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美人怀了死对头的崽(89)
小宝宝根本不给他面子,不喝,哭得很大声。
陆遗星努力讲道理:“哭闹解决不了问题。”
然后被更大的哭声逼到角落。
“这谁家小孩,哭得这么可怜?”
贺嚣把宝宝抱起来,拍了拍背,轻轻晃了晃。小宝宝止住哭,眼睫毛又长又湿,黑葡萄眸里还有泪晃动。
“爸爸给你冲的奶也不喝?”
他拍着宝宝,喂奶,崽儿一边吮吸奶嘴,一边乐,腿蹬了蹬。
陆遗星郁闷,蹲在沙发边,被抱到沙发上,揉脑袋。
他完全忘了前车之鉴:“你教我怎么哄宝宝。”
贺嚣指指自己脸颊。
陆遗星捏了一下。
贺嚣:“宝宝被哄好了。”
陆遗星:“……”
好讨厌。
总是藏着掖着。
他开始研究怎么煮鸡蛋羹,没想到第一次就煮熟了。
贺嚣:“宝宝现在还不能吃。”
陆遗星:“给你做的。”
贺嚣受宠若惊,嘴角疯狂上扬,迫不及待接过,拿勺子挖了一点:“好吃,很有嚼劲。”
他嚼着柔韧的蛋皮,感觉到了内里溢出来的滑嫩,“外壳有嚼劲,里面却是嫩的,了不起的火候掌握。”
陆遗星:“……”
反正他跟贺嚣这种天赋型育儿选手是比不过的,就放弃了这一赛道。
贺嚣:“但在可爱赛道一绝前尘。”
陆遗星扯他脸颊。
他现在对贺嚣满心都是纯洁又高尚的死对头情,昔日战斗因子复活了,冲过去找他打架。
每次施法都被小团子打断。
贺嚣在沙发上补觉,单手抱着四处乱看的小胖崽。
小崽儿喜欢让人抱,一放下就哭。
贺嚣只能见缝插针补会儿觉。
贺嚣单手抱着小崽子,靠在沙发上补觉。
陆遗星蹲下。
小笨蛋眼睛笑成月牙。
陆遗星挠挠他鼻子。
宝宝:“波。”
陆遗星:“叫爸爸。”
宝宝瞪大眼睛,很努力,吹了个泡泡。
陆遗星:“爸爸在睡觉,我抱你好不好?”
宝宝懒得换位置。
就缠着贺嚣一个人闹。
真是他的宝贝儿子。
陆遗星捉着圆圆的手,不让闹贺嚣,蹲着陪他玩,想了想,做了个鬼脸。
崽儿笑出泡泡,露出光秃秃的牙床。
陆遗星拿纸巾擦去口水:“没有牙齿的小宝贝——baby无齿?”
上方传来轻笑。
贺嚣醒了,把他拉到怀里。左手抱着崽儿,怀里是陆遗星,一手抱一个,笑道:“不休息?”
陆遗星摇头。
但贺嚣很困了,闭着眼睛小憩。
陆遗星:“宝宝给我,你去床上睡。”
贺嚣把他抱紧,带着朦胧睡意,脑袋蹭他脑袋:“就要这样睡。”
一手一个,心里都是满的。
宝宝皂快用完了,陆遗星自告奋勇出去买。
他快要憋死了,一个多月没出门散步,拍下宝宝皂牌子,迫不及待往出跑。
贺嚣把人拉回来,套上外套:“外头有风。”
陆遗星着急地等他套外套,都快要跺脚了,迫不及待往下冲。
贺嚣在窗口看他:“慢些。”
陆遗星像脱缰的马,跑得更快了,长腿迈动,外套都鼓着风和阳光。
四月阳光很好,春意弥漫。陆遗星去便利店买了婴儿皂,路过花店,门口繁花似锦,浪漫又热闹,心头一动,走进去。
他想买束花给贺嚣,还人情。
这样就不会有别扭的感觉了。
漂亮修长的青年走进花店,琢磨送什么好。
首先排除红玫瑰,象征着甜蜜的爱情。
再排除百合,百年好合。
也排除康乃馨,不适合贺嚣。
菊花也排除。
店员迎上来,笑问:“是买给谁的?”
