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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哭包美人折服(144)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时间:2022-06-23 08:19 标签:甜文 重生 情有独钟 婚恋

  “什么、什么舒不舒服?”她颤声装傻,脚趾抓着被褥。
  一声轻笑。
  笑得人耳朵发麻。
  “不要装傻,问你呢,舒不舒服?”她眼底噙着坏,踩了踩郁枝蜷缩的脚趾。
  这一踩简直像是踩了猫尾巴,郁枝猛地回过身来看她。
  灯火通明,尊贵的公主殿下褪去一身桀骜,眸光温柔如水,朱唇皓齿,明媚胜似四月春,眼睛弯作月牙笑吟吟的,打趣人的姿态是再精妙的笔法也描绘不出的写意风流。
  无端的,令人腿软。
  难怪世间男男女女过不去这道美人关。
  难怪北域圣女流连京城至今还没走,有这人在,可不是舍不得走?
  桀骜恶劣时的‘魏平奚’便已经迷惑人心,况乎声色轻柔眉眼含情的殿下……
  郁枝痴痴凝望她,喉咙不经意溢出一声低吟,似是羞极了,埋在季平奚怀抱,小腿轻轻蹭了蹭这人的腿。
  处在温柔乡的公主殿下像是一下子转了性儿,无声放纵着她。
  是真正的耳鬓厮磨。
  她的怀抱太温软,隔着里衣都能感受到圆润的弧,郁枝脸红红地把自己从她身上撕开,满是羞涩地瞅着那地,不等殿下逮着她欺负,小声与人耳语。
  那声“舒服”来得太快,好比午夜盛开的昙花,一瞬惊艳转而再也寻不见。
  季平奚调.戏了美人,古怪的心绪得到缓解,趁郁枝偷亲她的间隙悄悄翘起唇角,没了之前的别扭懊恼。
  “再试一次?”
  她眼睛亮晶晶地望过来,郁枝一愣,喉咙陡然觉得燥。
  食色.性也,食髓知味,与这深夜相得益彰。
  郁枝长得面嫩,到底不是真正十六七岁不谙人事的少女,二十多岁的成熟女人,面对魅力四射的心上人,便是脸皮薄又哪里是能把持得住的?
  季平奚喜欢的就是她这点,羞怯却不扭捏,哭包又很会察言观色。
  所以这样的美人,哭起来更有趣味。
  她闹得有点凶。
  恨不能将人吃透。
  天下第一大高手,不仅在比拼内力上是高手,在比拼耐力上更是磨人。
  如同最好的石磨,不厌其烦榨出新鲜的豆汁。
  而作为好一把鲜嫩豆子的郁枝,沉沉醉醉,哭到最后偃旗息鼓,脑袋发晕,心里却是欢喜。
  她柔顺地不像话,十足乖巧,季平奚拨开她沾了细汗的发丝,整个人气质多了一份要命的妖冶,她抚摸美人潮红的脸蛋儿,嗓音沙哑:“怎么这么乖?”
  这么乖,简直让人不想做人。
  她眼睛微眯,风流的瑞凤眼弥漫郁枝看不懂的风暴,郁枝无意识地摇摇头,脖颈纤弱优美,锁骨流淌香汗。
  此情此景她一句话不说,季平奚蓦的记起那句流传许久的话——
  世无荆河柳,独少七分媚。
  她喉咙微动。
  心想,又何止是七分媚呢?
  亏了她是女人。
  她舔舔唇瓣:否则真会被她榨干。
  佳人肤白胜雪,潋滟多情,好一会缓过神来亲亲昵昵抱着心上人,一声“奚奚”喊得人骨头都软了。
  拉长的语调流进季平奚心坎,又漫到心尖,每一个音节都叩动她的心门,一霎之间季平奚想的有点多,想到前世她站在楼上随意望去的那一眼。
  寒冬腊月,那天太冷,走在长街的那对母女太落魄。
  那一天是颜晴的生辰,季平奚也还是魏平奚,认认真真当颜晴是母亲,为给母亲积德,每年的这日她都会日行一善。
  落魄的母女被请上酒楼,看起来饥寒交迫,她客客气气请她们同桌进食,她们穿着寒酸,震惊过后竟颇有礼数地道谢。
  当时的魏四小姐对那声“没齿难忘”混不在意,又怎能料到,重活一世随手搭救的女人真就‘谢’到她的床榻来?
