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别跟钟医生回家(73)
“还不说?”钟严加重力度,“你快没机会了。”
“我说我说。”时桉转过去,脸埋进枕头,“这里都是你的味道,我、我太想你,老做奇怪的梦,差点、弄脏床单,就搬回去了。”
“是差点弄脏还是已经脏过?”
“差点。”
钟严把人翻过来,“考虑清楚再说。”
“已经已经已经。”
“这种事不用瞒,我很喜欢听,可以多说。”钟严松了点,“床单下次留着,我亲自洗。”
时桉恨不得把脑袋塞进枕套里,“你笑我,我才不想说!”
“正常反应,我哪笑你了。”钟严邪恶得贴心,“证明你健康且年轻。”
“你看!你现在就笑了。”时桉推开他,拱着屁股往被子里钻,“别想狡辩!”
“好吧我错了。”钟严把人抱回原位,翻过来,“这次肯定不笑。”
时桉转头,抬眼就看见他咧到耳根的嘴角,“……”
我信你个祖宗十八代!
钟严把人圈在双臂间,“还有呢?”
时桉:“……没了吧。”
靠,他讹我吗?
钟严变回主任脸,“再想。”
再再想也没有了!
时桉试探,“要不,提醒一下?”
钟严勾开睡裤松紧带,“需要代价。”
“卖艺不卖身,行吗?”
“你能卖什么艺,唱歌吗?”
时桉:“……”
你敢听,我就敢唱。
钟严的嘴唇贴在眼皮,呼吸把视线吹得摇晃,“时桉,我们恋爱多久了?”
“一个月了。”
“算久么?”
时桉轻轻抓他衣领,“还行。”
钟严与他齐眉,眼神危险又迷人,“可以要你的人了吗?”
时桉挤在被罩和床单之间,“应该、可以……吧。”
“可今天在电视台,你连男朋友的身份都不介绍。”
时桉:“……”
闹了半天,原来是这个。
“我就是想避嫌。”
“那里是省电视台,不是省医院。”钟严揭穿他,“你避什么嫌?”
时桉也解释不清,钟严男朋友的身份,总让他觉得梦幻。怎么做到的,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我张不开嘴,不好意思。”
钟严坐起来,“过了今晚,总能让你好意思。”
时桉:“干嘛。”
“多说几遍,说到好意思为止。”
时桉也爬起来,靠在床头,“有什么好说的。”
“边做边说。”钟严抽掉腰带,“说不出口,就不停。”
时桉:“???”
大哥你在说什么?!!
你快闭嘴,收回鬼话!
万事在钟严这里,皆为可能。
时桉脑袋灌了水银,沉得差点摔倒,“那个,我明天早班。”
“我替你请了两天假。”钟严不疾不徐,“加上调休,就是五天。”
时桉:“……”
攒了八百年的调休,我谢谢你。
钟严慢条斯理解袖扣,把手腕上的皮筋拆下来,是时桉缠他胳膊的那条。
钟严拎着比项链长的松紧绳,“还觉得它是皮筋?”
时桉:“应该、不是了吧?”
但有必要纠结这么久?
“现在就告诉你,它是干什么的。”
钟严抬起时桉的脚,绳子穿进脚踝,路过膝盖,最后停了下来。
时桉满脸问号,低头。
黑绳编着红珠,勒在腰间。
好、恶趣味。
钟严勾起松紧带,抻远了点,松手,往时桉的小腹一弹。
力度很轻,时桉只有轻微的感觉,但粉红色的印迹立即闪现。
钟严压下来,沿绳子的方向吻。
卧室里有流通的空气,也有两个人的呼吸。沾着钟严沐浴乳的香气,黏在时桉那里。
时桉紧闭双眼,能听到窗台膨起来的风,一绺绺刮在腰间,像燃着的火,又像潮水一样涌入。
他想求饶,但无济于事。
等衣服被揉烂,钟严起身,脱掉衬衫,随手丢到床边。
钟严拉开床头柜,“喜欢哪款?”
双层抽屉,摆满各种颜色款式的方盒。是钟严生日那天,他们去超市买的,曾堆满购物车。
时桉:“……”
报应。
钟严:“今晚试试,一次到底用几盒。”
时桉屁股疼,他还是活不过今晚。
钟严拿出来,“先挑两盒尝尝鲜。”
时桉:“……尝鲜?”
这特么是满汉全席!
钟严根本不接他的话,“时医生喜欢超薄?极滑?波纹?还是……强劲持久?”
时桉:“我、都行。”
来点正常人的吧,求求。
时医生的屁股也是屁股啊!
“快选。”钟严下放指令,“我不想在这种事上浪费时间。”
钟严关了灯,故意让他看不清。
时桉只能瞎摸,无比忐忑。买的时候,他故意挑了一盒变态辣椒,一盒劲爽薄荷,本来是想报复钟严,谁能料到……
想哭,可怜,不幸。
时桉默默祈祷,把抓来的两盒送到钟严手上,又被对方塞进怀里,“拿好。”
随即,时桉腾空,被钟严扛起。
“干嘛?!”时桉几乎没衣服,被赤.裸上身的男人抱着。
“洗澡。”钟严带人往浴室走。
时桉挣扎,“我洗过了!”
“我没洗。”钟严说:“陪我。”
第43章 事后
重新洗澡就算了, 钟严还诬陷他洗不净,非要亲自上手,从头到脚搓一回。
但这是正经洗澡吗?哪有这么搓的?都摸了多少遍了, 还摸不够?
无耻、变态、臭流氓!
时桉推推拒拒, 后面被钟严按在墙上,强行用手帮了一次,彻底老实了。
折腾了半个多小时, 时桉又被抱进浴缸。
主卧的浴室比次卧大三倍, 尤其那款圆形浴缸, 生动形象展现出资本少爷的骄奢淫逸。
好在尺寸可人,两个人各靠一边, 互不打扰。
时桉脖子埋水里, 只露下巴以上。浴缸自带按摩,时桉漂在里面,准备找周公。
美梦刚开头, 传来了魔鬼的呼唤声,“休息好了?”
时桉打了个哈欠,迷糊睁眼, “嗯,什么?要出来了?”
“装什么傻。”钟严揭穿他,“不让我开心了, 你今天出不去。”
“……哦。”
时桉紧贴浴缸壁, 在水底下抠手。
魔鬼要出手,今晚都别走。
“过来。”钟严勾勾手。
时桉偷瞄眼皮上的灯,原地未动, 又把身子往下埋。
钟严关掉顶灯,只留了门外的那盏, “这样可以了?”
时桉慢悠悠往前划,彼此间有流动的水,从钟严的胸口撞出去,又打回时桉胸口。
钟严微微偏头,手臂搭在浴缸,懒洋洋微合着眼。胎记在水上一半,剩下的部分埋着,像在等人拨开。
朝夕相处半年多,时桉多少能猜透钟严的感受,特别是情.爱方面。
他不动,是在等人主动。
骄傲的人,也期待被掌控。
时桉走近,双手搭在他肩膀,套着脖子环住。
钟严坐在台边,比坐在池底的时桉高出一截。浮力让踮脚变得简单,时桉偏头,主动贴过去。
细腻温柔的吻,时桉舔湿他的嘴唇,像在含一颗薄荷味糖果。
洞房般的口腔,潮湿的温暖。
时桉轻易找到舌尖,沿着喜欢的方式搅弄,沉迷于掌握钟严又被他掌握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