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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言说夜晚(89)

作者:金陵十四钗 时间:2024-12-17 08:25 标签:破镜重圆 虐恋

  将95式突击步枪与92式手枪分别拆解、组装再射击;百步之外,狙击步枪的子弹须穿越2厘米的瓶口,枪响靶落;将200公斤重的轮胎以腿部发力抬起,徒手翻滚;从熊熊燃烧着的10米低桩网下匍匐前进、快速通过……
  蒋贺之与两名省里来的特警交叉领先,战况十分胶着,但他瞧着并不完全上心,居然还时不时分神朝看台上的盛宁投去一眼,惹得盛宁没少在心里骂他“白痴”。
  到了最后一个纯比拼体能的越障项目。然而也不知是不是过于轻敌,在攀爬云梯的时候,蒋贺之手掌突然一麻,上肢力量旋即尽失,他竟从十米高的云梯上掉了下来,重重摔落在了下方的泥浆里。
  盛宁从观众席上一刹站了起来,呼吸骤停,满眼揪心。
  千挑万选的粤东省特警们当然不是省油的灯,蒋贺之再想爬上云梯已经来不及了,后来者们迅速地超过了他。
  更诡异的是,他的这双手无法自控地颤抖起来,他试着捏了捏拳头,却感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冠军铁定无缘,垫底都有可能。蒋贺之从泥浆里爬了起来,懊丧地摘掉头盔,撒气似的将它扔在一边。
  起身的瞬间他意识到,主席台上有人朝自己投来了极其不悦的一瞥。不用对视也知道,亲爹的眼神暗藏刀锋,意为,丢人现眼。
  【作者有话】
  三挺一顶一收:指挺胸、挺膝、挺颈、顶头、收腹,军姿的训练要求。


