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美人怀了死对头的崽(83)
感觉对了。
都怪那个狗混蛋。
狗贺嚣。
他很难过,忍不住唤了声,“贺嚣。”
声音软软地往上勾。
每叫一声舒几分,想着他的脸,他的体温,自暴自弃地喊他名字,声音甚至有些撒娇了。
“混蛋贺嚣……”
贺嚣听到一声声自己的名字,浑身发疼,往外了些。陆遗星另一个手垂落在床边,他克制不住凑近,想闻一闻,鼻息快靠近时,移开。
他克制不住往床上看去。
窗外月光很亮,透了一些在房间,昏暗中带着幽光。骄傲矜贵的青年躺在床上,腿上凌乱覆盖了毛毯——
贺嚣意识到这一幕心脏跳动起来,他在看陆遗星自……
他不愿意将那个词和陆遗星联系在一起。
圣洁的月光充满房间,他还怀了他的孩子。
可是没有比高高在上的陆遗星屈服情更美好的事。
这可是陆遗星。
周一他会穿着校服,规整清冷,眸里无波无情,所有人都看着他,没有人敢臆想他。
周五他坐在主席台上,所有人都觉得陆遗星没有七情六欲,独自处在一尘不染的另一个空间。
他西装革履出席会议,高冷傲慢,所有目光都对着他。
他参加宴会,清疏得体,绅士又迷人。
他在开会,袖扣整齐,额发下是光洁的额头,和薄而清冷的五官。
他讲话很稳,寥寥数语,喉结不会滚动,只是有时候生气了,喉结会沉着滚两下,放下戒备喝水时,喉结一下下动着,有时候水会顺着下巴流到锁骨。
多少人想他,又触碰不到,希望能被施舍一个目光。
就是这么一个陆遗星,现在在做什么。
他怀了孩子,肚皮圆滚滚的。
他主动把密不透风的冰壳打开了,把紧密的蚌壳掰开了,把自己身上别人赋予的面纱扯下来,露出汁水丰盈的样子。
他看到陆遗星的腿露了出来,毯子被蹬开了,在床单上难地,呼吸——
他真蠢,真的,他怎么能放任陆遗星自己来而旁观。
陆遗星想着那张脸,仿佛是被贺嚣触碰,脚上腿上被打上烙印——
不是!
他吓得打了个哆嗦,差点直接跳起来,被捂住嘴巴:“唔。”
他惶恐又屈辱,眼眶立刻红了,贺嚣亲他的右手,干燥的唇移过去:“要不要帮你?”
“我不要,滚。”
贺嚣亲他手指,他羞耻得发抖,那人却笑,按着发抖的躯体:“好不好。”
陆遗星还是说:“你滚。”
“可是你自己可以么?”
“陆遗星好迷人。”
他干燥的手捉着沾湿的掌心。
陆遗星还是踢他。
“我在,我一直在。”
贺嚣亲他发间,慢慢往下,“你喊我我就会出现。”
……
终于,平复了下来。
枕边早已泪湿,陆遗星咬了咬牙,抬手打他巴掌。
贺嚣凑过去亲手掌。
他吓得缩回手。
贺嚣嘴唇靠近他的唇。
陆遗星避开。
他不要尝。
他不要脸还想带着自己不要脸!
贺嚣在他的目光下,手指擦去嘴边的东西。
陆遗星:“你还可以再不要脸吗?”
“可以啊。”
他伸出殷红的舌尖让他看。
陆遗星脑里轰地一声,有什么炸开。他抱着被子,羞辱让他睫毛湿了,忍着泪不让掉落。
他从没经历过这么羞耻的事,如果让他一头撞墙也愿意。
贺嚣拿湿巾帮他擦手,又擦去,床单上倒没什么,明天再洗。
陆遗星已经尴尬到极点,
可他还像正常人一样。
陆遗星:“我讨厌你。”
贺嚣挠他鼻尖:“你不是一直讨厌我?再讨厌我,我不也还是住了这么久。”
他跟没事人一样。
陆遗星的羞耻淡了些。
“喝水么?”
贺嚣说着开灯。
“不要开。”
贺嚣开了床头小灯,喉结攒动。
陆遗星眼眶一红,忍着眸里的晃动:“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
“怪我,我混账。”
他哄着,“这没什么,我也会,人之常情。”
“我不会。”
“嗯,你不会,等宝宝出生就好了,我不会觉得你屈服望。”
“我本来就不是那种人。”
贺嚣抱着他擦眼泪,好笑,“这有什么?”
“我从来不那样,很少。”
结果最丢人的一次就被他发现了。
“都怪我。”
贺嚣拍拍他的背,“给你说我的糗事,比你严重多了。”
“你没经历过青春期偷洗内裤被爸妈发现么?”
陆遗星摇头。
贺嚣叹气:“说来丢脸,我当时才十五,晚上做梦,醒来尴尬跑去洗,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你想一大早就洗内裤,还能是什么?”
“早上他们看我的眼神都是家里小孩大了的调侃。”
贺嚣想起来也耳尖通红,笑:“很丢脸,是吧。”
“你再怎样还有我当年丢脸?你起码成年了,我当时可是小孩。”
陆遗星被带进去了:“那你好丢脸,后来呢。”
“后来他们打趣了我几个月,气得我不想回家。”
陆遗星问:“你做了什么梦?”
贺嚣卡住,看着他,半晌,轻笑:“忘了。”
“你不跟我待在一起就是因为这个?”
陆遗星点头。
贺嚣:“容易有反应?”
陆遗星:“没有,我就是闻不得狗味。”
贺嚣:“怎么翻脸不认人呢?”
陆遗星:“你怎么在房间。”
贺嚣顿了下,没想到陆遗星这个时候跟他算账:“我我提前躲床下。”
陆遗星气得咬牙:“你!你是当过贼吗!怎么净做这种事!”
“刚才舒服吗?我第一次……做这种事。”
陆遗星涨红了脸,点头,又说:“你不用做到这些。”
“以后还要我帮忙么?”
“不用了,”陆遗星冷淡地说,“我感觉以后不会。”
贤者时间的陆总很自信。
两人也算是说开。
贺嚣非但没取笑他,还讲了自己青春期那时候的糗事。
这让陆遗星感到莫大的宽慰,人还……挺好的。
陆遗星有点触动。
什么时候开始,贺嚣竟成了宽慰他的人。
而自己……竟然成了需要依赖别人的人。
他有些别扭。
但贺嚣没有取笑他,确实让他心里很舒服,慢慢能面对这种事。
“我们把这事忘了,如果我取笑你,你也可以拿我的事取笑我。”
陆遗星看着他,点头。
手指又触碰到心口,有种很复杂的感情。
可能是觉得……欠他人情?
第二天,他拿着字典和纸笔,苦思冥想,给宝宝起了另一个随贺嚣姓的名字。
贺嚣多喜欢宝宝他能感觉到,他希望自己也做些什么,冲淡这种亏欠感。
“叫什么。”
贺嚣问。
陆遗星:“贺大宝。”
贺嚣笑。
“开心吗?”
“嗯。”
陆遗星:“别看这个名字简单,其实很隐晦,拆起来别有洞天。”
他当场拿起纸笔,演示推理过程。
贺拆开是加贝,加贝谐音是加倍,加倍英文是double,谐音大宝,所以叫贺大宝。
贺嚣:“难不成你真是天才。”
陆遗星矜持不语。
贺嚣看着纸上的漂亮字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