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是眼中钉ABO(137)
饭盒一打开就飘出一股香气,祁砚清盯着,有几分愣神。
祁楚星说:“我问了周简哥你喜欢吃什么,就按网上教程做的,可能不太好吃。”
祁砚清应了一声,看着里面配菜切得乱七八糟,他看向祁楚星的手,“你没伤着吧?”
“没有没有,我特别小心。”祁楚星连忙摊开自己的手,“哥,你快吃吧。”
祁砚清确实饿了,一闻到这个就饿了。
他尝了一口汤,是他喜欢的。
祁楚星安静地看着他哥吃了大半碗,最后像是吃撑了。
“好吃吗?”他问。
祁砚清擦了擦嘴,下意识回答,“有点咸,我不喜欢吃醋,为什么放生菜,我不喜欢这……咳,没事,好吃。”
祁楚星眼眶有点红,他眨了两下眼睛把湿意挡下去,笑眯眯地说:“看来我挺有做饭的天赋。”
祁砚清吃饱了,吃得很舒服,心情都好了不少。
陆以朝在门口站着,听着祁砚清的声音,身体稍稍弯着,手揣在口袋里掐出红痕,告诉自己不能推门。
他用力闭上眼睛,呼吸发沉,心脏跳得很快,心慌悸痛。他不能进去,祁砚清会像梦里那样难过。
希望祁砚清别再因为他难过了。
那他就应该走得远一点。
楚星在里面待了很久才出来,看到门口的人愣了一下,然后把饭盒拿给陆以朝。
两人走开几步,在安静的走廊小声说话。
“我哥吃过药现在已经睡了。”
“嗯。”
“我哥喜欢吃这个饭。”
“我知道。”
“他没发现,吃了很多。”
“那就好。”
“你这不是还喜欢我哥吗。”
陆以朝没再开口,走廊上就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声控灯都灭了,太安静了。
过了一会儿,陆以朝低咳了几声,灯亮起来,照着他惨白的脸色,他哑着声音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能回去。”祁楚星说着看向他的眼睛,目光执着,少见的带了几分强势,“陆哥,你回吗?”
“……回。”
“哦。”
祁楚星转着轮椅走了,不搭理身后那个人了,“我不跟你一起走,你要回自己回。”
陆以朝撑着膝盖咳了好一会儿,每一下都扯得腺体很疼,眼圈都咳红了。
他压着声音闷沉地咳着,捶了两下卒疼的心脏,走廊的灯亮了灭,灭了亮。
他该走了。
今天就是来看看祁砚清。
就只是看看他。
看一眼就够了。
就看一眼……再看一眼。
再看一眼马上就走,不会被他发现。
他什么都不做,就看一眼。
等他脑子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推门进去,坐在床边握住了祁砚清的手。
他的手很凉,很软,指骨修长骨节分明,握在手里像握着柔韧的丝锦。
他需要一点祁砚清的信息素。
可是标记洗掉了。
他闻不到了。
闻不到玫瑰香味了。
陆以朝伏低身体,鼻尖蹭着祁砚清的侧颈,只有药水的气味。
“唔……”祁砚清往他的方向靠了一下,可能是冷了。
陆以朝眼眸渐深,祁砚清的呼吸就在他耳边,那么轻,像一片羽毛抚过耳尖,连带着心脏都痒了起来。
祁砚清睡着了,他经常失眠,药里有安神的成分,睡得比较沉,呼吸绵长偶尔有几声呓语哼声,离得真近,像在跟他说悄悄话。
陆以朝喉结用力滚动几下,抿紧薄唇。
就……就再看一眼,再看一眼。
他动作很轻,目光却如同蛰伏的猛兽,附身笼罩着怀中孱弱的猎物。
恨不得一口一口吞食干净,恨不得让自己全身都裹满玫瑰香气。
祁砚清唇齿微张,指尖动了两下,食指无意识地勾住了陆以朝的小指,绕了两下,可能当成花雕的尾巴了。
