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是眼中钉ABO(15)
陆以朝觉得这顿饭是吃不好了,倒胃口,他怕再吃下去胃疼!
“吃完就带你出去玩,想玩什么?”
祁楚星:“你这种大明星能去电玩城吗?”
“我是演员,又不是囚犯,哪儿不能去。”
陆以朝给祁楚星穿好衣服,然后就要推他出去。
祁楚星抓着手机说:“等等,要公布排名了,我看看我哥的……”
陆以朝烦躁地给他退出去,“你哥除了第一还拿过第几?家里的冠军奖杯都能卖废铁了。”
祁楚星走路不方便,之后的几天都是陆以朝陪着他。
虽然祁楚星会住在祁家,但也有自己的房子。
陆以朝陪他收拾了一通,把他不懂的问题都解决好。
都凌晨了,陆以朝才把氛围灯给他装好,整个房间都感觉暖烘烘的很安心。
祁楚星怕黑,屋里没点光睡不着。
“这几天辛苦陆哥了,比心感谢,你今天回家还是回公司。”祁楚星自己转着轮椅到处转悠。
陆以朝是真累了,这几天扛东西腰酸背痛,“我回趟家睡一觉,你小心点,我手机24小时开机,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放心吧,我已经很熟悉残疾人的生活啦。”祁楚星笑着给他表演了个轮椅转圈。
陆以朝看着他这抹笑容就觉得心疼,走到他面前揉他的脑袋,“别这么说自己,能站起来。”
“害呀你就走吧,我自己都习惯了,你们有什么听不得的。”祁楚星推着他出门,“好啦好啦再见。”
陆以朝出去做了几个深呼吸透气,谁看到祁楚星那样子,谁也会觉得心酸又心疼。
“咔哒”
“咔哒”
“咔哒”
祁砚清用力压打火机,漆黑的房间亮起一团火光。
他又点了支烟,坐在沙发上重重吸了一口,辛辣的烟草深吸过肺再重重吐出来。
茶几上放着一个蛋糕,旁边还有一个小礼盒。
他自己也不敢相信,就这么坐了一整天。
凌晨一点四十,陆以朝不在家,不在公司,也没有工作。
今天是他们结婚三周年。
嘀嘀——
门上的指纹响了,祁砚清神情微变,依旧保持姿势抽烟。
陆以朝进门吓一跳,没开灯就先看到星星点点的火光,闻到浓烈呛人的烟味。
“咳咳咳你这是抽了多少,什么时候回来的。”
祁砚清连冷笑都笑不动了,转头正要开口就愣住了,他看到陆以朝捧着一束花。
一束红玫瑰。
第17章 “陆以朝,你滚。”
陆以朝送他花?
三周年,他没有忘。
祁砚清有点高兴,他承认自己有点好哄。
这是陆以朝第一次送他花,镜头外的第一次。
他掐灭烟头走到陆以朝面前,垂眸数着红玫瑰。
陆以朝也看向手里的花,他没想到祁砚清在家,路上看到有家24小时营业的花店,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很显眼。
没多想就进去买了一束。
两人僵持地站在墙边,祁砚清冷眸勾人,语气清亮,“陆总,不送我吗?”
陆以朝把花塞到他怀里,下一刻就被祁砚清扯住领带狠狠一拉,脖子被咬住。
红玫瑰信息素散出来,祁砚清声音蛊惑带笑,“陆总,还无动于衷?”
