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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喜剧(10)

作者:梦里長 时间:2024-11-10 08:13 标签:轻松 年上 狗血

  “刚那小演员是谁?叫什么名字?”他问穆楠。
  穆楠:“叫姜白,是个新人。”
  周呈点了点头,想起在演员表上这号人物对应的角色:“就是那个和你演一个角色的?眉眼的确和你有点像,不过那小子显然更灵一点。”
  穆楠的脸黑了一瞬,周呈好像没察觉异样还问商砚:“你觉得呢?”
  商砚:“没注意。”
  他一贯这么冷冷淡淡,跟个无性无语的神仙似的,周呈也不再多问。
  总制片难得来一趟,导演让主演们收拾完去他院里一块和制片人吃晚饭,也叫上了女主演唐思雨。
  穆楠的住处和商砚在一条道上,等其他人都各回各屋,穆楠叫住了商砚。
  “砚哥,刚才那个姜白,他乱说的,那天在化妆间,他讲话的确不好听,但我没放心上,更没有去针对他。”穆楠跟他解释。
  那天江叙白在化妆间的一通阴阳,商砚其实是听见了的,当时他什么都没说,穆楠也没有解释。
  本来不是什么事儿,可今天江叙白鬼使神差地来道歉,就好像坐实了是他伺机报复。
  自从星光之夜之后,商砚对他又冷淡了几分,可穆楠不死心。
  商砚口吻仍旧很淡:“你不用和我解释,和我没关系。”
  可穆楠没让开,堵在商砚面前:“我只是不想你误会我。”
  他表情真挚,微微耸起的眉心流露出恰到好处的紧张,落日余晖也正好照亮他眼底的无辜和期待。
  商砚毫无征兆地想到了另一双眼睛。
  其实是不像的,穆楠的演技显然更加成熟,表演痕迹没那么明显,于是这张脸的表情也就没那么精彩纷呈,让人觉得好笑,反而有些索然无味。
  短暂发散的思绪被商砚遏制,他没了耐心,侧身绕开往前走,穆楠不死心地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几乎是在皮肤相触的一瞬间,商砚便抬手挥开,眼里的反感没了遮掩:“我对你没那个意思,别再自讨没趣。”
  【作者有话说】
  《其实是不像的》


