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是眼中钉ABO(161)
祁砚清被按摩的很舒服,迷迷糊糊地往前一倾,额头抵着他的肩膀,敷衍地应着:“嗯。”
陆以朝没敢动了,现在不想他醒过来了,多靠一会儿……
正这么想着祁砚清就醒了。
祁砚清是被自己吓醒的,他从陆以朝怀里退开,没看他的眼睛,直接打开车门下车。
陆以朝跟上去,眉头微皱着:“你这几天是不是又失眠了。”
“没有。”
明明昨天睡了一整天,刚才什么时候睡着的他都不记得了。
祁砚清烦躁地捏着眉心,吃饭都吃得漫不经心,是饿了,但胃口不好,吃一点就饱了。
“再吃几个。”陆以朝推了推他的碗,“你现在的饭量太小了,冰箱里那些欧包和酸奶不能再吃了,营养不够,你又不需要减肥,好好吃饭。”
陆以朝絮絮叨叨地说着,祁砚清全当听不见。
两人今天出来都没戴帽子,这家店也没有包厢,时不时就被拍一张照片和视频。
祁砚清看到他们举着手机更没胃口了,之前就是这样,陆以朝最爱在人前演戏。
“你吃。”陆以朝扶了下他的手,让他别放勺子。
然后转头看向周围的人,眉眼温和地笑着:“不好意思,大家能不拍照了吗?我们只是吃个早饭。”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周围的人收敛了一些。
陆以朝喝了口汤,脸色没有好多少,“我没想太多,就是觉得早上吃这个比较舒服,下次还是找个包厢比较好。”
祁砚清没什么表情,擦了擦嘴,冷淡地说:“你不就想让人都看到吗。”
“那倒也是。”陆以朝低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但也不想让你不自在。”
祁砚清往后一靠,不冷不淡地问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还以为我表现的挺明显了。”陆以朝声音低哑,苍白的脸上染着笑意,“我在追你啊。”
亲耳听到这句话,祁砚清微微出神,下意识攥紧拳头,掌心被指甲刺出红痕。
他垂着眼眸不说话,长发随意落下,睫毛投下的阴影挡住了情绪。
一路上他都没有再说话,直到下车的时候他才认真地说:“太晚了,陆以朝。”
他对上陆以朝泛红疲倦的眼睛,“我们都有错,但我不想再继续了。我可以道歉,我也可以接受你的道歉,但我不想继续了,很累。”
他分不清陆以朝的真心和假意。
前一秒说爱他,后一秒就有可能来一句都是演的。
不要就是不要了,当初决定放弃的东西不可能再捡起来。
祁砚清说完就走了,回去后趴在沙发上全身都没了力气。
他掀开毯子裹住自己,把脸埋在沙发的角落挡住刺眼的阳光。
可就是睡不着了,哪哪都觉得不对劲,很烦。
陆以朝在车里坐了很久,刚才祁砚清眼睛红了,嘴上说着不要了,那红什么眼睛啊,让人想哄哄。
他腺体还是很疼,想抽烟,又不想毁了车里很淡的玫瑰香。
再有一周就是春节了。
两天后还没到春节,祁砚清就和元淮走了,要飞四个多小时。
祁砚清这几天睡眠不太好,吃着安眠药都不太能睡着,一晚上昏昏沉沉的,整天全靠咖啡续命。
他一上飞机就戴着眼罩休息,元淮跟他隔着走廊,戴着耳机看视频,往他这边看了一眼,“你这几天怎么跟怀孕一样,那么困啊?别是身体出毛病了。”
祁砚清:“怀你妹。”
元淮转着笔,“那不行,我爸妈感情挺好的……”
正说着话,元淮就看到了坐在祁砚清旁边的那个人。
陆以朝?他怎么在这儿?
陆以朝抬了抬帽子,轻蔑的目光瞟了眼元淮,黑眸冷沉。
“呵。”元淮好笑地摇了摇头,这人是怎么买到那个位置的?
