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是眼中钉ABO(86)
陆以朝不管不顾地抱着他,去闻他的脖子,呼吸急促导致大脑缺氧,手脚发麻身体止不住颤栗,试不出轻重。
祁砚清跟谈妄在一起的画面刺得他脑袋生疼,他低吼一声黑眸深不见底,凌厉冷沉。
紧接着白兰地信息素释放出来,呛人浓烈,整个房间都被他的信息素填满,浓郁的让人难以呼吸。
omega的玫瑰香气被勾出一些,陆以朝吻他的脖子,手掌揉着他的头发,声音微哑,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祁砚清,你不是说最喜欢我的信息素吗?你跟我结婚不就是为了我的信息素吗,为什么就不喜欢了,我们契合度那么高,我……”
“……滚!”祁砚清艰难地挤出一个字。
他大口喘息着干咳起来,狠狠推开陆以朝,然后用力捂着口鼻,“恶心!”
吐字清晰,咬牙切齿,眼中憎恶显而易见。
陆以朝愣怔地看着他,手劲松了很多,不小心被推开,还死死盯着祁砚清,微张着嘴说不出一个字。
没想到祁砚清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让他滚。
祁砚清用力吞咽着口水,他软了下身体扶着桌子四处看。
这是哪里?他要走……
陆以朝回神,看他要站起来,连忙把人抱起来。
“你滚!”祁砚清挣扎要往下跳,不让陆以朝碰他一下。
陆以朝被踹了几脚,还是把人按在怀中,“有玻璃,你没穿鞋子。”
他把祁砚清放在沙发上,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起身,语气有点慌。
“你别乱动,我刚才是不是弄疼你了?抱得太紧了是不是?”
祁砚清脸色煞白,双手还捂着鼻子,警惕地看着他,不让他靠近自己。
“……我先去开窗。”
陆以朝拿被子把人裹起来,他坐在茶几上,跟祁砚清面对面。
餐桌那边一片狼藉,面条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碰到了地上,地上都是汤水和玻璃,流了一地。
他刚才失控了。
陆以朝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他抬眸就对上祁砚清陌生又警惕的眼神。
“祁砚清,我刚才、我……你别怕我。”
祁砚清裹着被子坐在沙发上,被子里还放着花雕,他的眼睛还是雾蒙蒙的散着,但看向陆以朝的时候多了警惕。
白兰地信息素散了很多,他们住高层,窗户大开着,沁凉的夜风直往里灌。
窗帘被高高卷起,台历被吹得接连翻页,清脆的纸张声像在割磨着心脏。
陆以朝的位置挡着大半的风,他是该冷静一下。
他脊背微弯下来,憔悴的黑眸盯着祁砚清,干巴巴地问:“冷不冷?还……还难闻吗?”
祁砚清反感他的靠近,皱眉往后一靠,把半张脸藏在被子里,只留出那双茫然又锐利的眼睛。
陆以朝受不了地挪开目光,逃离似的起身。
“你坐着等我,我再去给你做面条,马上就能好,等我。”
祁砚清缩在被子里,盘腿坐着,看向被子里的花雕。
“猫猫。”他叫。
花雕歪歪头,脑袋枕在他腿上,“喵。”
十月的夜晚很冷了,祁砚清裹紧被子,又揉着自己的腰,好疼……
“喵。”花雕又叫了一声,翻起肚皮在他腿上蹭着。
祁砚清脑袋缩进被子里,借着一点微光摸花雕柔软的肚子,毛也是又滑又绵。
陆以朝站在灶台前发呆,锅扑了好几次,他把面条过了凉水,这次分量少了一些。
走到茶几边看着成裹一座小山的祁砚清,隔着被子说:“祁砚清,吃饭。”
“喵。”花雕在叫。
陆以朝从头顶扒开被子,让祁砚清把脑袋露出来,“先吃饭,不然一会儿会胃疼。”
祁砚清皱眉,躲开他的手,把被子拉下来不让他碰。
陆以朝动了动嘴,“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吓你……”
“不吃面条。”祁砚清忽然说,雾蒙蒙的眼眸盯着那晚饭,“……讨厌面条。”
“面条对胃好。”陆以朝还在坚持,“之前不是很喜欢?那你想吃什么我去做,除了萝卜。”
祁砚清正要说话,听到这里就抿着嘴不说话了。
“空腹吃太伤胃了,你不能天天只吃那些,都营养不良了,吃完就肚子疼,忘了?”
