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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后劲(63)

作者:何暮楚 时间:2023-10-24 11:05 标签:ABO HE 狗血 虐恋

  请柬被岑谙搁在腿上,他逐一翻过其余几张报告单,内容大同小异,若真没事,需要检查那么多次?
  那次在医院里与严若炤谈话后心生的怀疑在眼下得到证实,岑谙将报告单按到两人之间的扶手箱上,拧过身子冲着应筵:“摘取腺体是什么意思?什么是阻滞剂?”
  “岑谙,”应筵回过头,想抽走扶手箱上的单子,“我没想摘掉腺体。”
  可岑谙死死地按着纸张没能让他抽走:“那阻滞剂又是什么?”
  应筵毫无说服力地:“一种alpha用的药剂。”
  岑谙倏地松开了压在报告单上的手,腿上的请柬滑落在座底,他顾不上捡,掏出兜里的手机:“你不说,我也可以查。”
  应筵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把握住岑谙的手腕,但没敢用力,完全给了对方挣开他的余地:“不用查了。”
  一反常态地,岑谙没挣开应筵,由着自己被握住。
  记忆中应筵的手四季都温暖,现在扣在岑谙腕上的却是一圈冰凉,他紧盯应筵的双眸,试图分辨应筵在紧张什么:“那你说。”
  “阻滞剂是用来抑制信息素分泌的,分疗程注射以达到信息素分泌囊的最终效果。”应筵同样回应岑谙的注视,游车尾灯的光在岑谙的眼底扫出流淌的红,他想要是岑谙能稍微为此难过一下就好了,可是车走后那双眼恢复成沉静的样子,他只能继续未完的解释,“意思是可以让我的腺体在身躯里彻底坏死,再也不能分泌信息素。”
  岑谙被攥住的那只手捏成了拳,往昔一些旧事漫上心头,他初次听闻苦艾酒信息素,私下里愚钝地请教王睿是否属于葡萄酒的一种,得知这是种烈性酒,他又去酒吧里尝了一杯,结果换来了胃部烧燎,始终不确定这是不是他想感知到的那种气味。
  此时他不明白应筵为何要这样做:“这是主观需求,还是客观因素迫使你不得不做出选择?”
  应筵说:“是我自己决定的。”
  岑谙心口收紧,眸色沉了下来:“为什么?”
  “因为,”应筵似是想到什么,松开岑谙看了看自己的手,“你那天在码头上说,你讨厌我身上的味道。”
  
  岑谙怔忪片刻,顿觉好笑,可笑出来又带了几分怆然:“beta感应不到alpha的信息素,你凭什么妄下定论认为我说的是你的信息素?我指的是你衣服风干后海水的那股咸涩——何况我在毫无防备下被你这么抱上来,你觉得我会很陶醉?”
  “对不起,”应筵想揉一下后颈,刚抬手又放弃了动作,“而且听你说小愉不喜欢这个味道,我想着能不能把信息素弄掉以后,你允许我见一见他。”
  “你想也不要想,”岑谙一听岑愉的名字被应筵提起就莫名应激,他迅速地解了安全带,转身疾言厉色道,“你以为我不让你靠近他仅仅是因为你的信息素吗?未免太可笑,你当年说我腹中的胎儿是怪病,凭什么现在会觉得我允许你去见他,是因为我这几天对你和颜悦色给你的自信?”
  后颈百针穿刺般的疼痛不及折磨自己七年之长的汹涌悔意,应筵说:“我不是非要——”
  “我对你的追求接受与否,完全跟你能不能见小愉毫无关系,纯粹是由于如今位置颠倒,我看着你追在我身后为我低落让我很痛快,而你要是把主意打到我孩子身上——”岑谙完全不给应筵说话的机会,他拎起脚边的公文包,又捡起座底的结婚请柬。
  车门被推开,刺骨寒风刹那间灌进来,岑谙将应筵的那封请柬朝着对方脸上用力一甩,动作如多年前朝炙火中投进沙龙邀请函般地利落,“应筵,你没资格!”
  车门重重甩合,应筵的心沉沉坠落。


