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老攻,但男妈妈(301)
他笑了一笑,倒顺顺利利地解了我的穴道,我瞬间要去拿剑,他却顺手捡了腰带往我手上一拍,几番推搡之间,已把我的手缠绑在了腰后,把我抵到了一幕墙上。
“现在可以了吗?”
他在我耳边无奈地笑了一声。
“我若松开你,你能不能别踩我啊?我这张脸明天还是要见人的啊。”
“你要去见谁啊?我更想踩了怎么办?”
我气哼哼地呼了一口,但还是有些感慨道。
“我以为有了还岁神功的加持,就算没剑在手,和你近身也能撑下几招,容我到一旁儿去取剑,没想到……你的近身功夫也比之前进步了……”
他忽道:“那是服气了?”
我瞪他一眼,却是转而一笑:“暂时是服气了,不过你最好能让我一直满意,若是有片刻让我不满意、不舒爽的,我可一定抓住机会翻身踩你,若是踩得狠了,让你明日没脸去见别人,可别怪我狠啊。”
“你的狠我可是领教过的。”
他故作后怕地呼了一口凉气,却在笑声中喷在了我耳边。
“那为了不让你翻过身来踩我,我这次只好一直绑着你了哦。”
他果真把我的双手固定了几番,又把我转过身,扶到一张床边,推搡到了躺着的姿势,狠狠地俯身下来亲了几口。
我听得身上的链条在一道接着一道地发出叮叮当当的清响儿,好像一个浪头接着一浪头在身上掀了起来,且全数打在我们二人身上。
无独有偶的,他也开始了揉按我的穴道。
就是那两个在胸口的要命穴道,穴位因为被链子夹过而有些硬挺而酸胀。
他按摩穴位的手段可谓是优秀,偶尔配上一点点的内力冲刺,使那感觉时而轻柔如抚下春日的雪,时而粗率如扫过秋天的叶,那穴位被刺激之后产生的过电般的热刺感,和流水一般的冷硬感,一时交错起伏,让我分不清什么是冷和热了。
这家伙偶尔还掰了我的下巴过来,来一点掠夺性的吻,若是被我咬了嘴唇,他便觉出我的意图,退开几分,若是我冲他扬起脸蛋,就是示意他可以再近一些,再亲上几口。
他让我惯了他的柔和,再半逼半诱着,让我也去习惯他身上那略微粗野的一面。
毕竟是个武人,那肌腱碰撞肌腱的运动冲劲儿,那手指拧动胳膊和大腿的外功巧劲儿,那牙齿在脖颈之间参差下落,如野兽寻找食物一般吮咬着什么的奇狠劲儿,在这武人的身躯之上都是体现得淋漓尽致的。
仿佛我俩额头之间凝着的汗既是蜜糖也是甜水,仿佛那唇齿之间残留的血沫是猩红带着苍白的冲动印章,仿佛我一时之间在狂风暴雨之中,又顷刻迎来了一场温润细致的春雨,仿佛我是架着一艘小船,进了一个永远向我开放的海岸码头,又仿佛我就是那座码头,而他就是那艘疾冲到码头的小船。
仿佛这一刻无分彼此,仿佛分割我们的界限已不存在。
仿佛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第134章 旧人新人
一种翻云覆雨、一场惊涛骇浪,一时巫山之巅,一道瑶池之会,这短短四句,就是我昨日经历的写照。
本以为如此消耗体力,第二日醒来必起不来床的,可没想到我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具身躯,比我想的还要更耐实,我一起来就开始准备今日的启程了。
因为是开饭店的,我什么干粮水酒都不缺,新鲜的水果也得带上,到这山上去的衣服也带了一叠,绷带伤药跌打酒也不能缺吧?这林林总总算起来,都够装几个马车了。
