只咯咯叫的鸡。塞缪尔什么都吃:森林里的松鸡,野兔,鹿,狐狸,獐子,蛇,甚至还有熊。完整的猎物会被他送给克里斯,当作礼物。
有一次人鱼送了克里斯一条死掉的蛇,后者在床上一睁眼就差点掉下来,脑袋上在床沿磕了一个包。人鱼对此大为心疼,决定将这种亮晶晶的软绵绵东西从礼物备选中永久剔除。
时间过得很快。克里斯十八岁,已经长高。少年的脾性在他身上已经一天一天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逐渐的老练。从十六岁起他就酝酿着隐秘的心事,宁愿自己去反复咀嚼。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这件事在近日来,已经越来越频繁地占据克里斯的思绪。
... ...
黑暗的大厅里,坐着一个人。他一贯整日坐在椅子上,让人难想象他站起的样子。德尔加多的年纪在二十三到二十五左右。他的脸上显出病容,看上去郁郁且厌世,缺乏一种对生活的活力。
听到来人的脚步声,德尔加多慢慢抬起头来。
对方停住了。他和克里斯之间有一个协议:而后者刚刚完成了协议中属于他的一部分。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克里斯说。德尔加多点点头。他开口说话,声音沙哑,很低,慢慢的,克里斯的眼睛盯着他。
“它会让你如愿以偿。”
... ...
谁...是谁?
在克里斯的梦中,迷雾之后有一个声音在大叫着。那是一个人,在低头哭泣,发出无法言语的胡乱言语。偶尔他像一只被捕兽夹砸中爪掌的狐狸那样痛苦叫喊起来,像个疯子。
克里斯听到了那些遥遥的声音。那些窸窸窣窣的人声充满古怪地在远处呼唤他,像一种莫名的命运归宿。他注定的命运,已经为尚且年轻的克里斯,准备好了受责与悔过的汤剂。在那一勺子汩汩冒泡的痛苦里,倒影出来一个模糊,但有形的挣扎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