第7章
  秦越第二天便给小厨房的一个柴火灶收拾出来,一边准备做辣椒酱,一边找合适的厨子解决江叙白吃饭问题。
  他忙起来,难免就对江叙白这边有了疏忽,当然也还是因为那张总那口气没咽下去,故意给江叙白使绊子,不仅没按时通知他的排戏时间,还让给剧组送蔬菜的老农不许卖辣椒给他。
  不过幸好江叙白近期就剩一场戏待拍,还是有容悦在的场景,有她提醒,因此倒也没耽误事儿。
  “买辣椒的事儿我跟格桑说了,她今晚就会给你送过来。”容悦说。
  江叙白一番壮举,容悦第二天就听说了,还提醒江叙白负责剧务的那张总是执行制片的表妹夫,让他小心点。
  江叙白不当回事儿,原本是想让秦越直接去县里买辣椒的,既然格桑家的大棚里种了一些,他也就没舍近求远,买下了格桑家的红辣椒。
  江叙白点点头:“谢了。”
  “没事儿,你让秦越做完送我两瓶就好了,没辣椒酱,饭都不香了。”容悦说着看了一眼江叙白,关心地问,“你怎么回事儿,感觉很没精神,感冒了?”
  江叙白揉了下太阳穴:“没有,就是药吃多了,头疼。”
  容悦:“啊?吃什么药?”
  江叙白随口说:“治失眠的,睡不好觉。”
  “哦哦,”容悦没多想,只说她也睡不好,一想到接下来还有和孙老师的戏她就烦。
  江叙白问她孙老师怎么了,容悦愣了一瞬,旋即笑笑说:“没什么,就是压力大,怕演不好。”
  江叙白直觉她脸色有异,人家不愿讲,他也没多问。
  傍晚时分,格桑牵着一匹驮着两筐子红辣椒的小马来找江叙白,后头还跟着一只还没人小腿高的小羊羔。
  秦越还在厨房忙着,江叙白帮着格桑把两筐子辣椒搬进去,猛然弯腰时,江叙白眼前发黑,撑着竹筐喘气,心跳得有些快。
  “小白哥体力这么差吗?”格桑天真地问,“那还是我来搬吧。”
  “……”
  江叙白看了一眼左手腕上的电子表,心率还算正常,刚要一鼓作气证明自己,秦越已经听见声音走出来,轻松地将两筐辣椒搬了进去。
  忙完回去的路上,正好遇上下戏的容悦,经过回宿舍的必经之路事,遇上送道具的车正在卸货。
  破损的包装袋倾泻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堵在路中间,和江叙白吵过架的剧务正拿着个喇叭大声嚷嚷瞎指挥,让人再从树下的绳子上扯几床被单过来,把道具用被单先裹起来搬进仓库。
  江叙白烦躁地皱眉,正想从后面的小路绕过去,却见货车另一侧堆着个鼓囊囊的被单。
  那熟悉的颜色,熟悉的花纹,正是他不远万里从国外带来的那条蚕丝棉薄毯!他的入眠宝贝!
  一股怒火中冲脑门,江叙白一个箭步冲上去,喝问:“谁干的?!”
  忙碌的工作人员怔然回头,对上江叙白冷冰冰的脸,有人不以为意,也有人尴尬无语。
  秦越一见那被单就暗道不好,旁人不知道,他可是很清楚这小毯子有多重要。江叙白每天晚上都要把它裹在身上才能安然入睡。前几天因为下雨,小毯子洗了没干,江叙白就坐在床上熬了一晚没睡。
  “他妈的谁干的?!”江叙白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大的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容悦懵了,不太明白前两天面对张总满嘴喷粪他都能云淡风轻地装小白,今天怎么因为一条毯子就化身暴怒大白,狂飙脏话,可见是真的动了怒。
  “干什么?鬼叫什么?”那个叫张鹏的剧务走过来,“不就是个毯子,一会儿赔你一条就是了。”
  “你他妈赔得起吗?”江叙白冷笑。
  跟在张鹏身边道具师脸色一变,猛地将手里的夹板拍在货车上:“小兔崽子,怎么说话呢!”
  “砰”的一声巨响,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眼看这是要起冲突的节奏,连忙有人上来劝架。
  张鹏挥开了当在他前面的道具师,嘴上骂骂咧咧: “一条破毯子,大吵大闹,你跟谁在这他妈他妈的,老子真是给你脸了。”
  说这他一把夺过道具师手里的木板扔了出去,正好砸在江叙白脚边的石头上,木板反弹出去打到了江叙白的小腿。
  那疼痛很轻微,可江叙白却忽然开始身体摇晃,甚至一把撑在了那堆道具上才稳住身体。
  张鹏惊了:“草,你干什么?明目张胆的碰瓷?”
  江叙白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左手腕上的腕表弹出橙色的警告数值,不过无人注意。
  秦越离得近,抓着江叙白的胳膊,问他:“没事吧。”容悦和格桑也跑过来,看他脸色惨白,露出担忧神色,
  江叙白头疼欲裂,昏沉感愈发深重,足足过了有十几秒才回过神。
  他缓慢地直起身,摇了摇头,看向张鹏,语气危险:“怎么?还要动手吗?”
  张鹏见他脸色苍白,也真怕这人再来一出颠倒是非,他这一滩烂摊子还没处理可不能脑袋了,遂没再与他纠缠,让人把那毯子腾出来还给江叙白,骂了句“晦气”。
  江叙白瞥了一眼脏兮兮的毯子,挣脱秦越抓着他的手,冷声道:“扔了。”
  道具还没卸完,再耽搁下去就天黑了,工作人员也不再管他,各自忙去了。
  “你刚才不是演的吧?”容悦有些不放心,“都给我吓到了。”
  “当然不是演的,”江叙白目不斜视往前走,听见容悦问,便说,“我有心脏病,刚才差点病发,交代在这了。”
  话音落下,身边三人同时停住脚步,形成了一座凹形山。
  两大一小皆是瞪大眼睛,嘴唇微张,沉默又茫然,连带那只小羊羔也懵懂地歪头。
  江叙白看了他们一会儿,扑哧笑出声:“骗你们的,刚才就是有点低血糖,我演技这么好了?都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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