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老攻,但男妈妈(63)
这个人,必是出自自名家正派。
也必然遭遇过重大的挫折变故。
因此他才不得不转换姓名,成了一个四处为家、姓名不详的游侠浪子。
变故不久后,他可能才遇到了第二位师父,这师父也必定是个轻功顶级、追踪能力绝顶的高手,不然梁挽哪儿来的这清奇内力,哪儿来的这纵横睥睨的轻功?
我唯一担心的是,他会不会在某一时某一刻,与聂家扯上关系?
也许这就是梁挽和聂楚凌两个人产生交集的原因?
说完梁挽,再分析一下唐约。
这个人给我感觉就更熟悉了,他给我的印象十分强烈,就好像我真在何处见过他。
凭心论,他的相貌不是最美,碾压不了梁挽和赫连羽,可那种一仰首一抬眸的天真风情,弄得他整个人一闪一闪,火花儿一样夺人眼球。
我们当中,我懒得夸自己,而那赫连羽只有静止时才能显出一种呆板的美,而梁挽无论何时都有一种看不尽、说不透的深浅难测的美,而唐约的美却是动态的、进步的,他几乎是越动越性感,越走越王炸。
他演姑娘,演走路,裙摆逶迤旋落,如莲瓣藏刀,莲片儿旋则刀片儿转,起臀摆胯,仰首清眉,转着转着,倔强的风姿就摆弄出来了,绝望的风情也摇晃出来了。
若非亲眼见着,很难想象,就那么简简单单几步路,他硬生生走出了清绝凛艳的气息,那冷俏热艳的模样,像是把冰凿花儿一朵朵扔火坑里,又凉心又热肺,这种复杂难言且矛盾的性感,可以让人一直记到世界末日。
所以我都能看出他身边护卫是个女的,可愣是没看出他这个女装大佬。
说明他可会伪装了。
少年郎若无特殊训练,根本摆脱不了自己与生俱来的那股硬邦邦的步态,无法用走路去衬托裙角,更不能通过一走一仰,就把气质摇晃摆弄成这样。
这需要后天训练。
所以唐约必定和一些特殊的人群学过这步态、这眼技。
我若找特殊人群问一问,说不定就能猜到他的身份了。
男主我都有点想明白了,但我要去哪儿找梁挽呢?
他这个人简直是神出鬼没,系统都比他好找啊。
难道我应该先找到他的小伙伴,然后再伺机找到他不成?
可我没想到,我一回到棠花酒肆,就发现有个熟悉的身影伏在某个角落。
梁挽。
他竟就坐在酒肆大堂里,好像是个刚换过了一身血腥衣物,一尘不染地从猎场上退下来,赶来赴约的贵公子。
他好整以暇地喝着一杯两杯的酒水,桌上摆着小菜三五碟,悠闲肆意地像方才的战斗只是一场点到为止的切磋,暮色斜阳轻照进来,把他一个人圈在那层逼人的金光里,照得是水泄不通、镀得是金圈硕硕。
如一座红玉雕成的人像,洒上大片大片的金色颜料,说不出的潇洒温静,道不明的旖旎华贵。
啧啧啧,果然像一个流浪者中的贵公子啊。
他之前得罪于我,叫我很想痛揍,但我又是美的好朋友,一时浸于欣赏美、比喻美、形容美、爱上美,即便很想在他的胸口踩上一脚,但又有点不忍。
见我没动作,跑堂的小错几乎是狂向我使眼色,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用眼神频频敲击,他在提醒我小心梁挽,摧我赶紧做点什么。
这意思我明白。
谁都行,做什么都好。
得想法子把这小子送走!
再让他待下去,不管我做了什么都得露馅。
而我却只平静地点了点头,似乎一丁点儿的紧张都被掐灭在手心里,我俯瞰四周,宛如国王巡视自己的地盘,酒肆里的其余客人都对我微笑着打了招呼,然后各自叽叽喳喳地报账似的和我唠嗑。
“聂老板今日气色不错啊,可是有好事儿发生?”
“对了对了,聂老板听说了巴陵老街那边发生的事儿么?可惨,也可热闹了。”
“据说塔教的人掺和进来了,还有几个别的江湖人士也在那儿斗殴……”
这可巧了,“别的江湖人士”可不就在坐在你隔壁呢?我这暂时性的“塔教的人”,和你说着话呢。
我敷衍而干巴地和他们一一调笑,社交唠嗑非我所长,但捧场还可以,捧过他们的场子了,让这些老顾客都吃得安心了,确认我的人还在了,我就道:“大家放心吧,塔教的人攻不过来,天塌下来了会有人顶着的。”
听到这句话,食客的脸上才算是舒了一口气。
仿佛他们过来根本就是为了我这个人,根本就是为了听我说这句一锤定音的话,而不是为了桌上的菜食酒饮。
我陆陆续续招呼完客人,始终没搭理梁挽。
而梁挽也只是微笑着看,始终也没叫唤我。
最后应付完了一圈的老客人之后,我才貌似不经意地走过了梁挽那个桌,挑了挑眉,冷眼看他。
“和我到后院走走吧。”
梁挽这才放下酒水,微笑而开心地和我一起到了后院。
而一旁的人见这忽然到来的小子,居然能被我直接叫到后院,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好奇,而是羡慕和嫉妒道:
“喂喂喂你看到了吗?这小子居然得了聂老板的青眼,还被叫到后院去,他是不是要留下来,做聂老板的……”
“人不可貌相啊,我当聂老板喜欢招些威武雄壮的汉子,没想到却喜欢这水灵白嫩的小子……”
“那是你平日不懂观察,你看小错兄弟不就白白嫩嫩的,说明聂老板就好这一口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八卦啊!我人还没死呢!
我赶紧回头瞪了一圈,瞪得几个人立刻没了声息,有些吓得赶紧埋头干饭,有些则立刻结账走人了。
走到后院,我又坐到了那棵熟悉的大树之下,摆出个躺椅,就当它是我的圣座,我油盐不进地躺上去,冷眼看着梁挽,眯着眼,开始睡觉。
我就要晒晒这臭小子。
梁挽只是微笑一笑,无奈地在一旁拉出了个小板凳,坐在板凳上,准备聆听我的玉音放送。
他倒也不急,等我等得和伺候孙子似的。
我哼哼几声,睁开眼:“你来干什么?我不是让你别来找我,你忽然现身,会给我带来极大的麻烦。”
梁挽笑了一笑:“可这回是聂老板先去庙会找我的,所以我才过来的啊。”
我故作冷淡道:“什么去庙会找你?你是又认错谁了,跑我这儿撒野了?”
梁挽眉心一动:“聂老板这是不承认自己去过庙会了?”
我淡淡道:“我今日要么在后院休息,要么就在外面散步,我哪儿都去了就是没去庙会。你要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去了庙会,就算你厉害。”
“要是没有证据,我可受不得半点冤枉,你最好脱了衣服让我在你的胸口踩上几脚,再从这地方滚出去!”
重点是我想踩你的艿子,希望你不要不识抬举。
梁挽松了口气:“好啊。”
你果然……唉等等?
你说什么好啊?
他竟然主动地扯开了衣襟,就在我的面前露出了那一痕两勾的雪脯,叫那素白紧致的胸膛,在血盈盈的暮色之下无所遁形、无所遮拦、无所阻挡……
干干干干什么!你这么自觉让我去踩了吗……
我只觉喉咙一干,脚心怪痒得动了动五根不安的脚趾,他把衣襟扯到一半,却忽的上前一动,掌心五指猛地一把攒住了我的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