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篇水仙文(138)
而现在他明白了。
原来他那么早就痴迷于自己。
燕奕歌攥着易淮的手腕,哪怕侧着脑袋,也始终盯着自己那张脸。
太漂亮了,怎么能做到移开目光?
易淮刚缓过来一点,就撞进自己充满侵丨占谷欠的目光里。
也许是因为他现在是一个完全被掌控的姿势,双手都被燕奕歌攥在手心里,双月退也大开着,被燕奕歌用月退隔开抵住木艮部,根本没有办法再撼动一点,只能紧紧贴着自己。
所以他头皮不可避免地麻了下,却又被那底下如海般深邃到甚至可以说是疯执的爱意给紧紧纠缠住,连头发丝都被锁死在里头,他只有溺毙这一个选项。
但要纠缠着他,就一定会和他一块儿沉没。
易淮动了动手,再一次勾住了燕奕歌的脖颈。
燕奕歌顺从地被他压下,在衣袍交错间,本来就只有短短一截了的蜡烛燃尽熄灭。
卧房内陷入黑暗,易淮撑在燕奕歌上头,舔着唇吻了下去。
他的声音混在甜腻的吸丨吮声中响起:“让我看看你心口那道疤。”
还是这个要求,但易淮早就看了不止一次,无论是自己对着镜子时,还是数次共浴、自己帮助自己,可他依旧看不够。
那道和他的走向、每一处纹理都一模一样的疤,就像是那枚痣一样,是那么地讨喜。
易淮衣襟微敞,低着头,燕奕歌的手掌穿进了他的发丝,早就散落的发带被他勾在掌心里,随时要去用来绑住哪儿。
比如勒过易淮的嘴角,抵在唇舌间。
比如蒙住眼睛。
比如把双手手脚一块儿绑住……
易淮在那道疤上留下了点水痕,感觉到另一个自己脑海里的想法,实在是没忍住,再张嘴用力地咬了一口人,惹来一声闷哼,还有干脆利落地再次翻身换位。
“……一个个来。”
燕奕歌嗓子喑哑,先蒙住了易淮的眼睛:“别的下次再。”
等易淮的身体可以了再,更好王元。
第108章 (二更)
“月儿升,日儿落,阿爹扛着锄头归”
“月儿升,日儿落,阿娘笑把灶火起”
“月儿升,日儿落,阿兄……”
低哑的男声轻轻吟唱着童谣,在已经空荡了的街面上飘扬。
叶斓撑着玉郎伞,抵在肩头,步伐缓慢。
他望着天上朦胧的圆月,心想明日又是个大晴天啊。
也正是此时,他收回看向夜幕的视线,就见面前一名穿着夜行服的蒙面女子迎面冲过来:“小哥!歌唱得不错!”
她嗓音洪亮,语气也带着几分豪迈感。
叶斓停在原地,就见她直接将手里什么东西丢了过来。
他耳朵微动,确认并非什么武器,便直接伸手接住。
一点清脆的碰撞声响起,叶斓没有表情地看着她头也不回地和他擦肩而过,留下一句“小哥!这就当作我给你的演出费了,拜拜~”。
……什么东西?
叶斓皱起眉,又听得有马蹄声和训练有素的奔跑声响起,还有一声几乎要划破天际甚至有点破音了的嘶吼:“小贼!我看你哪里跑——”
他话音落下时,叶斓也被穿着官服的人团团围住。
叶斓稍顿,望了眼自己手里沉甸甸的包袱,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天枢院的人兴奋地看着他:“我们就知道冬至这样的日子,你会趁着官老爷们外出出手,现在叫我们逮着你了吧!”
叶斓懒得多说,他只看向了前方。
巡防营今夜值班的副统领打马而来,叶斓微抬伞面,看了他一眼。
对方一怔,翻身下了马,与天枢院的人道:“抓错人了,他并非那珠宝大盗。”
天枢院的人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副统领低叹了口气,上前与他低声说了几句。
天枢院的人脸色虽然不太好看,但还是冲叶斓抱了抱拳:“公子,抱歉,但你手上的东西……”
“是方才路过的那个女人丢来的。”
叶斓随手将包袱抛给了天枢院的人,又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副统领:“你们还没抓到吗?”