闻不到信息素,陆以朝整个人更加狂躁不安,内心深处是无法填满的空虚。
病房很安静,他连呼吸都在克制,他的胳膊撑在床边,小心避开了祁砚清的长发,他不敢发出动静,头一点一点地垂下去,直到嘴唇贴上祁砚清的唇角。
“嗯……”他克制不住地发出哼声。
柔软、温热,埋在心底的欲念轰然一声倾巢而出,仅存的理智崩塌坠毁,烟雾四起。他的大脑他的身体都被面前的人掌控,他加深这个吻,尝尽甜蜜。
他是祁砚清的。
但他被丢了。
陆以朝小狗一样地闻他吻他,嗓子里挤出低沉喑哑的气音
不够。
不够。
欲念是一条无形的锁链,一圈一圈蜿蜒滑动,他将祁砚清从头到脚完全缠裹,不留缝隙。
祁砚清眼皮滚动,睫毛颤了几下,觉得有点热,他松开了握着陆以朝的手指,想转身。
陆以朝将人扣在怀里,他沉沦其中他失去了理智,他想长在祁砚清的骨头上,想成祁砚清的所有物。
他的腺体突然很疼,可他不想管,他只想再吻一吻祁砚清。
突然间,后颈传来猛烈的刺痛,他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白兰地信息素刹那间疯狂外溢。
抑制剂失效了,信息素不遗余力地冲出来,和他一样在渴望祁砚清。
陆以朝大脑一片空白,他俯身贴上祁砚清,相触的身体让他越发深陷、失控,他呼吸干燥发烫,手掌绕到他肩颈处,形成一个极为亲密的拥抱。
他的心脏和祁砚清的心脏贴在一起,让他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陆以朝将头埋在祁砚清的肩窝,喟叹一声吐出一口浊气,咬字含糊不清,气音压得极低还在颤抖。
“……抱我。”
第112章 他又弄伤祁砚清了
陆以朝眼中是翻腾狂妄的爱意,拥抱却小心谨慎,声音低喃。
这抹温热的吻让他有了短暂的安心。
走廊的灯灭了,他在漆黑的病房里抱紧祁砚清,意识漂浮不定,他忘了原本要做什么,只觉得自己现在很难过。
只一句接一句地讨求着,“抱我……”
可说出口的声音又太小太轻了,轻到无法吵醒睡梦中的人。
他马上就走了,可他想要信息素,就需要一点……
咔哒一声。
病房门忽然被打开,门缓慢展开一道缝。
陆以朝吓得浑身一激灵,后背出了一层冷汗,眼神骤冷向后看去。
谈妄靠在门口,神情淡漠疏离,然后冲陆以朝点了点下巴,让他出来。
接着谈妄把信息素净化器打开,alpha的白兰地信息素被一点一点抽走,病房里释放出温和的木茶香。
闻到这个信息素,陆以朝脸色瞬间没了血色。
他转头看向祁砚清,才发现祁砚清很痛苦,苍白的脸上布满冷汗,眉头紧皱,紧抓着被子。
谈妄检查了祁砚清的腺体,给他盖好被子。
他们去了谈妄的办公室。
谈妄语气平静地说:“我晚进去一步,你就打算标记他了。”
“不会。”陆以朝动了动嘴,深邃的黑眸微微发愣,“我不会伤害他。”
“不会伤害他释放信息素干什么。”谈妄语气算得上温和,“手术你也看到了,洗标记命都快没了,上面的裂痕经得起你再标记一次?”
“没打算标记他。”陆以朝觉得有点头晕,眼前有一圈一圈的白光,他定了定眼神,继续说,“我就是想看看他。”
谈妄叹了口气,让他坐下,“砚清现在不是你的omega了,你释放高浓度的信息素会让他痛苦,你在压迫他。”
“我没有!”陆以朝提高声音,神情不解又愤怒,“我怎么会压迫他!我只是想看他一眼……”
“你管这叫看他一眼?”谈妄打断他。
指着桌子上的另一台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