祁砚清又不说话了,把脸又埋进被子里。
陆以朝坐在茶几上,长腿支在两边,像是正好把祁砚清圈在怀中。
“明天给你做萝卜粥,今天晚上先吃面条。”陆以朝放软语气,隔着被子按了按祁砚清的胃,“这里难不难受?”
祁砚清从被子里探出头,皱眉看着他,正要开口骂。
陆以朝就先打断他,端着面条放在他面前,商量着说:“你吃完,我就离你远点。”
僵持了几秒,祁砚清端着饭慢慢吃起来。
陆以朝神情复杂,眼底疲倦通红,他去关了窗,然后就看祁砚清慢吞吞地吃饭。
他是真的不想吃,吃两口就停一停,半天就吃了一点点,实在吃不下去了。
“你吃。”祁砚清把碗推到他手里,“吃完了,就走。”
陆以朝笑容苍白,“行。”
他大口吃完面条,然后在祁砚清警惕的目光中,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我说话算话。”
祁砚清看他去收拾餐桌旁边的残局,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然后去找自己的鞋子。
陆以朝收拾完,一回头就看祁砚清抱着猫在客厅走来走去,从窗户往下看。
“祁砚清!”陆以朝心脏漏跳了几拍,忙不迭地跑过去紧紧拉住他的手腕,“你要干什么!”
他就五分钟没看这边,就开始往窗户下转悠了!
祁砚清被吓一跳,后背猛地撞到玻璃,弯了弯腰,靠着窗户小声吸气。
“撞疼了?我看看是不是磕到了……”陆以朝把他带到沙发上。
祁砚清不让他碰自己,连推带踢,但还是被陆以朝掀开了衣服。
陆以朝诧异地看着他腰上的淤青,这是被自己刚才勒出来的?
他拿了药箱过来,愧疚地说:“疼不疼?是我不好。”
“疼。”祁砚清皱着眉,“滚。”
陆以朝眼眶发热,逗着他说:“好,马上就滚。”
祁砚清什么都不记得了,成了一张白纸,该是单纯好骗的,该是哄几句就能哄到手的。
可他就是天生傲骨,可他就是又成了祁砚清的样子。
陆以朝给他上了药,又拿了药给他吃,“饭后半小时,吃药,洗澡睡觉。”
祁砚清刚一拧眉,就被陆以朝按住眉头,顺着眉毛给他抚平。
陆以朝温热干燥的手掌按着他的眉毛,“你听话吃完药我就滚。”
那可以。
祁砚清吃了药。
陆以朝离他远了几步,叮嘱着:“以后别靠近窗户,很危险,窗户不稳的,靠一下可能就掉下去了。”
祁砚清看了他一眼。
陆以朝又说:“你看花雕瘦了很多,你不能再离开他了,你好好养胖他,我好好养胖你,你们都要好好吃饭。”
祁砚清摸着花雕,不说话。
“嗓子没事儿就多说话。”陆以朝坐下,“骂我也行,别不说话。”
祁砚清像是哼了一声,裹着被子靠着沙发。
陆以朝觉得有点不对劲,他还能闻到自己的信息素,按说开了那么久的窗户,早该吹散了。
他用力按了几下腺体,有点疼也有点热,还有白兰地信息素溢出。
担心又让祁砚清闻到,他去卧房的卫生间打了一针抑制剂。
alpha的抑制剂可以阻止外溢的信息素,同时让自己镇定下来,不至于发疯伤害到omega。
过了半个多小时,等他腺体温度恢复正常,才又出到外面。
祁砚清在药效的作用下已经睡着了,就歪在沙发上,身上搭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