陆以朝也笑了,捏着他的下巴,看着这张脸,放慢语气,“清神今天有点太主动了。”
卧室门被陆以朝踢上,茶几上那束红玫瑰开得正艳。
……
深夜。
祁砚清刚洗完澡,身上带着水汽,靠在床边抽烟。
陆以朝能有这份心,他已经很满意了。
三年了,想要的东西终于松动了,快要攥到手里了。
“这么晚还抽烟?”陆以朝擦着湿发出来,“你烟瘾越来越大了。”
其实在发情期之外的时间,陆以朝都不会太恶劣。
作为一个alpha,他似乎很讨厌“标记”这个行为。
祁砚清扬眉掐灭烟头,坐起来帮他擦头发,然后仔细闻他的信息素。
现在没有了,刚才好像有别的香味,像什么花的香味。
“你迟到了。”祁砚清温柔地吻他的耳朵,“但我今天原谅你。”
陆以朝困了,不知道他又在说什么东西,懒散地应了一声。
祁砚清擦着他的头发,慢慢改成拥抱,从背后环抱着他,房间里没有开灯,月光从窗户透进来。
祁砚清沉迷痴恋的眼神被藏起来,只说:“困了,睡觉吧。”
陆以朝在外国看他比赛直播。
陆以朝记得他们结婚三周年。
陆以朝送了他一束红玫瑰,52朵。
他缩在陆以朝怀里,闻着令他安心的信息素,仿佛倦鸟归巢,连日来的疲惫涌出,他闭着眼睛过了好久才说话。
“陆以朝,对我好一点。”
陆以朝已经睡着了,俊美的侧颜在睡着的时候最温和。
祁砚清攀着他的胸口,目光不再冰冷,是浓郁的化不开的情意,他低头轻碰陆以朝的唇。
“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了?”
翌日,出差熬了几个通宵的两人直到中午才醒。
陆以朝刚醒,祁砚清就跟着醒了,胳膊还搭在他身上,声音沙哑:“……再睡一会儿吧。”
陆以朝看他头发乱糟糟的,嫌晃眼,脸埋在枕头上,这人每天都跟睡不够似的。
他拍拍枕头,“按时吃饭对胃好,快去洗漱,我看冰箱里还有什么。”
身边没有气味了,祁砚清皱眉,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拿过手机说:“别做了,点外卖吧……”
他看到了什么。
微博弹出的推送,【陆以朝祁砚清电玩城一日游】
【陆以朝祁砚清对视好甜】
【清神轮椅】
往下翻还有很多人给他发的消息。
几乎全都是在问他腿的。
周简发的最多,“我清清你去趟电玩城还把自己整瘸了?假的吧?”
他笑容逐渐冷淡下来,抓着手机的手有点抖。
翻回去点开那个微博话题。
陆以朝在和“祁砚清”打丧尸,两人笑得可真开心。
这种满心满眼都是对方的样子,笑一下就像是泡在蜜里的眼神,面对他的时候陆以朝演都演不出来。
他起身走到客厅,看陆以朝正在中岛台做饭。
真够忙的,下午陪心上人,晚上还记得他。
“起来了,你点外卖了?”陆以朝随口问了句。
祁砚清没说话,看向茶几上的红玫瑰。
陆以朝注意到他站了很久没动,看他在看玫瑰花,“找个花瓶吧,买的时候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根没剪太短。”
“这次奖杯怎么没扔家门口。”陆以朝笑着说。
祁砚清整个人愣了一下,削瘦的身形晃了一下,他茫然地问:“什么奖杯?”
“你不是参加街舞比赛吗。”陆以朝看他脸色有点苍白,神情也不太好,顿了顿才又问,“这次没拿冠军?”
“没拿冠军昨天为什么那么高兴?花是庆祝清神夺冠的,清神难道还有失手的……啊!”
话还没说完,祁砚清就把花束砸过去,那么重的一束花狠狠砸到陆以朝的肩膀,手里的菜刀划了手指,花枝还打到了眼睛。
陆以朝愣了三秒,看着右手血流不止,猛地把菜刀拍在案板上。
“祁砚清你他妈发什么疯!我手里拿着刀,你任性能不能分场合?!”
祁砚清站不稳似的扶着沙发,深吸了一口气才把话说出来,有点想笑声音还在颤。
“我没拿冠军。”
“没拿冠军你他妈跟我撒气?!就不该听楚星的送你花,送你他妈的什么花!”
祁砚清喉结艰难地滚动着,这句话听得他应激想吐,空了一天一夜的胃搅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