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喜剧(90)
然而江叙白低估了商砚,他只是在洗手间多待了两分钟,商砚就开门进来。
见江叙白一手撑着洗手台,一手揉腰,商砚目光掠过他细窄的腰和圆润挺翘的屁股,喉结滚动,走过来一把把他抱了起来。
“怎么了?”江叙白吓一跳,连忙挂在他身上。
商砚呼吸有些沉:“你在勾引我。”
江叙白:“……”
“我没有。”他说。
商砚停下脚步,微微皱眉侧眸看过来:“没有吗?”
“我就洗个手,怎么勾引你了。”江叙白说。
商砚抿着唇,把他放在沙发上,江叙白看着他低垂的眼帘,觉察到他的情绪下落。
“怎么了?你又硬了?”江叙白说着,伸手去拨开他的衣摆,想看看是不是起帐篷了,商砚却挡住了他的手,说:“没事,我不弄你。”
江叙白觉得商砚这声音有些低,但他还没太当回事,直到晚间休息的时候,商砚送他回主卧,然后自己起身离开,要去次卧睡。
这一整天,商砚的反应虽说没有很强烈,但一直没消,江叙白以为他是怕憋着难受,所以要分开睡,也就没提让他留下的事儿。
于是商砚看了他几秒钟,说“晚安”就转身出去了。
江叙白回味着商砚方才的眼神,心里觉得有些怪,想了想掀开被子起身,结果发现商砚就站在他门口,手里捏着支没点着的香烟。
看见江叙白起来,商砚愣了一下:“怎么了?”
江叙白这会儿才意识到赵医生说的高敏,不仅包括身体,还包括情绪。
高敏的商砚就是个脆弱小狗。
江叙白没说话,忽然伸手抱住了商砚。“一起睡吧。”
商砚没讲话,江叙白仰头看着他:“我们总得习惯一起睡吧,难不成以后都分房睡?”
商砚眸色沉了一点,不过身上那股低郁的情绪却是散了一些。
贴得近,江叙白腹部感觉到不寻常的硬度,想了想说:“你要是担心你的反应,我可以帮你,我不想你难受。”
“你要怎么帮我?你屁股还肿着。”商砚问。
江叙白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用手呗,我手又没肿。”然后抬头亲亲他,用气音说:“或者我还有嘴呢,”他曲起膝盖蹭商砚的腿间,“商砚哥哥,不想要我亲亲它吗?”
这才是真正地勾引,商砚几乎是立刻就冲破了药物的压制,咬住江叙白的嘴唇,气息交换的时候,一把给人抱起来,又命令他:“抱着我。”
商砚给江叙白抱回床上,却没有更多的动作,于是江叙白发现,其实商砚很喜欢拥抱,相比他抚摸自己,其实他更喜欢江叙白抚摸他。
江叙白摸他的时候,商砚会发出很性感,很满足的喘息声,会温柔的叫他宝宝,说好喜欢你。
江叙白心里冒泡泡,却没有太惊奇,只是手上更卖力。
可是已经宣泄过几次,就算处于高敏,商砚也没那么容易s出来东西,江叙白手都酸了,最后还是上了嘴。
商砚一开始有些凶,随着江叙白流出眼泪,他又开始温柔,低头亲亲江叙白的嘴唇,说“抱歉”。
江叙白安抚地揉了两下,再次低头,这回商砚要温柔的多,江叙白也逐渐找到节奏,不轻不重地刺激着商砚。
在江叙白又一次因为顶到喉咙而眼眶泛泪的时候,商砚没有低头吻过来,而是伸手摸掉他的眼泪,忽然问:“宝宝,我可以s在你脸上吗?”
