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做大嫂好多年(209)
石饮羽:“你将时时刻刻欲/火/焚/身,却不能发泄,终其一生都没有片刻欢愉。”
“我艹你血妈呀!!!”降魔大臣咆哮。
石饮羽没有理会他的破口大骂,施施然转身向门外走出。
“你们两口子有病吗?”降魔大臣崩溃痛哭,“一个给我下恶契,一个给我下诅咒,你们他妈当我是什么垃圾桶吗?”
提到陆行舟以心头血为媒设下的恶契,石饮羽唇角微微上扬,转过身来:“你还真是三生有幸。”
“幸你麻痹!!!”
石饮羽走回他的身边,冷漠地看着他,淡淡地说:“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们自然不会让你痛苦,也会给你你所追求的抵死欢愉……”
“夭寿了,我听到了什么。”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
石饮羽蓦地转身,看到陆行舟立在门外,旁边站着判官和一个披着黑袍的孩子。
“你怎么来了?”
“嘶……”陆行舟倒吸一口冷气,“这话更像出轨被抓了。”
石饮羽失笑:“胡扯。”
陆行舟:“你都要给他抵死欢愉了!!!”
“这样的荣光只属于你。”
“谢主隆恩啊。”
石饮羽:“……”
陆行舟哈哈大笑。
石饮羽的目光移向旁边,和判官点头致意后,落在那个孩子身上,心头腾起一丝狐疑,刚要说话,背后传来降魔大臣惊恐的声音——
“卧槽!怪不得你要问妖翳,这这这……陆行舟你的眼睛……你他妈干了什么???”
陆行舟愣了一下,看向石饮羽,笑了一下:“原来你找他,是要问妖翳的事?”
石饮羽看到他略显苍白的笑容,心头猛地一颤,伸手去拉住他的手指,急道:“我只是好奇……”
“好奇你也不能问他呀,”陆行舟笑容比刚才从容了很多,指着降魔大臣,对石饮羽道,“这个废物不学无术,还没我懂得多呢。”
降魔大臣:“你说谁废物!!!”
石饮羽握着陆行舟冰凉的指尖,竭力想用掌心温暖它,勉强笑道:“我就是随口一问……”
陆行舟抽出手指。
石饮羽感觉掌心一空。
“小魔物,”陆行舟抬手,扯了扯他的腮帮子,笑盈盈道,“他怎么跟你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大嫂不是双性!不是双性!不是双性!!!
不会生娃!不会生娃!不会生娃!!!
也不会生蛋。
☆、 209
石饮羽看着陆行舟脸上的笑容, 张了张口, 声音到喉头又消失——陆行舟未必不知道妖翳是融合术的反噬,他一直隐瞒不说, 就是怕自己担心, 而自己却来找别人打听此事, 该让他寒心了吧。
“傻了?”陆行舟张开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石饮羽一把抓住他的手指, 用力攥住:“行舟, 是我做错了……”
“好好的,怎么道起歉来了?”陆行舟啧了一声, 却没让他把道歉的话说完, 转头对判官旁边的孩子瞥了一眼, “喏,你儿子。”
阴天子倒吸一口冷气:“判官,他又大不敬!!!”
“一家人,什么敬不敬的, ”陆行舟拍了拍阴天子的头, 对石饮羽道, “这就是咱们上次搞出来的孩子。”
阴天子:“……”仿佛感觉到了莫大的欺负。
判官这次却没无脑护主子,笑眯眯地站在旁边:“陛下能够恢复人形,确实是陆组长和石魁首的功劳。”
石饮羽闻言微讶,没想到判官竟然认下来了,明明自己和陆行舟都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他略一思索,看向陆行舟:“你是不是答应了他什么事?”
“哈哈, ”陆行舟大笑起来,“你可真了解我们判官大人。”
石饮羽心头腾起一丝不满,重复一遍:“什么事?”
陆行舟:“分点力量给儿子。”
石饮羽:“不行。”
“魁首大人这觉悟不行哈,”陆行舟文绉绉地说,“常言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你可不能管生不管养,瞧我们儿子,贵为万鬼之主,个子还没有个扫把高,那多丢人。”
石饮羽攥着他的手:“我说不行就不行,你跟判官做了什么交易?”
陆行舟见忽悠不过去,只得叹一声气,如实回答:“他来解决妖界。”
一直缩在床上捂着脑门抽泣的降魔大臣猛地抬起头来,惊道:“什么解决妖界?要攻打我们了吗?我靠!我实名呼吁你们爱好和平啊!!!”
“不打仗,”判官温声道,“只是请摄政王批准一件小事而已,降魔大臣不要紧张。”
降魔大臣:“哦,什么事?”
判官:“解开石魁首的镇魔钉。”
“又是这个鬼玩意儿,脑壳痛。”降魔大臣嘟囔,“我听说石饮羽体内的镇魔钉是最低级别的,又不咋疼,折腾什么,说不定往外摘的时候更疼呢,费这大劲……”
陆行舟脸色淡淡的,轻笑一声:“钉子不扎在你身上,你自然不知道疼,我为你们降魔组织出生入死,不是为了让你们在后方吃香喝辣顺便折辱我男人的。”
降魔大臣被怼得往后缩了缩,撇嘴:“你……你们两口子感情好,想解开很正常,判官你跟着闹什么嘛,他爱石饮羽,难道你也爱石饮羽吗?”
