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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别跟钟医生回家(68)

作者:终晚夏 时间:2024-11-10 08:16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轻松 天作之合 都市 业界精英

  三甲医院的“医疗帮扶”虽然常见,但钟严这次过来,属于自愿行为。
  “还债。”钟严说。
  “什么债?”时桉偏头。
  钟严捡了颗石子,又丢回地面,“当年,我就压在这里。”
  时桉看着红木色的凉亭,“地震?”
  钟严点头,“以前这里是所小学,盖了两排砖瓦房,我们进去的时候,还能听到孩子们的哭声。”
  只有一瞬,声音消失。
  世界被黑暗笼罩,令人恶心的安静。
  钟严腰腹受伤,卡在砖缝里,行动完全受限。
  无法自救,不能动弹。
  没有食物和水源,无法判断伤势,钟严初步估计,他可能活不过三天。
  除了大脑能思考,他什么都做不了。
  越是这样,就越讽刺。
  废人一样躺在这里,除了等死,他只能做些无意义的祈祷。
  祈祷留条性命,祈祷死里逃生。
  如果能活下来,他愿用十年时间,来帮扶乡村医院,用尽双手,挽救更多人的生命。
  只要活着,能活下去,做什么都可以。
  时桉心口有刺,从柔软的区域向外生长,“您每年都来吗?”
  “嗯,每年。”
  钟严曾厌恶,也曾感激。每次坐在这里吹风,看山景、听蝉鸣,他都感慨……
  活着真好。
  时桉:“明年我也申请,和您一起来。”
  钟严揉揉他的脑袋,“今年是最后一年。”
  好快,十年过去了。
  时桉的眼睛滑到他腰腹,胸口胀着,被强行吹鼓,“我想看看伤,可以吗?”
  钟严双腿张开,斜靠在柱子上,“自己来。”
  疤痕位置靠下,被裤腰挡住。
  时桉撩开衣摆,亲手解腰带。
  视线内可见钟严的内裤边,深灰色,勒在小腹下侧,人鱼线和腹肌各遮住小半。
  八年前,他误穿过钟严的内裤,在自己身上松垮垮的。时桉想起了钟严的尺寸,耳根灼热,心里就四个字。
  丧尽天良。
  他拨走裤腰,整块疤痕露出来。
  为他挡的刀还是留了痕迹,和旧疤融合在一起,形成了完整的“Z”。
  时桉伏在钟严腰上,指尖滑动皮肤上的“Z”字形,“应该让徐主任缝。”
  虽然是两条拼凑的伤口,旧疤明显严重得多,是在发炎的基础上缝合的,即便如此,仍比他缝得好很多。
  时桉暗自鼓劲,他会更努力的。
  钟严的手指插.进时桉的头发,轻轻揉抓,“我喜欢这两道疤,想留作纪念。”
  一条敬畏生命。
  另一条,见证时桉的成长。
  “我也喜欢。”时桉靠得近了些,“但不想你受伤。”
  “没事,都过去了。”
  时桉的手指持续在上面滑,呼吸喷在皮肤,热气和心跳同频,“钟老师。”
  “说。”
  “我、能亲一下吗?”
  这样的姿势,这样的请求,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
  时桉又压下去点,毛茸茸的头发在他双膝之间。风斜着吹,时桉能闻到他身上的淡香,而钟严迷恋只属于他的皂液味。
  时桉抿了嘴唇,对着疤痕,吻上去。
  带有温度的器官,贴在侧腰区域,沿Z字伤口滑动。
  一下,两下,三下……
  贪得无厌,不知疲倦。
  入夜的河边,空气里有潮湿的气息。
  钟严的腹腔被火烧开,时桉的吻是淋在上面的油,正不知危险,往全身蔓延。
  还没完全消化,湿热感绷紧了钟严,他认得那种感觉,险些失了魂魄。
  像热衷帮人清洁的猫科动物,舌头上带着软刺,只管自己愉悦,不顾他人死活。
  而时桉只有软,没有刺。
  钟严抓住小臂,把人提起,“瞎舔什么?”
  态度很凶,以此来伪装罪恶的本性。
  时桉眼眶覆着层水膜,泛红的颜色,是对他的心疼。可在钟严眼里,这叫故意招惹。
  亲近,情爱,本能。
  钟严收好拉链,扣紧腰带,“走了。”
  “去哪?”时桉跟上来。
  “回宿舍,睡男朋友。”