第50章
  环河公园到小区不到一公里的距离,岑谙直接走回去,刚踏入楼道,耳畔轰隆巨响,骤雨紧接其后,完全没有任何预兆。
  夏秋交替的天气就是这样,前一秒还晴好干燥,下一秒就遍地湿润,变脸的速度格外惹人烦躁。
  岑谙今天出门没带伞,他庆幸回来得及时,就是不知道——
  思绪中断,岑谙闷头上楼,任噼啪雨声打湿自己情不自禁的回想。
  到家,岑谙瞧见岑愉正把阳台的衣服收进来,瘦瘦小小的一个抱着那么大摞衣服好不费劲,连衣物带身子一起扎在沙发上还要喘上两口气,岑谙忙扔下包过去,用手掌拢住衣架挂钩,以防勾到了岑愉的眼睛:“怎么家里就你一个,小叔呢?”
  “小叔说学校有活动,接我放学就回去了。”岑愉朝茶几上一指,“还给我买了学校门口的糖炒栗子,不过我吃不完。”
  “那其余的做成栗子焖鸡肉好了。”岑谙嗓子干涩,端过自己的水杯,“饿了没有?”
  “饿不饿的,爸爸煮好饭我再饿嘛。”岑愉从沙发边蹦起来,夺过岑谙手里的杯子,“爸爸,我去给你接一杯热的。”
  拖鞋啪嗒作响,岑愉捧着水杯跑厨房去了,岑谙定定地坐在沙发上,看雨水砸着阳台靠外的铜钱草,叶片颤悠犹如他难平稳的心绪。
  良久,他才收拢起不知不觉涣散开的目光,把衣服一件一件从衣架上剥下来,他的颜色单调,岑愉的五彩斑斓,岑颂的时尚百搭,剥着剥着,他的动作就慢了下来。
  “爸爸,水。”岑愉大步走回来,搁下杯子后伸过手来想帮忙叠衣服,岑谙抓过小孩儿的腕子,把人往自己身前带:“小愉,让我抱抱。”
  平常都是岑愉讨抱的多,他伏在岑谙胸膛上,敏锐地感觉出什么:“爸爸,谁欺负你了?”
  “没有人。”岑谙闭眼靠在岑愉单薄的肩膀,“已经没有人能欺负我了。”
  岑愉就没说话了,双手搭在岑谙后背,眼珠子转了转,视线从沙发后的白墙落在扶手旁的公文包上,再从公文包瞟向边上的结婚请柬。
  饭后岑愉抱着岑谙的手机卧倒在沙发上跟他同桌邢小陶煲电话粥,聊最近电视里一个热播的连续剧,什么男人抛妻弃子的,岑谙听不得童言稚语谈这个,又不忍中断小孩儿兴致高昂的讨论,索性搬了电脑进屋里回复工作号里的未读消息。
  处理了几条事项,提示音连续响了十多下,紧张业绩的房产经纪又给他发来几套房供他挑选,岑谙全部略过,退出了对话框。
  他扔开电脑,摸过床头柜上的请柬拆开,王睿的婚礼日期定在十月中,那天刚好是周六,如无意外不会有什么重要事情压身的休息日。
  上次去西下俱乐部小坐跟王睿交换了联系方式,这会儿不算晚,岑谙给对方打了个电话,等对面接通,他道:“王哥,我收到请柬了,祝你和曈姐新婚快乐。”
  “还没到日子呢,到那天当面给我们说呗。”王睿说,“这么多天才收到请柬?传信鸽业务能力不太行啊这是。”
  岑谙自动忽略后半句,曲着腿把手肘搭在膝盖上,五指插/入发间揉乱了吹得蓬松的发丝:“王哥,谢谢你的邀请,不过我那天可能——”
  “诶,还不让王哥见见你了是不?”王睿截住他话头,“别担心啊小岑,一大帮子熟人呢,记得小斯不,以前在前台负责备酒的,他说好久没见你了。”
  岑谙抓乱了一丛头发,说:“王哥,我不放心小愉一个人在家,他……”
  “那把他带上不就好了,小愉这么乖。”王睿热情道,“怕吃完回去太晚就在这边睡一宿,我都跟酒店说好了的,谁开房直接记我账上,别的都不用愁。而且我这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了,给王哥点面子嘛。”
  不知怎的,岑谙被这句逗乐了,想到以前兼职犯错,王睿虽偶有训斥,但都包容居多,他不折腾自己的头发了,往床头软包一靠,说:“知道了王哥。”
  放下手机,岑谙重新端起电脑,给房产经纪回了消息,说接下来一段时间要忙项目,看房的事儿先放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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