陆遗星:“一个认识了十多年的——”
他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店员推荐了满天星。
陆遗星看过去,一眼就很喜欢,很适合贺嚣。
他选了最大最漂亮的,一大捧粉蓝相间的碎花像满天繁星,热烈又浪漫,拿着水笔,在带着淡香的卡片上写下贺嚣名字。
这花太庄重正式,包装精美,他有些不自在,看着像是精挑细选的,贺嚣误会怎么办?
又往里夹杂了几根狗尾巴草,这样看着随意些。
他单手抱着花回家,另一只手上提着宝宝的婴儿用品。
天气已经转热了,他成日待在家,浑然不觉。今天穿着浅色灰白薄毛衣,外头还套了灰蓝外套,这么走了一大圈,很热。
高挺白皙的青年抱着圆而饱满的大捧碎花,极其养眼的一幕,吸引了不少目光。
皮肤在阳光下白得发亮,高挺矜贵,很瘦,每处细节都透露出养尊处优,花束上覆盖着漂亮修长手指。
快到家,附近的老爷爷戴着老花镜在自家花园修剪花草,看到他笑:“去告白啊?”
陆遗星认真说:“不是——”
他是还人情。
老爷爷说:“狗尾巴草的花语是暗恋,说不出口的爱。”
陆遗星愣了一下,脸发烫,脑袋埋在花后头。怀里的花变得烫手灼热,耳朵有些红,嘴巴干,小声说:“不是……哪有……”
不知不觉到了家附近。
他想把花丢掉,不忍这么漂亮的花沾了灰尘,想送给别人,又不愿意,回家给贺嚣吧,又怕他误会,在家附近踱来踱去。
情急之下把花藏到外套里,拉链拉紧,不露出一点儿痕迹缝隙。
这样就不会被发现了。
到时候放在书房,就说自己买的装饰物,也不会误会。
他硬着头皮往家走,进门后大步往边上一躲,身体藏在家具后。
“怎么才回来?”
贺嚣听动静走过来,接过他手里袋子,“热?把外套脱了。”
陆遗星快速护住外套,“我……我先去工作了。”
他一点点往书房挪,被人从身后抱住:“肚子里藏什么东西了?”
贺嚣好笑,“又有了一个宝宝?”
说着手去摸,陆遗星按住他的手。
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大方面对。
陆遗星毅然转身,拉开拉链。
一直被捂着的大捧鲜花一下子冒了出来,迫不及待往外跳着恢复原状。
花瓣小而繁密,热闹堆在一起,一大捧声势浩大又热烈的满天星。
但没有抱花人红着的脸好看。
陆遗星硬着头皮:“给你!”
贺嚣没反应。
陆遗星又往他那边晃晃:“喏。”
快拿着。
贺嚣如梦初醒,接过花,嘴唇张了张,“谢谢。”
陆遗星扭过头,不在意地说:“其实只是顺手买的,我在路上恰好看到,……这花好看,不知不觉就买了下来,嗯……我……我走回来……就……”
贺嚣拥抱他。
陆遗星手都不知道怎么放了:“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
他不会知道花语吧?
为什么要心血来潮加狗尾巴草?
花语为什么偏偏是那个,太羞耻了。
贺嚣:“因为你觉得我带宝宝很辛苦,想还点人情。”
陆遗星:“对!”
贺嚣笑:“很漂亮,我很喜欢。”
低头嗅了嗅,“还是鲜花。”
陆遗星点头。
藏着花的怀里都带着清香,薄毛衣蹭了点装饰在花上的亮晶晶银点。
贺嚣:“冷不冷?”
“外头热死了!”
陆遗星抱怨着脱了外套,还有薄毛衣,换上家居服,洗手冲去卧房看宝宝。
小崽儿还没醒,长睫毛半湿,看来睡觉前又在哭。陆遗星坐在毯子上,脑袋凑到摇篮边看粉嫩小团子,惊讶:“一会儿不见又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