  她握着那段柳腰,不敢用力。
  郁枝柔若无骨伏在她肩膀:“喜欢……”
  因为喜欢,才会百依百顺,分外珍惜。
  她声音喑哑,低声轻语,轻如春天半空飘荡的柳絮,赶上季平奚走神没听清,再问,郁枝却是不肯说了。
  喜欢。
  喜欢被这样对待。
  喜欢这份亲密无间。
  喜欢到了骨子里,想说出来,又不敢大声说出来。
  暗恋是很磨人的事。
  生怕一腔情意被拒绝。
  她眼尾绯红,长睫挂着晶莹的泪,细长的腿无力耷拉着,怎么瞅怎么漂亮,不免令人惊叹世间竟有如此媚而不自知的尤物。
  尖尖的下颌坠着一滴将落不落的汗,季平奚指尖轻抹,搂着她不知说了怎样的荤话,惹得郁枝掀开眼皮嗔看她。
  这一看又看出火来。
  比起聪明能干的公主殿下,郁枝穷苦人家出身,自幼养家糊口,性子里多了三四分多愁善感,漾着情思的眼目不知何时浮起一缕伤感:越亲密,越难放手。
  而情敌太多。
  比起北域圣女,比起那些出身名门的花花草草,她自知身份卑贱。
  饶是外祖父被陛下追封为一品侯爷,在季平奚面前,她仍然是那个挣扎在流水巷需要拯救的卖花姑娘。
  这是郁枝的难堪与无奈。
  若有选择,她也想光鲜亮丽地出现在心上人面前。
  而非,一个妾。
  欢.潮到极致,她借着此事痛痛快快哭出来,哭得人手足无措。
  季平奚抬起她下巴,一向心有成算的人面临此景拧着眉出声:“怎么了?”
  郁枝睁着泪眼看她,说不清心底是何滋味,许是尝到这人给她的甜头,忍不住失态。
  人都是贪婪的。
  这人给她三分好,她就克制不住地去想六分、八分、九分。
  她抽噎一声,哭得梨花带雨,泪扑簌簌的。
  季平奚细细琢磨她的反应,眸子浮起疑惑:据她的经验,枝枝没道理不舒服。
  她眨眨眼,郁枝不欲多言,又喜欢她的无赖,心头积压的郁结和妄想骤然破防,她吸了吸鼻子,腿还颤着,嘴上委委屈屈道:“还要……”
  像哭着要糖果的小孩。
  长阳公主的心冷不防被击中,悸.动连绵失去所有回应,她呆呆看着怀里的美人,总觉得局面有些失控。
  若不然,该怎么解释她鼓噪跳动的心?
  郁枝侧脸贴着她心口,恍恍惚惚被这心跳声哄得止了泪。
  烛光映着泪光,她茫然看过来,季平奚不容她看,压着人索吻。
  晚风袭来,垂落一地桃花。
  天明,郁枝咬着唇角回想昨夜的失控,粉拳捶在枕侧,末了捂了脸——她真的、真的好没出息啊!
  给点甜头就受不住地想要更多,给点甜头就想要人哄。
  “姨娘?”
  听到动静,守在外屋的金石柔声喊道。
  郁枝应了一声,惊觉嗓音喑哑,努力清清喉咙,耳朵和脖颈瞬间爬满羞红。
  金石银锭在外屋偷偷捂嘴笑。
  郁枝自暴自弃,左右这般也不是头一回,她冷静下来,问道:“奚奚呢?”
  “在院子练剑呢。”
  ……
  “你这练的哪门子剑?”
  云章长公主瞧着满眼飞花,不禁为这些悦人眼目的花花草草感到惋惜:“大清早,谁招你了?”
  季平奚一身白衣潇洒收剑,她生得美,好好说话看起来真和世外仙姝没两样,总之好一副欺骗人的皮囊。
  她皱着眉头:“我好像……”
  “好像什么?”季容走过来。
  “好像……”她捂着心口,脖颈一侧还留着暧.昧的红痕。
  观她如此,季容快要嫉妒死了,看看别人家,别人家夜夜春宵顿顿吃肉,她呢?汤都喝不着!
  牵个小手都恍恍惚惚被惊喜砸中,这一对比怎一个凄惨可怜?
  她顿时看季平奚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只觉自己大清早跑来关心未来女婿铁定是脑子抽了存心找气受。
  季平奚不知她此刻的疯狂羡慕,手指不停闲地揪了一片叶子,季容看着快被她揪秃的花丛,没好气道:“吞吞吐吐的,又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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