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是眼中钉ABO(148)
谈妄看向他,“反向标记是被动标记,不需要他做什么,只需要满足两点。第一,你足够爱他。”
“第二,你的易感期一直是他陪你度过,并且你在易感期的时候是真心依赖他,渴望被爱,甘心臣服。”
说到这里,谈妄停了下,“所以你们在易感期的时候做了什么?让你对你的omega臣服。”
陆以朝脸色苍白,瞳孔有些失焦,唇角却渐渐勾出笑容,“原来是这样。”
“先吃药。”谈妄开了方子,“不想失控成个疯子,就必须按时吃药。”
“好。”陆以朝点头。
谈妄看他状态不太对劲,“陆以朝,反向标记不是好事,你在高兴什么。”
“祁砚清现在对你来说是一切,可他没办法给你安抚信息素,你现在很危险,要么你失控伤了他,要么你身体撑不住被耗死,你听懂我说的话了?”
“我明白。”陆以朝单手撑着额头,指缝中能看到他眼里肆意妄为的笑,“我需要祁砚清,而他不要我了。”
这是一个无法破解的死循环。
谈妄说:“还是有办法,你们现在的情况我建议你清除标记,和omega的手术不一样,需要拿掉你的腺体……”
陆以朝定定地看向他,眉头微挑,唇齿相碰清晰地吐出三个字,“我不洗。”
他以为自己什么都没有,没想到得到了唯一。
谈妄深吸了口气,镜片闪着寒光,想不通这几个不惜命的,“你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吗?”
“我被祁砚清标记了,那只要我活着我就是他的,是吧?”陆以朝声音低沉,深邃黑眸翻滚着浓烈的情绪,疯狂而又偏执。
他觉得就连痉挛拉扯的腺体、闷窒钝痛的心脏……都没有那么难捱了。
第120章 易感期的陆以朝,太像爱他了
没等到谈妄说话,陆以朝就低笑起来,“他要不要我,我都是他的。”
强烈的归属感让他现在莫名觉得安心。
“陆以朝,你的想法太偏执了,冷静下来。”谈妄看着陆以朝腺体的实时数据,提及砚清就一定会反常异动。
已经是很典型的反向标记了,怪不得之前见他的几次都不对劲。
护士把药送上来,谈妄仔细叮嘱他用量,看着他吃下去。
“陆以朝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没你想的那么好,反向标记得不到治疗只有坏处伤人伤己。”
“你不想做手术,那就告诉砚清。”谈妄说着对上陆以朝发蒙的眼神,“我帮你说?”
“别说。”陆以朝声音有点哑,深邃的黑眸微垂着,微抖的睫毛下藏着恐惧,“别告诉他。”
“陆以朝。”
“他会让我洗标记,一定会。”
陆以朝声音更哑了,脸上血色尽褪,眼睛呆愣走神,说话的语气发木,“他连自己的标记都能毫不犹豫地洗掉,更何况是他给我的。”
谈妄没再劝说了,“先吃药吧,我再看看。”
“吃药也有弊端,半个月里至少要停一天的药,你自己想办法度过易感期,腺体需要释放信息素。”
“好。”陆以朝点头,脸色苍白如纸,“那我能去见祁砚清了?我吃了药抱他的话是不是不会失控了?”
谈妄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你还是先睡吧,我看你现在神志不清。”
陆以朝做了个太多检查,体力和精神的确都快到极限了,被谈妄打发到单人床上。
谈妄给他手背扎针,“你就在我这儿打点滴,你一个大明星出去又闹出什么绯闻,有什么话醒了再说。”
陆以朝盯着手背看,忽然开口,声音很小含糊不清的,“我什么都不做,就抱抱他……他看起来有点冷。”
“睡吧。”谈妄在纸上记录着什么,“能抱的时候不抱,早干嘛去了。等以后吧,看你能不能把人追回来。”
“我……被标记了。”陆以朝眼神已经迷离了,真是神志不清了。
谈妄站在床边,爱却没有安全感的人才会被反向标记。
看他实在很难受,谈妄把祁砚清血液中的信息素又扩散出来,喷在陆以朝枕边。
“祁砚清……”陆以朝抱着被子,把脸埋在枕头里。
反向标记很少见,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易感期,alpha的臣服。
“你们在易感期做过什么?”谈妄好奇地问,病例太少了,他想研究都找不到病例。
“……接吻。”
“只是这样?”
“接吻。”
他很喜欢和祁砚清的接吻。
祁砚清的嘴唇又凉又软,吻起来像在吃果冻,玫瑰味的果冻,带着甜味。
“祁砚清……我难受……”易感期的alpha抱着omega脑袋乱蹭,细碎潮湿的吻落在他脸上耳后,落在锁骨上,“好难受……”
“陆以朝,你不乖。”祁砚清故意挡住他的唇,笑的时候眼睛亮亮的。
他轻轻拍着陆以朝的后颈,对着他的耳朵缓缓吹气,放慢语气一字一顿,“不说话就不准你亲。”
“……我爱你。”陆以朝的浴袍被蹭开,他抱住祁砚清嗅着他的信息素,哼唧着像只小狗。
“你爱谁啊。”
“祁砚清。”
“谁爱祁砚清。”
“陆以朝。”
“陆以朝爱谁。”
“陆以朝爱祁砚清。”
祁砚清笑出声,双手捧住陆以朝的脸,看着他迷离泛红的眼睛,他将唇轻轻和他的相贴,差最后一点距离,声音微微发抖地悄悄说。
“你有多爱我。”
“一辈子只爱你。”
“甜言蜜语的谎话。”祁砚清笑起来,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流泪了,“咬掉你变长的鼻子,你说的就是真话了。”
陆以朝深吻住他,每个字都碎在吻里,“我真的爱你……”
祁砚清最喜欢易感期的陆以朝,他会提前回家等待这两天的到来。
易感期的陆以朝说的每句谎话都太像真的了。
易感期的陆以朝,太像爱他了。
可这个谎言又太容易被戳穿,发情期的时候,陆以朝会用同样的办法折磨他。
陆以朝捏住他的脸颊,语气发狠,“我不接吻,我嫌你恶心。”
“那你……就滚。”
他才不可能……求饶。
然后陆以朝又会不嫌恶心地接吻。
易感期的谎言被轻易戳穿。
他们之间哪有爱啊。
周而复始。
祁砚清就变本加厉的在易感期欺负他的alpha。
“陆以朝爱祁砚清。”
“真的爱吗。”
“爱……”陆以朝连吻带咬,咬出血,红玫瑰和白兰地的香味散不掉。
陆以朝把祁砚清推到落地窗边,二十多层的高楼,开着侧窗能听到呼啸的风声,白色纱帘被风卷动,祁砚清的长发拂在陆以朝脸边。
陆以朝攥紧他的手腕,扣紧他的腰身,眼底布满红血丝,声音低沉喑哑,“爱到死,我们一起死吧……”
祁砚清往后看去,夜色中是万家灯火,可他们的家没有开灯显得好冷清。
“那万一,我想白头到老呢。”
搂在腰上的手臂猛地收紧,陆以朝被折磨的几乎失去了理智,寻着祁砚清的唇亲上去,狂风肆意,欲望攀升,“我也想。”
“才不信你……”祁砚清抱住他的脖子,“抱我回房间,这里好冷。”
陆以朝单手就能抱住他,把他轻轻放在床上,“我爱你。”
祁砚清却笑起来,双臂抱着他的脖子,“我没问你,吻我。”
陆以朝在缠绵的梦中醒过来,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