副统领对他也不能说是客气,而是一种暧丨昧不明的态度:“是。”
他没多说什么,只道:“叶公子你还是早些回去吧,如今已是宵禁,你这般在外随意行走,容易遭人误会。”
叶斓瞥他一眼,意味不明地轻哂了声:“知道了。”
他轻轻转了转手里的伞,语调慵懒:“这不是正在回去的路上吗?”
副统领示意身后的人让开路,叶斓捻着伞柄慢慢往外走,又想起什么似的,停在副统领跟前,悠悠道:“对了,那人的武功路数像是‘玉门’的人,我看她穿的夜行衣有些磨损,偷盗了那么多金银珠宝却没有换钱买身新的夜行衣,想来钱不一定是用在自己身上。”
“还有,如若我没闻错,她身上带着一点胡同酒肆的味道,在夜风中奔袭这么久身上还有这味道,不是刚路过染上,就是洗掉了衣物后晒在那一块儿,浸染上了。”
天枢院的人和副统领微怔。
副统领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语气到底还是客气了几分:“多谢叶公子。”
“不用。”叶斓声音淡淡:“该是我感谢你那日出手相助…这案子再没个结果,他和你都会受罚,他我无所谓,但你于我有这份恩情。”
叶斓收回视线,往外走去,像是说与副统领听,也像是说与自己听:“我是个江湖人,是个讲情义的江湖人。”
.
次日。
易淮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午时过半。
他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畜生吗?”
语气幽幽到已然完全不顾他骂的是另一个自己了。
但沙哑得不行的嗓子又实在是没有什么威胁力。
易淮说完这话,月退上的肉又忍不住绷了绷。
主要是另一个自己实在是过分,仗着他没有给他走内力,他就不会起那样的反应,不用担心会泄了什么对身体不好,真把他当娃娃一样肆意摆弄。
甚至还反反复复在某些地方试探,更过分地蒙起了他的眼睛,让他的其他感官无限放大。
其实和自己玩猜谜真的没意义,但有意思。
燕奕歌带着他的手去扫过那具结实的身躯时,易淮很清楚自己触碰到了哪儿,毕竟那也是自己的另一具身体。
所以这个游戏的趣味就在易淮因为失去了视觉所以被集中了的感官上。
指尖的触感滚烫,虬结的肌肉线条充斥着力量和压迫感;耳边被放大到好像贴在他耳侧的沉重呼吸声,还有燕奕歌低哑着嗓音一遍遍含混克制的提问;以及另一只贴在他身上,跟着一块走的手带着点湿润,烫得令人神经末梢都忍不住跟着微微战丨栗……
燕奕歌轻咳了声,难得跟自己心虚:“…我真没忍住。”
在易淮再次发作前,燕奕歌又迅速地说了句:“再说你之前欺负自己也一时间收不了手。”
刚要问“欺负自己很好玩是吧”的易淮:“……”
确实,没法反驳。
他太能够理解燕奕歌为什么会失控到忍不住用食指试探了下,虽然看不见,但易淮可以通过燕奕歌的反应想象到自己当时究竟露出了什么样的表情。
更别说他还真的抖着在燕奕歌的怀里哭了声,那哭声……易淮现在回忆起来还不敢相信是自己能哭出来的声音。
所以当时燕奕歌才在片刻的停顿后,传递来了更大的愉悦。
那莫大的愉悦因为来自那样的动作,所以显得如此恶劣,简直可以说是令人发指。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
易淮太清楚了。
易淮呼出口气,也没再就此事跟燕奕歌辩论什么,只是无意识地紧了紧殿月部。
虽然只有一点点,可能三分之一的指甲盖都没有,甚至因为燕奕歌还沾了点刚出的东西,所以也并不干燥,但易淮还是觉得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