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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别跟钟医生回家(77)

作者:终晚夏 时间:2024-11-10 08:16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轻松 天作之合 都市 业界精英

  时桉本打算坐地铁去,打车回来。钟严爬起来,拉着脸,非要陪他去。
  花买了一大批,时桉亲自挑,一朵一朵选。饼干也是出门前新烤的,不仅爷爷有,叔叔阿姨都有不同口味,放在精心准备的盒子里。
  时桉坐在副驾驶,心潮澎湃。
  他理了理染得老实巴交的头发,本来信心满满,看到那栋复古别墅时,他脑袋有点乱,不会还有什么皇宫城堡礼仪吧。
  房门打开,保姆把人请进来。
  宽敞明亮的大厅,时桉最先看到的,是站在不远处的,长胡子,穿白色练功服的……
  大爷?


第45章 爷爷
  时桉视线里的长胡子老人, 正是错过交流会考核那天认识的大爷,像个归隐深山的武林大师。
  所以……
  你大爷不只是大爷?
  你大师确实是大师。
  时桉:“……”
  大爷捋着胡子,并不意外, “小时啊, 又见面了。”
  时桉装得波澜不惊,颔首叫人,“大、不是, 钟院长您好。”
  钟院长堆堆眉毛, “叫爷爷。”
  时桉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爷爷好!”
  钟严横他一眼,“没过年呢, 行这么大礼也没压岁钱给你。”
  时桉:“……”
  等天一黑, 就把他嘴缝上。
  “你们来了。”
  时桉闻声抬头,穿深紫色长裙的女性跳进他的视线。
  对方与钟严七分像,头发盘着, 气质温婉,眼角有细微岁月的痕迹,却增添了份成熟女性特有的韵味。
  女人来到他面前, 带着股熟悉香气。
  时桉心潮澎湃,将怀里的花递上来,“阿姨您好, 我叫时桉。”
  兰花包成大束, 缤纷色彩,开得灿烂。
  钟妈妈说了谢谢,双手接下, 转向钟严,“你告诉小时的?”
  “你觉得可能吗?”钟严扇扇鼻尖, “我只会劝他别买。”
  谁知道这小子这么会碰,真给撞对了。
  时桉包的鲜花,和钟妈妈的气味相似。他这才想起,曾在钟严身上闻到过,原来是妈妈的味道。
  香水是钟严爸爸送的礼物,私人订制,淡雅高贵的兰花香,并不浓烈。
  钟妈妈把捧花抱实,转向爷爷,“爸,我先和小时聊聊?”
  钟爷爷摆摆手说“去吧”,并嘱咐时桉,等会儿来找他。
  时桉点头答应,忐忑得像趴在案板上的肉。肉要一块一块地买,人要一刀一刀地切。卖完阿姨再卖爷爷,等会儿是不是还有叔叔啊?
  时桉乖乖上楼,钟严跟在身后。
  准备关门时,钟妈妈拦住儿子,“我和小时聊,你陪爷爷去。”
  “陪老头?我不气死他?”
  钟严的成长经历里,没有“听话”的概念,他强行往里走,“我还是积点德,让老头多活几年吧。”
  “随你去哪。”钟妈妈毫不手软,“但别在这儿。”
  房门反锁,钟严在外。
  “严院长,您悠着点。”
  “小孩害羞,别吓着他。”
  “我就这么一个男朋友!”
  钟严疯狂输出,钟妈妈毫无回应。短短几分钟内,时桉用尽脑子、强扒库存,把姥姥的豪门狗血剧全翻出来了。
  按照故事的发展,阿姨难道会说:“多少钱才能离开我儿子?”
  或者说:“这是五百万,从他身边消失。”
  还是说:“别耽误他,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时桉脑干快烧着了,钟严还在输出,不断往他头上浇油。
  “妈,差不多得了。”