陆以朝一直没出声,放平小桌子继续工作,是不演戏了,工作更多了,先把公司整顿好。
起飞没多久,他就看祁砚清缩了缩脖子,身体不舒服地动了几下,交叠着的脚腕往回收了收。
凑近听着祁砚清略沉的呼吸声,睡着了?
他展开毯子搭到祁砚清身上,把他的手放进毯子里,拉好边角。
祁砚清戴着眼罩,把那双会说话的眼睛藏了起来,现在最显眼的就是他鼻尖的痣,和微微张着的嘴唇,离得有点近,能闻到一点柠檬薄荷的清香。
陆以朝眼眸渐沉,喉结滚了滚,一时间觉得口干舌燥。
明明已经吃过药了,反向标记应该压制住了才对,但他现在……
“咔嚓”一声,陆以朝抬头看去。
元淮正举着手机拍照,没关声音。
陆以朝皱眉,这人是不是有病!
“咔嚓”又是一张,声音很明显。
“清神,飞机上有大灰狼。”元淮笑眯眯地小声说话。
祁砚清本来就对相机的声音敏感,听到元淮的声音更烦,身体动了几下转身背对着他,含糊不清地说:“元淮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陆以朝看着面向自己的祁砚清,电脑一关,靠着椅背看他。
只是想看看,这样看着祁砚清他就满足了。
但身体永远更诚实,他的手不经过他的同意就悄悄伸进祁砚清的毯子里,准确握住了那只手腕。
相触的肌肤让他很舒服又安心,温热软滑的指腹,细瘦的手腕……陆以朝不敢出声,偷偷牵手。
第130章 “祁砚清,你醉了。”
祁砚清这一觉睡得很沉,等再有意识的时候,是被元淮吵醒的。
“来看,你们清神的纯素颜……睡呢,根本叫不醒,猪仔清。”
“对,清神跟我在一起……就我们两个没别人。”
“我们两为什么不能单独出来?大清都亡了你怎么还在。”
祁砚清困倦地直了直腰,摘了眼罩眯眼看向发声处。
元淮举着手机怼脸拍他,“黑历史实锤……”
祁砚清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笑容冷浸浸的,明眸带着杀意,“淮神,想死还是不想活了。”
元淮笑着和手机说:“下播了,这几天有时间再给大家播,没播的话就是被你们清神打死了。”
祁砚清拿了背包,冷笑了两声。
元淮看着弹幕回了句:“对,秦淮河是真的。”
他关了直播跟祁砚清一起下飞机,上面已经没什么人了。
两人一起去了宠物寄存处,他们的猫跟他们同一时间落地的。
两只崽子胆子都大,懒洋洋地趴着舔毛。
两人拎着各自的猫包往出走,元淮笑着说:“清神,为了节目热度,得多拍你几次,你好好配合我。”
“我没拦着你。”祁砚清脱了外套,这里的冬天很暖和,他穿多了。
元淮一直在笑,让祁砚清莫名其妙,是他头发乱得很搞笑?
祁砚清皱眉问:“你笑什么?”
元淮把自己手机递过去,“你想不想看我手机?”
祁砚清:“?”
“这可是你不看,别后悔。”元淮把玩着手机,看着已经走远好几步的人。
回想到刚才,快下飞机的时候祁砚清还没醒,陆以朝没等他,拎着包就打算走。
“陆总不陪着?”元淮笑眯眯地问,“要躲猫猫啊?”
陆以朝冷眼看着他,“你们来这边做什么。”
“过年啊,邀请清神去我家玩,顺便见见我父母,哎呀,毕竟认识很久了,也该到这一步了。”
元淮看了眼还在睡的祁砚清,继续笑着说:“你在媒体面前那番话,说得挺好,不过没什么用了……”
陆以朝语气冷沉,黑眸敛着怒意,“你当祁砚清是谁都能追到的。”
元淮开了手机,漫不经心地说:“你倒是追到了,不还是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