第40章 吞掉
  镇医院配有宿舍, 去年盖的新楼,双人间,环境不错。因房间多职工少, 每个人都能拥有独立空间。
  时桉来时只带了自己, 他洗完澡,穿钟严的睡衣,内.裤也被软磨硬泡套上了。深灰色, 和当年误穿的是同款。
  坏心眼的禽.兽。
  浴室有水声, 时桉坐在另一侧空床上, 没有枕头被子,光秃秃的床垫硬邦邦。
  水声渐停, 门从内侧打开, 有熟悉的香气。
  钟严赤.裸上身,肩膀和胸口粘着水珠。胳膊上裹着防水膜,带珠子的皮筋还缠在小臂。
  时桉只看了一眼, 立即收回视线,翻手机划照片。
  钟严弯身压床板,抬他下巴, “面前就有,看什么照片。”
  “还是照片好看。”时桉的下巴从手里挪出来。
  “怎么了这是?”钟严抽走手机,蹲得低了点, 从下往上看时桉的脸, “谁惹时医生不开心了?”
  “私有物品都被别人盖章了。”时桉把脸别过去,“怎么能开心起来。”
  时桉原本都忘了,今天却明目张胆。哪来的强盗土匪, 破坏艺术品的贼。
  钟严:“什么盖章?”
  时桉没开口,指指胸口。心里惦记着, 回头去整形科问问,激光去疤行不行。
  钟严总算明白了,坐在他身旁,“我和这个小狐狸精的爱恨情仇,说来话长。”
  时桉:“……”
  呵呵。
  钟严挑他下巴,“想听吗?”
  时桉垮着脸:“不想。”
  “我初次见他时,就感觉他和别人不一样,也的确有好感,但没想招惹。奈何他太粘人,赖在我家不走。”
  都说不听了!
  然后,时桉竖起耳朵。
  “他吃我的喝我的,还各种使唤我,坐在我几万块的地毯上吃薯片。”钟严继续,“就是客厅你最喜欢的那块。”
  时桉:“……哦。”
  “他硬闯我房间,左一句哥,右一句哥地叫,红着脸、湿了眼眶对我表白。”钟严越说越上劲儿,“我本来就有点喜欢,怪我定力不强,没把持住,被他夺了处.男身。”
  钟严转回头,从侧面注视他的眼,“事后,他留了个假号码,让我找了七八年。”
  时桉胸腔收缩,像团干燥缺水的海绵,“你、找过?”
  “拼命找过。”
  去德国的前一天,钟严都没死心,仍在gay吧度过整晚。他记住了喧闹中所有的面孔,却找不到黄色头发的人。
  钟严站起来,跳回他视线,“时医生,你说这个小狐狸精过不过分、讨不讨厌?”
  “是有点讨厌。”时桉瞄回那道齿痕,指尖贴上来,“对不起。”
  并非故意,但伤人已成事实。
  “不需要道歉。”钟严用嘴唇蹭他鼻尖,“但你得慢慢还。”
  时桉摩擦着齿印的痕迹,“怎么还?”
  “加班熬夜、没完没了写论文,你觉得怎么样?”
  时桉:“……哦。”
  杀人诛心。
  “我回去就写。”时桉像留遗言,眼前的不是男朋友,是恶魔老师,“写完发您。”
  “想得美。”钟严把人抱起,丢进床里,“你只能用身体还。”
  “唔!”
  时桉被按倒,吻到衣服揉乱,终于有机会喘口气。他手心还贴着胎记,“要、做了吗?”
  钟严蹭他嘴角,“想做吗?”
  时桉抿抿嘴唇,欲言又止。
  钟严:“说。”
  “好像有点快。”
  谈恋爱第一天,亲了抱了又要做,时桉以为,至少应该循序渐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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