  “有什么不满冲我来。”
  “我废大劲儿追到手的。”
  “吓跑只能孤独终老了。”
  时桉惊心动魄,钟严热火朝天。只有钟妈妈岁月静好,把捧花打开,一支支插进玻璃花瓶,花瓣喷水,摆在窗边。
  等钟严没了声音,钟妈妈才转回来,递茶给他,“坐吧孩子,别客气。”
  这里是间书房,除去少量文学作品,大部分是口腔方面的书籍。
  钟妈妈抿了口茶,“听说,你是小严的规培生?”
  话题不雷人,平常到不可思议。
  时桉如实回答,并告知,他已经轮转到神经外科。
  钟妈妈的视角里,青年端坐着,有些拘束。他人长得白,五官干净清秀,穿浅色运动衫,发尾微微翘着,有风时,会小范围摇摆。
  她视线下移,即便被藏着,还是在颈边发现了少量暗红痕迹。
  钟妈妈脸色调暗了些,“他总欺负你?”
  时桉摇头解释,“钟老师骂我是为我好,作为带教老师,严厉点无可厚非,是我做的不够好。”
  方才的不满被单纯冲散,钟妈妈的笑跳出眼角,“我指的是私下,你们单独相处时。”
  时桉胸口膨地胀开,“也挺好的。”
  “我和他爸爸工作忙,从小疏于陪伴,造就了他叛逆的个性。”钟妈妈不由自责,“让你受委屈了。”
  “阿姨您别这么说。”时桉搓搓脖子,“钟老师真的对我很好。”
  钟妈妈的眉眼有细微闪动,“以后啊,有怨气或不满,都给阿姨打电话,我帮你教训他,可以吗?”
  狗血爱情剧跳转成合家欢,时桉人是懵的,但头没耽误点,“嗯嗯,谢谢阿姨。”
  时桉打开书包,把饼干递过来,“阿姨,这是我自己做的,您别嫌弃。”
  他又加了句,“夹心是今早刚摘的兰花瓣,要尽快吃,容易坏。”
  钟妈妈打开盒子,含下一块,笑意从眼眶漫出来,“小严真的没告诉你?”
  “什么?”
  “我喜欢兰花。”
  时桉摇摇头。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知道。”时桉如实答:“我包了很多束花,选了束最漂亮的送给您。”
  时桉又说:“但我这次知道了。”
  *
  钟严烦成了出土文物,从头到脚都是灰,干巴巴守在门口。
  房门打开,他凑上来,“没难为你吧。”
  “当然没有。”时桉哼着歌往楼下走,“阿姨可好了,漂亮又温柔,你还总气她,过分。”
  “……”钟严:“你不会拿了我妈五百万,准备走人了吧。”
  时桉怀疑,钟严和姥姥爱看同一个台。
  “不该,她不至于这么小气。”钟严做思考的表情,“难道有五千万?”
  钟严又说:“你讨价还价了,还是她张口就来?”
  时桉:“......”
  “这么多钱,可以带我私奔了吧?”钟严搂上他,“以后我就跟时老板了,每晚到点服侍,保质保量,包您满意。”
  时桉坚信,只要回应一句,离奇故事就能再编八百回。他从钟严怀里出来,左瞧右看,“爷爷在哪?”
  “不用找老头。”钟严继续搂,“走,到我房间玩,床又大又舒服。”
  “…………”
  时桉向阿姨学习,直接无视钟严,跟随保姆离开。楼下茶室,只有钟爷爷一人。
  钟家老宅外装复古,总体是实木风,不同房间有独立的装修风格。
  钟妈妈的书房淡雅简约,钟爷爷的茶室有种“古道大仙”的风格。
  时桉坐在茶台对面,他目前的心情,就像当着钟严的面,把葡萄糖认成了生理盐水。
  爷爷不说话,晚辈更不敢开口。
  连喝三盏茶,爷爷慢悠悠抬头,瞄准他的脑袋,“怎么把头发染了?”
  时桉:“……”
  您真会哪壶不开提哪壶。
  “健康。”时桉抓抓尬到想打卷的头发,“黑的健康。”
  钟爷爷笑得胡子乱摆,“我听小牛说,昨晚才染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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