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美人怀了死对头的崽(47)
贺嚣:“一众情侣中混进了一对敌人。”
“嗯。”
就像高中小树林那样。
对面的人吸了一大口,不知吸到什么,睫毛动了动,腮帮子很忙地工作起来。
“好喝吗?”
贺嚣问。
陆遗星点头:“这是什么味的?”
贺嚣:“皮蛋芋泥啵啵奶茶。”
陆遗星皱眉,这搭配听起来很黑暗,但味道不错。
桌上有便利贴,贺嚣撕了张,转着笔,随意勾了两下,画了只神气又傲娇的小猫。
他看着陆遗星,又笑着在旁边画了只更小的小猫崽儿。
小猫带着小猫崽儿。
陆遗星看了眼,嫌弃:“画的这是什么。”
贺嚣还在那里耐心地给小猫添胡须。
大艺术家实在看不惯,拿过那张纸条,刷刷在旁边画了只更大的猫,歪头添上毛,总算解救了这幅蹩脚的画。
他很满意,把小猫一家三口贴在表白墙上最显眼的地方。
贺嚣看着他走向花花绿绿的墙,抬高手,把便利贴贴在最显眼的高处,稍微歪了,郑重其事按了按边缘。
他回身,身后是色彩杂乱的便签墙,头顶上方是歪歪扭扭的小猫一家三口,一愣,“看我干什么?”
他大步走回桌边,“嫉妒我的才华?”
贺嚣低头笑,浑身血液都往陷下去的心窝倒灌。
不知是因为崽崽,还是贺嚣,工作狂陆总最近放纵了起来,隔三差五不想去公司,穿着浅银丝绸家居服在书房办公。
他发现了新的乐趣——
使唤贺嚣。
比如现在,他没事干,便想差使贺嚣:“你,给我倒杯水。”
贺嚣看着他。
陆遗星闭上眼睛,皱了皱眉。
贺嚣气笑:“好,你等着。”
陆遗星:“你是在威胁我吗?”
贺嚣敢怒不敢言,给他倒了杯热水。
陆遗星:“没味,不会加点柠檬?”
贺嚣给他加了两片柠檬。
陆遗星伸懒腰:“不想喝了,办公喽。”
贺嚣眼前发黑,又气又好笑,也不能拿他怎么办,自己把那点柠檬水喝完败火。
消停了一会儿,陆遗星:“肩膀酸。”
贺嚣放下手上的东西,给他按摩肩膀。
陆遗星:“左肩膀轻点,右肩膀重点。”
贺嚣乖乖听话:“满意吗?”
满意,太爽了。
已经很久没东西让他爽过了。
他现在工作时间大幅缩减,没有加班到两点的那种肾上腺素飙升感,也没有艺人给他找事情血压飙升眼前一黑的感觉,也不会心堵,极限运动不能玩,贺嚣也不跟他打架,生活索然无味。
现在有趣的感觉又回来了。
任劳任怨的贺嚣成了他的新乐子。
贺嚣顾及宝宝不跟他打架。
他的能言善辩也变得没有用武之地。
陆遗星:“我想看你吃青菜。”
贺嚣:“?”
陆遗星眼神认真。
贺嚣:“陆遗星你太过分了,难道你想看我吃我就必须得吃吗?你把我当什么人了,简直是在无理取闹。”
陆遗星闭上眼睛,皱了皱眉。
贺嚣生气地吃青菜给他看。
晚上,陆遗星没穿袜子,踩着竹拖鞋,雪白脚掌踩在贺嚣膝盖上:“你——”
暂时想不出奴役的事,便先踩着,慢慢想。
那只脚白得刺眼,很瘦,青色血管明显,脚指头粉嫩,整整齐齐地排列着。
贺嚣手指握住他脚踝。
陆遗星:“我还没想到事。”
贺嚣不说话,只是盯着他,大拇指在脚踝处一寸寸移动,粗粝指间快要磨破那处肌肤。他手心太烫了,陆遗星想缩回,脚腕却被握得更紧。
“袜子穿上。”
贺嚣拿过薄袜,套在细白的脚上。
什么态度。
陆遗星不悦,在他膝盖重重踩了一脚。
“好了。”
贺嚣声音有些哑。
“叫我一声哥哥吧?”