阴天子突然出声:“判官,这只鹌鹑废话真多。”
降魔大臣怔了一下,大叫:“我是孔雀!孔雀!孔雀!!!”
“就是那种开屏后会露屁股的傻鸟。”陆行舟殷切地给儿子解释。
妖界在骨子里存在着严重的种族歧视,降魔大臣向来以高贵的原型为傲,被陆行舟鄙视之后,登时暴怒,破口大骂:“我艹你爷爷的罗圈腿儿!!!”
“不许闹了!”石饮羽突然出声,声音不大,却仿佛在每个人的耳边炸开,让鸡飞狗跳的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陆行舟:“哇,魁首大人好大的威风。”
“你跟我过来。”石饮羽说着,一把拉住陆行舟的手,拉着他往外走去。
陆行舟嬉笑:“别这么急呀,体贴一下嘛,人家的蛇尾爬不快啦……”
石饮羽回头横了他一眼,明知他在胡扯,却还是放满了脚步,拉着他走到不远处的无人走廊里,将陆行舟一把压在墙上,低声道:“你……你……你……”
陆行舟一脸无辜:“我怎么了?”
“你简直让我无地自容。”石饮羽满嘴苦涩。
“啧……魁首大人何出此言?”
石饮羽皱着眉头,眼前之人越是轻松戏谑,自己越是难以自处,他像高高悬在夜空中的圆月,明亮坦荡,而自己不过是低劣的魔气,不知修了几辈子的福气,修成人形,将他纳入怀中,却对他心生怀疑,瞒着他去问别人。
最可怕的是,自己在背后对他的过往刨根问底时,他在不惜一切代价为自己去除镇魔钉……
陆行舟脸上的笑容渐渐收起,双手捧起他的脸:“阿羽,你在胡乱想些什么?夫妻一体同心,我们所做的都是为了以后更好啊,殊途同归而已。”
石饮羽怔怔地看着他。
“你钻牛角尖了。”陆行舟凑上去,吻住他的嘴唇。
四唇相贴,石饮羽感觉一股令自己十分舒服的力量被渡入过来,不同于陆行舟体内原有的降魔之力,也不是修蛇的妖蛇之力,而是一种与自己同根同源的力量,带着若有若无的恶魔气息。
那股气息进入石饮羽体内,如同有生命一般,温柔地安抚他四肢百骸之间暴躁的恶魔之力,让他不知不觉地沉静下来,一直萦绕在心头的焦虑多疑也悄然消失。
一吻终了,陆行舟的嘴唇上移,在石饮羽脑门上“叭”地亲了一口,得意地说:“感受到了吗?来自新任魔主的垂怜。”
石饮羽笑起来。
陆行舟的度把握得特别精准,心里惦记着有镇魔钉的压制,自己不能接受外来力量,故而只用了很小的一点力量,小到不会对镇魔钉产生冲击,却又能起到安抚作用。
陆行舟:“你这两天奇怪得很,是不是太累了?等我给儿子传完力量,咱们就回家,好好睡它个三天三夜。”
石饮羽:“好。”
两人重新回到特殊病房前的时候,降魔大臣已经冷静下来,正背对着他们坐在床上,仿佛在面壁。
判官和阴天子站在门外说话,判官是个碎嘴子,喋喋不休地交代着一件又一件琐事,阴天子翻着白眼望天,显然丝毫没有听进去。
见到他们回来,判官笑问:“谈好了?”
陆行舟:“嗯。”
“那我们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开始吧,”判官道,“我让人去做准备,石魁首也无需紧张,陆组长体内能量太过澎湃,如果不放出来,不知何日才能恢复人形,以这个形态回凤尾螺的话,怕是立刻就会被发现与新任魔主的关系,到时会发生什么事情,就可想而知了。”
石饮羽冷着脸:“本座奉劝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判官被怼了一句,无奈地苦笑一下:“罢了,我恶名远播,确实不怎么值得信任。”
在判官的引领下,一行人来到一个隐蔽的房间,陆行舟闲闲地打量四周,发现四壁都贴满了黑底红纹的符纸,随着他们踏入房间,符纸无风自动。
“断灵符?可以阻断能量散失的符咒,”陆行舟啧了一声,“这玩意儿画起来极耗心力,有符箓师修行多年都画不出一张来,这里竟然贴了满墙?冥府果然还是有钱啊,这么多断灵符,能把这个房间给隔绝成一个能量孤岛了吧。”
判官抿唇一笑。
“你这么小气,居然会舍得花大钱买这个?”陆行舟吐槽,“想当年我家阿羽捅破你的屋顶,你不舍得花钱,竟硬生生晾着个破屋顶几百年没修。”
判官:“可能早预料到会有陆组长帮我修吧。”
“这些断灵符都是判官自己画的。”阴天子突然道。
陆行舟愣了一下:“画这么多,还没废吗?”
阴天子没好气地说:“要不是冥界有好医生,他早废八百次了!”
判官笑眯眯:“还是多亏陛下英明,笼络各界医生,才有如今冥界全体鬼民的健康体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