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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宫有兔(256)

作者:橙子雨 时间:2025-01-01 10:21 标签:强强 情有独钟 轻松 欢喜冤家 HE 励志

  当初,他去问南栀的事,湖神给了他这把钥匙。说不定就像小狐狸说的,能有什么机缘,尚有机会改变南栀的命运。
  一定。
  他虽是千杯不醉的体质,到底也是连轴转了许多天,宴会过后实在有点儿乏累。
  在床上辗转反侧躺了一会儿,却又出门转了一圈。
  不只是为洛南栀的事有些心烦……
  还有,燕止他不见了。
  筵席上,明明他同洛南栀说话之前,燕止还在不远处榻上坐着。他与洛南栀说话之后,人就没影了。
  直到夜幕降临,还是没有回来。
  “……”对此,慕广寒禁不住胡思乱想。
  如今洛州守卫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他倒不担心燕王能遇到什么危险。但正是因为没危险,才更心慌!
  慕广寒算是尝到了“现世报”。
  几日前,还是燕止在冰凉的台阶上等他,今日就换成他等。
  夜色渐深,一阵阵寒意袭来,台阶真的很凉。
  他开始又一次反省,反省他是不是今日同洛南栀说了太久的话。并诚心希望,燕止只是去了赵红药、何常祺他们那里散散心……
  可这么想,又更自责了。
  燕止与他不同,一向擅长与人保持距离。若非如此,只怕随便一个赵红药、何常祺,俊男靓女红鬃烈马,又跟了燕止多年,哪一个都足够他喝醋喝到死吧!
  燕止总能……给他满满的安全感。
  可他。
  却总是,做得不够好。
  无论是哪里,都做得不好。长此以往……
  “你在做什么?”
  “……”
  “……”
  慕广寒猛然抬头。
  夜幕深深,燕止提着灯正站在他面前。那一刻慕广寒实在控制不住,跳起来就一头撞进去抱住了燕止的腰。
  真正抱紧的瞬间,沸乱的心,才终于安定了。
  燕止的手拂过他柔软的发搂,就势厮磨了一会儿:“怎么身上那么冷,这是……在等我?”
  慕广寒这几天,虽然是自己作的,但多少是吃到了一些自己作出来的爱情的苦。嘴巴里面也苦苦涩涩的。
  还不及回答,燕止另一只手中还提个篓子,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响。
  “这是……什么?”
  “鱼。”
  “……”
  “那里来的鱼?”
  篓子里,真的扑腾着几条肥大的新鲜小黄鱼,慕广寒平日里最爱吃的那种。而燕王听他这么问,挑眉看他,像在看傻子。
  “你,钓鱼去了?”
  不然呢?
  “我本想着,抓鱼不难。”燕止叹道,本来只是去河边醒酒,但难得今日河开,就想给他抓几条烧汤。谁知道鱼竟比他想象中难抓得多。
  “但我不是已让远廖先回,告知你我要晚些回来?”
  慕广寒茫然摇了摇头。
  同一时刻,师远廖正在房中呼呼大睡。西凉四将军在南越是住同一个小院,剩下三人正在院里烧烤小酌,被他的呼噜声吵死。
  赵红药:“怎么回事,他平常不是挺能喝,今日怎么醉成这样?”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何常祺叹道,“今日筵席是青梅酒。他虽能喝,却对梅子没辙,吃一颗都能睡三天……”