陆遗星想出新要求了。
“陆遗星。”
陆遗星:“叫一声。”
贺嚣不愿意叫。
陆遗星便看透了他:“你对你宝宝也不过如此。”
然后闭上眼睛,皱了皱眉。
贺嚣气笑:“你现在是拿捏我了是不是?”
当然。
多好的机会,现在不拿捏,等崽儿出生后大家恢复成敌人再拿捏吗?
陆遗星拿出脚往他膝盖上踩。
贺嚣呼吸一重,浑身的火都往下蹿:“你真以为我不能把你怎么样?”
陆遗星抬眼看他,淡声道:“你能把我怎么样?”
贺嚣气笑,老老实实:“我确实不能把你怎么样。”
陆遗星便露出胜利者的姿态,脚丫从他膝盖处移开。
贺嚣快被折磨死了,他每日和陆遗星同床共枕,给宝宝念故事,偶尔还给陆遗星揉酸痛的小腿。陆遗星穿得薄,隔着薄薄一层面料,仿佛能触碰到月光般的肌肤。
最近陆遗星还喜欢脚丫往他膝盖上踩,有时候晚上睡熟了,无力地在他腿上蹬一下,害他一晚上睡不着。
他现在只盼着天气冷点,这祖宗能包裹严实,穿得厚些。他不至于时时刻刻能嗅到他身上清淡的香味和冰凉清霜般的气息。
早上跑步消耗多余的精力,跑了半小时,做了几组卷腹。
“贺嚣。”
陆遗星又开始使唤他。
小祖宗使唤不到他,四处找人,绕到健身房:“贺嚣。”
贺嚣浑身汗湿,运动t恤湿透了,头发也是湿的,汗水侵染得眉毛颜色更深,很长的眼睫尾部似乎也是湿的。
陆遗星顿了顿,没说出话,半天才道:“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不伦不类。”
怎么就不伦不类了?
贺嚣不服气,胳膊从后面绕住他脖子,下巴也抵上他肩膀,泄愤般重重摁了摁。
陆遗星憋住呼吸说:“臭。”
贺嚣把他往自己怀里按。
陆遗星脸都白了,手使劲推他的腰,碰到紧绷的触感,被烫到一样移开,没地方放。
“又叫我干什么?”
贺嚣稍微收了力,摸他干燥的头发。
陆遗星推开他:“没什么!”
他气得脸通红走了。
贺嚣冷水冲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走过去哄人:“嗯?刚才找我什么事。”
陆遗星:“你以后在家里不能露胳膊。”
“?”
“这也要管?”
“嗯。”
贺嚣无疑是在挑衅他。
他这几个月没有锻炼过,健身房的门都没有踏进,别说是腹肌,胳膊上也快没有训教过的痕迹,每天的运动可能就是在花园里走走。
“这么热,我不穿短袖穿什么?裙子啊。”
陆遗星拿文件袋砸他。
贺嚣坐在旁边,跟陆很帅诉苦:“哪有你爹这样的?”
作为交换,贺嚣提出:“你脚也不能往我膝盖上搭。”
陆遗星挑眉,脚丫当场搭在他膝盖上。
那又怎样?
今早的精力耗费好像没有效果,贺嚣又开始躁动,喉结滚了滚,捉着那只脚踝轻放下去:“因为这个动作危险。”
陆遗星想了想:“好吧。”
贺嚣松了口气。
终于算是免除了一桩酷刑。
晚上靠在床头翻书:“今天讲什么故事好?”
“不听贺美人,”陆遗星把他的路堵死,“也不听童话故事。”
贺嚣翻着书:“那我看看。”
陆遗星靠过去一起看。
过了会儿,瞌睡了,拍拍贺嚣。
“宝宝要睡了?”
陆遗星点头。
贺嚣合上书:“你也早点睡。”
“好。”
陆遗星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