第61章 子嗣(二)
  蒋瑞臣涵养自然不错,笑容满面地为最后的冠军颁了奖,还亲切地与他合了影。
  蒋贺之洗了澡、换了衣服,却一直在特警训练基地的更衣间里坐着没出去。比武大赛圆满结束,依稀能听见外头阵阵喧嚣的掌声与口号,可能是老沙又在念不知打哪儿抄来的总结陈词了,高腔大调的,鼓得全省公安精英们都血脉偾张,激动得不得了。
  正垂头丧气的时候,盛宁的电话来了。
  “疼吗?”电话里,盛宁第一声就是这么问。
  “不疼。”摔这一下,疼倒是不太疼,但实在丢脸。
  “花很漂亮。”
  “嗯。”
  “要我现在过来吗?”
  “不用。”对一个这么骄傲的男人来说,这时候安慰亦是雪上霜。
  “那我得回检察院了。”反贪局工作繁重,这半日闲也是请假请来的。
  “我真没事,你去吧。”不愿再受任何来自情人的安慰,蒋贺之赶紧又补一句,“信号不好,先挂了。”
  挂了盛宁的电话,不一会儿又一个人打了进来,一看,是钟应元。蒋贺之犹豫再三,还是接了起来。
  钟应元在电话那头说,三少,蒋先生要见你。
  多新鲜,老子给儿子打电话,还得由第三个人传话。蒋三少收了线,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摊开的手掌,这会儿力气恢复了七八成,但他仍想不明白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蒋家在洸州亦有气派的府邸,即使常年空关,也时有阿姨上门打扫。蒋瑞臣没住蒋贺之长住的晶臣国际酒店,而是跟小儿子同住此私宅之中。这会儿他就把他这个不肖的三儿子叫过来了。
  蒋贺之拾级而上,走进门未闭合的书房。父亲蒋瑞臣早已等在这里,四弟蒋慜之也在。见三哥进门,便冲他递了个眼色,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将蒋三少带到之后,钟应元便束手束脚地立在一边,外人眼里不可一世的钟副总,在蒋老先生面前从来都像弄臣,像管家。
  洸州六月的夕阳和一只画眉同在窗棂子上跳跃,夕阳似金,画眉嘁喳,从二楼书房的窗口眺出去,能看见一片花繁叶茂的好景致。蒋瑞臣立在窗前,背身对着自己的儿子,虽久久未说一句话,却自有一股常人难及的气度,雍容又威严。
  漫长的沉默过后,蒋瑞臣终于开口,问儿子:“跟你同居的那个男人是不是叫盛宁?”
  蒋贺之转头瞪了钟应元一眼,吓得钟应元连连摆手、摇头,示意这个消息绝不是自己这里传出去的。自知盛宁的存在瞒不过,蒋贺之缄口良久,才缓缓道:“我爱他。”
  知道儿子不会老实坦白,蒋瑞臣转过身,又问一旁的钟应元:“应元,你知道那个人的具体信息吗?”
  “好像是检察院反贪局的……”钟应元感受到蒋三少眼里射来的刀子,哑了,不敢再说了。
  “给他上级打电话,”蒋老先生斜过眼睛看了看儿子,神情冷淡,只用一句话就判了一位年轻检察官的“死刑”,“把他调走,越远越好,最好调到粤闽边界的大山里去。”
  “爸爸!我爱他!”这老先生绝对言出法随,几千亿的政府借款他一个电话就能搞定,遑论一个小小的反贪局侦查处长。蒋贺之急了,脱口而出,“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惩罚他?是我爱他,是我死缠烂打追求的他!是我不顾一切想要跟他在一起!”
  “你这根本就不是爱情,是病态,是畸形!你给我马上滚回香港,别在外头丢蒋家的脸!”蒋瑞臣无法接受自己的儿子被人指摘为一个男同,在他的观念中,这个词儿等同于乱  交、性病甚至是艾滋。
  身歪偏要树正影,蒋贺之在心里冷笑,一个游刃花阡的风流种,居然还跟我谈爱情?他抬头正视父亲,回答道:“不可能。”顿了顿,又蹙起眉头,用更坚定的语气说:“他留洸州,我也留洸州,他去山里,我也去山里,你把他调去哪里,我就追去哪里。他是我的妻子,也是我的情人,他是我此生的唯一,我是不会弃他而去的。”
  “三哥……别说了……”为免冲突愈演愈烈,蒋慜之及时拦在这对父子之间,劝自己的三哥道,“这些话以后再说,你别惹爸爸生气了,赶紧向他道个歉吧……”
  “我凭什么向他道歉?”蒋贺之一步不让,态度依然强硬,“他以为他是谁,一句话就要毁了别人一生?”
  父子俩的目光在空气中激烈碰撞,蒋瑞臣亦不让步,再次开口教训儿子:“当初就不该把你留在你妈身边!她不肯让你回家,结果却把你养成了一个怪物,像她这样空有皮囊的蠢女人就不配教养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这个男人竟出言侮辱亡母,蒋贺之被熔岩一样的愤怒卷裹了,瞬间开始口不择言,“如果当初你能管住自己的下半身,你现在根本就不需要为我这样一个孩子头疼!你对你的妻子有过一时一刻的忠诚吗?你为你的子女做出过一个父亲应有的表率吗?你见一个爱一个,爱一个忘一个,你就是个寡廉鲜耻的混蛋,一个任由精虫上脑的畜生——”
  一席话令蒋瑞臣怒不可遏,反手就给了儿子一耳光。
  老先生年逾七十,依然手劲极大,加之手上还戴着戒指,蒋贺之的半边俊脸瞬间就肿了起来,嘴角也破了。他在原地怔了片刻,抬手擦了擦了嘴角的血迹,转身就要走。
  “三哥,别冲动!”蒋慜之赶紧将人拦住,这一走,只怕这父子间的矛盾就再难调和了。
  “别拦他,让他走。”老先生晚上还约了朋友,根本不想再跟这个不孝子浪费时间,他冷冷看着他,以一种十分笃定的语气威胁道,“今天你迈出这个门,你就再不是我蒋瑞臣的儿子。你不妨试试看,如果你不再是蒋瑞臣的儿子,那位检察官还会不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你。”
  眼里的一丝疑虑一闪即过,蒋贺之从容地笑了笑,说了声“你当我稀罕?”便在蒋慜之声声“三哥”的呼唤声中,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天连遭数个打击,蒋贺之郁结透顶,没想回市局,也没想回酒店,独自在外头开着车瞎转悠,差不多到点了,就去赴弟弟蒋慜之的约了。
  约在晶臣酒店L层的一间酒吧见面,蒋慜之提前到了。他坐在一条几乎横跨整间酒吧的大理石长吧台前,面前摆置着一杯洋酒,还有青贝、生蚝等佐酒小食,顾自品酒啖食,偶或回头张望一眼,所等之人来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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