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美人怀了死对头的崽(75)
贺嚣慢声说:“那为什么要考虑你啊?”
不应该考虑最帅最有钱最有能力的我?
王公子握拳:“你还有完没完了!又不是跟你告白!”
陆遗星:“我渴了。”
贺嚣跑去吧台,拿了瓶热牛奶,拧开,递过去。
王公子忙说:“不要在酒吧乱喝东西。”
陆遗星叼着吸管喝牛奶。
王公子:“你就是被保护太好了,不知道人心险恶。”
“很吵。”
陆遗星低头,翻杂志。
好不容易美人不抗拒他,也没有迂腐的老爹阻止,王公子忍不住想培养感情。
不知道他爹为什么那么迂腐?就算他追陆遗星,又怎么了!至于大惊小怪,真的越老越保守。
拼一拼,他家也能通过商业联姻再往上跨一个阶级。
王公子:“不过没关系,你以后来这种地方,可以找我,我保护你。”
贺嚣笑出声。
你保护陆遗星?
陆遗星一脚下去,你人都没了。
王公子:“我们换个地方。”
陆遗星喝着热牛奶。
都说了有点吵。
王公子:“我家有好几套城市亿光的房子。”
贺嚣:“有名的烂尾楼盘。”
王公子:“你觉得我怎么样。”
陆遗星正要说话,表情顿了顿。
贺嚣脚在蹭他小腿,往上,划到大腿根。
“……”
陆遗星去洗手间。
贺嚣紧随其后。
黑暗的杂物间,陆遗星慢声说:“把我拉到这里干什么?”
贺嚣捏他后脖,又轻挠咯吱窝:“你告诉我怎么想的,来这种地方胎教。”
陆遗星:“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贺嚣理直气壮:“我定位了你手机,你也可以定位我。”
陆遗星懒得跟他计较。
贺嚣:“我要告诉别人你穿了秋裤。”
陆遗星捏他脸颊。
你还敢提。
贺嚣低声说:“刚才那个人喜欢你。”
陆遗星:“见色起意罢了。”
贺嚣眉间的郁闷散开了,揉他脑袋笑:“嗯,还挺聪明。”
贺嚣:“那你知道真正的喜欢是什么样的吗?”
陆遗星遇到过无数爱慕的目光,收到过无数表白,还没有人给他科普过什么是真正的喜欢,洗耳恭听。
贺嚣轻声说:“真正的喜欢不会那么明目张胆带企图心的,哪怕你不那么光环满身,也会喜欢。”
“会想让你开心,而不是想着自己开心,如果他的喜欢造成困扰,会不在你面前出现,克制那种感情。知道吗?你用心感觉能感觉到。”
陆遗星皱眉,手指移到心口。
不要跳。
他在给你解释什么是喜欢,不是在说什么。
贺嚣顿了顿,喉结滚动:“所以你不要被那些爱慕的眼神和花言巧语骗到,跟人待在一起不适就不用理会。”
“如果……我很开心呢。”
贺嚣眼前一黑,没想到他会这么接:“那只能说明那个人极其会花言巧语,是个情场高手,更加不可以,绝对要警惕。”
“哦。”
他真的怕陆遗星被人骗去:“让他追,追死他。”
陆遗星点头。
他稍微安心了些,又问:“你……好追吗?”
“什么?”
“没,没什么。”
他又把话题拐了回来,“不可以带着宝宝来这种场合,很暧昧。”
陆遗星:“你看什么都暧昧。”
贺嚣:“你不觉得在酒吧聊天很暧昧?光线昏暗,距离又近,再加上酒精,容易对一个人产生朦胧的感情。”
陆遗星:“你喝酒了。”
“哦,喝了一口。”
陆遗星撇嘴:“酒品差。”
贺嚣:“我酒品最好,喝多了只会乖乖睡觉,你不最清楚?”
他想起毕业那会儿喝多了,狐朋狗友给陆遗星打电话接人。他梦到陆遗星照顾了他一晚上,给他擦脸,耐心陪着他,听他说胡话。
陆遗星:“当时把你丢下就走了,你以为你是什么大宝贝,专门留下来照顾你。”
贺嚣哼:“我当然不是大宝贝,不像别人被袋鼠踹过,有这么离奇的经历让陆总解闷。”
陆遗星扯他脸颊:“可以了你。”
贺嚣不愿意让他出去,想多待一会儿:“还记得之前在这里打架吗?”
当时贺嚣想找个静点的地方打电话,一进来就看到陆遗星。
陆遗星让他出去。
他说凭什么。
陆遗星说:“我先来的。”
贺嚣:“我昨天来就发现了,比你更早。”
陆遗星:“现在是我先到。”
“你说你先到就先到,有监控证明么?这里写你名字了?”
他大大咧咧往椅子上一躺,枕着胳膊,腿搭在另一个椅子上,一点儿位置都不给陆遗星留。
然后又滚在一起。
陆遗星突然想重温一遍。
贺嚣:“好,记在你的小本本上。”
陆遗星提议:“我可以欺负你,你不还手。”
贺嚣挠他:“你平时欺负我还少?”
陆遗星躲,嗅到了酒味:“我也想喝酒。”
贺嚣很宝贝地揉他:“牛奶不好喝?”
“想喝酒。”
贺嚣:“宝宝出生后带你喝,但是不能来这里,知道来这种地方喝酒会怎样么?”
“会怎样,”陆遗星想起来,“你不就刚喝了酒?”
贺嚣顿了顿,体内那点沉睡的酒精因为这句话苏醒,熏得头昏脑涨,情绪不受控制。
贺嚣:“会做出一些事。”
“什么?”
陆遗星边问,边靠近。
贺嚣喉结滚动:“你该庆幸你不能沾酒。”
“我可以。”
陆遗星手抓住他肩膀处衣服。
调酒师焦灼不已。
怎么这么长时间还不出来?
靠,他怎么忘了!这两人一碰到就打,从高中打到现在!怎么能让他们单独待在一起!
要死啦!
他跳起来,匆忙跑过去。
王公子半天找不到人,问冲过来的调酒师:“你有没有——”
话还没说完就被着急的人撞开。
王公子拽住:“他俩什么关系。”
真的很好奇。
“死对头的关系,纯死对头不掺杂一点儿杂质!”
王公子松了口气。
他以为他俩之间无时不流动的东西是性张力,原来是恨张力。
小房间房门紧闭,里头安静得可以。
调酒师焦灼地转来转去。
怎么这么安静,不会出人命了吧?要不要叫救护车!做个小本生意怎么就这么难?
他抬手,敲了下门。
贴着的唇分开。
陆遗星还没尝到酒味,张口。
贺嚣手遮在他俩唇之间:“不可以。”
陆遗星在他虎口咬了一口。
调酒师在门口焦灼大喊:“你们不要再打了啦!”
贺嚣闷笑,挠了挠陆遗星头发,对门外道:“没打,马上出来。”
调酒师这才放心地离开。
陆遗星抿唇,浅淡唇色变得通红,想尝酒味,舔了舔唇间的一丁儿酒气,又想到可能有贺嚣的口水,“呸。”
贺嚣摸自己的唇,心头酥痒,夹杂着对唐突举动的懊恼和仍压不下去的躁动。
陆遗星倒不介意:“宝宝美貌度+10。”
他俩一同出去,现在外头人已经很多了,摇滚乐炸裂,舞池热闹,灯光昏暗说话得凑到耳边才能听到。
陆遗星:“像不像你刚才说的那样。”
昏暗,酒精,很近的距离,要素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