第115章
  当夜,经过一个寒冬的封河季,慕广寒终于又品尝到了心心念念的奶汤小黄鱼。
  红烛摇曳,光影在雕梁画栋洒下斑驳。
  一抹淡淡流光打在燕止淡色的眸上,他悠然托腮,目光温柔瞧着某人沉浸在汤的美味里的样子。
  不知阿寒自己可曾觉察……?他在对着“心头所好”时,其实脸上常会不经意地流露出和平常截然不同的表情。
  那是一种浅浅的、隐秘的欢愉。不易觉察,却非同寻常地可爱。
  可见,钓鱼实乃妙事一桩。
  既能纾解心结,又能哄人开心,唯有白日垂钓时脑中不时浮现的一些画面,燕止如今回想起来始终觉得费解——
  他总觉得他以前,好像也在南越钓过小黄鱼。
  记忆中的画面,同样是春寒料峭、河水破冰,同样洛水之畔,他一样是认认真真在给阿寒钓最新鲜的小黄鱼。
  但……
  明明他在成婚之前,并未南下深入过南越腹地。
  除非,是在更早的以前,那个他成为“燕止”之前的以前。
  那个时候,他曾来过南方吗?
  ……
  饭后,燕止沐浴更衣。
  银丝发梢未及全干,带着些许湿润便上了床榻。借着烛火,他执一卷古书,看似正在专心致志地品读,实则却是在用余光不动声色默默欣赏某人天人交战、几番欲言又止的……有趣模样。
  阿寒有话要说。
  但偏就他鼓足勇气、破釜沉舟,准备一吐为快之时——
  “睡了,阿寒。”
  燕止故意吹熄蜡烛,翻身一把将人抱进怀里。淡淡幽兰香中,将人牢牢按在胸口:“好梦。”
  夜色深沉,屋内静谧。
  五、四、三、二……
  一。
  “燕止,我……”
  果然。
  燕王唇角悄然勾起一抹得意,人都有弱点。比如某人在情场上,就常常不如在战场上沉稳老练。
  夜色如墨,被衾柔暖。
  红烛余烟缭绕,慕广寒声音带着一丝哑涩:“燕止,我……”
  半晌过去,却又是一片静默。隔了许久,欲言又止的声音才再度响起:
  “燕止。白天时,我……”
  燕止也不着急,只慢悠悠伸出手臂环抱着他。
  怀中之人平日里不怎么温热的后背,此刻却生生泛起了一片燥热。黑夜中,燕王眸光微动。
  他把这种温度暗暗理解为对他的一种无声嘉奖。
  怀中抱着的,是他在这世上最为聪明、厉害、游刃有余的对手。可就是这样的人,却会因为斟酌对他如何开口,而这般燥热滚烫。
  可见……作为“爱人”的燕止,竟是比作为“宿敌”的燕王还要难应付得多了?
  这个结果,燕王当然十分满意。
  于是燕止手指再度轻动,一下下得意抚摸着怀中人的后颈和背脊。直到又过去半晌,慕广寒还是滚烫得如同火烧说不出一句话,燕王才觉得再逗下去,只怕怀里的人真要炸了毛,终于懒懒开了口:“阿寒。”
  “可是想同我解释什么?”
  “……”
  “是想向我解释白日里,你与‘别人’那般深情款款、生死与共的海誓山盟……不过是逢场作戏,当不得真?”
  怀里人陡然一僵,努力压抑又不稳的呼吸。燕止再度笑了笑,一时间努力消解了半日的情绪终于彻底释放,变回了往日的愉悦。
  怀里人闷闷道:“我就知道。”
  “……”
  “……”
  “我就知道,你果然全听见了,你果然因为这个不高兴!可你,可你明明是知道的,洛南栀与我说的那些话,并非什么山盟海誓。或者应该说,南越之地的人,本来一个个就都是喜欢动不动山盟海誓的!”
  “哪像你们西凉啊,一个个成日相互调侃、彼此嫌弃,从不将情谊挂在嘴边!”
  “……”
  “你都来南越这么久了,一天天的,又不是没见过他与邵霄凌平日里如何形影不离、亲密无间!他对朋友一贯都是那样……何况你也明知道我跟他从来只是好友,清澈如水,再无其他……!”
  屋檐遮皎月,屋内一片黑寂。
  燕王:“哦。”
  “……”
  他这反应,仿佛慕广寒一番解释有如对牛弹琴。
  月华城主也急了,当即双耳腾地一热,热血突突钻脑子。
  然而急归急,想反驳又犹豫,要掀被子走人又不敢,月华城主自打成婚之日起又十分人怂志短,一时竟就那么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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