江叙白:“……”
他没能说话,抬眼嗔怪似的那一眼,瞬间让商砚缴了械。
江叙白的脸被弄脏,又重新变得干净,商砚一边亲他一遍道歉,可眼睛里都是满足的笑意。
江叙白没好气地给了他一拳:“下不为例。”
事实上,还有很多个下次。
商砚的戒断期有点久,到第四天他的反应才稍微收敛一些,江叙白屁股好多了,和他做了一次,带着一点惩罚性质的玩了一次控//s,商砚的阈值已经提高了很多,江叙白有意延长了他到达的过程,让他体会过程中的快乐,而不是只有宣泄的那一瞬间畅快。
商砚被搞得趋近于失控边缘,但江叙白温柔的亲吻,轻哄的问询和夸赞安抚,又始终吊着他的神经,没让他失控。
这次做的有些久,江叙白腰酸得坐不住的时候,才将主动权交给商砚,后果就是他又一次面对湿透的床单。
江叙白疲惫至极地躺在干净的被子里,还不忘问商砚:“做得开心吗?”
商砚没讲话,只是低头吻他,埋头在他颈侧,说了一声:“谢谢。”
江叙白笑了笑:“有什么好谢的,我又不是没爽到。”他摸着商砚的侧脸,手指捏了捏他的耳垂,忽然说:“跟你做,我很开心的。”
商砚真的很顶,他好像天生适配江叙白,就算很莽撞也能给江叙白很极致的快乐,很多的满足。
度过这混乱的几天,积攒的工作无法不处理,商砚终于出门去北市完成早先定好的通告,而江叙白也抽空回了一趟江家。
小姨早早过来了,又问了一次江叙白上回电话里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江叙白这一次没有迟疑,很笃定地点头。
小姨很开心,没有问他为什么改变主意,而是跟他简单说了EVAHEART第七代的情况。
江叙白作为患者本人,私下里也了解过很多关于人工心脏的资讯,他知道EVAHEART第七代是第六代团队中分支出去的研究团队领头研发,他小姨还给他们投过一个小目标,资助研发。
第七代也的确做到了突破第六代的局限性,几乎可以比拟真正的活体心脏,延长使用寿命,两个月前刚获批投入使用。
由于造价昂贵,目前全世界范围只有三位心脏病患者接受移植,且其中一位患者病情和江叙白极为相似,上周刚做完手术。
小姨突然回国就是因为这场手术,对江叙白的病情很有参考意义。
现在江叙白虽然错过了手术,但那位患者手术非常成功,目前也没有产生什么排异反应,小姨仍然打算带着他去看望这位患者,给他增加信心。
江叙白没有拒绝,只是将时间往后推了推,最好是能定在商砚抽不开身的时候。
当然,江叙白并非是想要瞒着商砚去做手术,他只是想要自己先确定那位患者的情况,再去面见医生,得到针对自己的治疗方案,然后再一一告诉商砚。
等待未知结果的过程有多煎熬,没有人比江叙白更懂,所以他不希望商砚跟他一起煎熬。
商砚只需要等着他手术成功就好。
其实江叙白甚至希望商砚那几个小时的煎熬都不必经历,可私心又希望自己最无助最害怕的那几个小时,商砚能陪着他。
这是江叙白这个自私的胆小鬼,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
要做手术的事儿,江叙白是没办法瞒着家里的。小姨在和他沟通医生给的治疗建议时,也没有避着江崇,旁听的过程里他没怎么开口,只是在送走小姨之后,问江叙白这几天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为什么突然决定做手术。
江叙白说没有不舒服,最多就是腰有点酸,屁股有点痛,当然这些时没必要说的。
至于为什么决定做手术,答案很简单。
“能活下去,谁不想活呢?”
江崇沉默下来,他那张总是严肃淡漠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悲怆,可他不善表达,最后也没能说出什么,只是拍了拍江叙白的肩膀,让他早点休息,别担心手术的事。
江叙白朝他笑了笑,转身回房时,又扭头说:“爸,我要做手术的事,就别让其他人知道了吧。”
这些其他人指的自然是江家的其他人,江崇了然,点头道:“嗯,在你痊愈之前,不会有人来烦你的。”
第二天早上江叙白和江崇一起吃了早餐,没吃多少,脸色也有不好,江崇摸了他的额头,发现他有些低烧,遂取消了会议带着他去医院。
入了秋,有些降温,江叙白就是昨晚在阳台和商砚打电话时吹了点风,他自己没太当回事,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即将手术,给人造成了他现在弱不禁风的错觉,江崇不容置疑将他带到了医院,做全面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