小错像是一下子和我调换了角色,像个老妈子似的催着我带这带那,不能寒了冻了饿了渴了,梁挽倒是准备了很多自己缝制的衣衫和日用品,好像争着和小错比谁更贴心,最后两个人都因为要带什么不带什么,而起了一番辩论。我倒是听得津津有味,最后决定成年人就要都带上,而且还要挑选一些客栈里的好手,和我一起出去历练历练。
就在这节骨眼上,客栈的门口来了一些特殊的客人。
我让二人在里面等候,我自己和几位伙计到门口一看。
好家伙。
几辆装饰奢华的巨型马车停在了门口,占满了位置,引爆了一条街上的路人,如此人人侧目,自然是人人好奇、人人议论了。
说这些马车是巨型,是因为它们都堪比一个个小型的移动城堡了,里面塞个客厅书房都没问题,连领路的马儿都是个高肌壮,如同马儿里的巨人,兽类里的浩克马。
骑在领头马上的,是一位英姿飒爽、宽袖飘飞的紫衣姑娘,她身后一辆马车被掀起了一帘,露了一张公子哥的脸,这人看着文弱秀气,苍白如玉,眉眼间带着几分隐隐的忧邑,倒似风霜倒灌,雨雪流溢,积的愁风苦水全在这眉间两靥了。
除了他们外,后面还跟了四匹马、两辆车,马上都是精干配剑的护卫,个个形容不凡、神光烁烁,车辆看着也似乎装了满满当当的货物。
如此人物、如此排场,又在如此时刻来临,定然有非同一般的目的和来历,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还在想呢,结果这位紫衣姑娘利利索索地下了马,向我拱手笑道:“在下赵曦宁,身后的是我的哥哥赵夕惊,还有几位家族护卫,在此见过林老板。”
他俩报了姓名,我才有些惊到。
原来是北地三世家之一的赵家……的公子小姐!
这里简单介绍一下,聂家算是北地三世家里势力最大的一个世家,赵家近些年来论势力和声名都不如聂家,但也是聂家之下的第一世家,源远流长、韵历深厚,却不如聂家那样作恶多端。
这可是潜力盟友啊,我正想寒暄客套几句呢,结果阿渡这厮忽然从我背后冲了出去,如一道儿离弦之箭一般冲到了赵曦宁身前,率先出剑!
怎么回事儿!敢在我面前动剑!?
我欲起剑,却发现阿渡的剑中没有杀意和力度,于是静观其变。
赵曦宁也瞬间出剑招架,她从丝绸一般流动的宽袖之中赫然滑出两把小鸟一般依依的袖剑,如一把叉子似的架住了阿渡的剑,双剑沿着阿渡的长剑往下一卡,巧妙运用了“缠”、“粘”、“滑”等多样柔水激流一般拧动流溢的剑式,分道不多不少,力度不轻不重,正好卸去了阿渡剑上的“挑”劲儿和“抹”劲儿!
这一去一招架可谓是毫无缝隙和错漏,仿佛是表演和打招呼,而不是贸然地进攻和打架。
卸了剑劲儿以后,阿渡也喜呵呵地收了剑,对着赵曦宁道:“你的剑法可进步了!”
赵曦宁也莹然一笑:“我还会进步更多的。”
这俩果然是认识的啊……只不过你们在我的客栈门口这样打招呼,伙计们都看呆了,周围的邻居可都瞪着呢!
为了礼貌,我先咳嗽了一声儿。
一声儿咳嗽过后就不必礼貌了。
我瞬间抖腕去剑!
寒铁精英剑的冷光如一道儿流线似的刺入他们之间的空隙,分别在阿渡的软剑之上挑了一挑,再在赵曦宁的两把小鸟般的袖剑之上点了一点,逼得他们撤回手,我也撤回了步伐和剑光。
这剑已如一抹缎带藏进了我的腰间,谁也看不到,谁也想不到——腰带还是我的剑,我的剑就在腰上。
且因为出招迅速,又有二人的身形遮拦,外人似乎根本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连护卫也是一脸懵逼,才晓得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