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哭包在边关开饭馆后(110)
哼,到时候只要他不允许,天王老子来了,那些摊子也摆不起来。
“大人,东西买回来了。”
小吏这几日都按着江渚松的要求,将学生们出来摆的小摊上卖的吃食,全都买了一份。
今天是灌汤豆腐和烤面筋。
灌汤豆腐里汤汁浓郁,咸香酸辣。油炸过的豆腐,又软又香。
烤面筋在烤前用秘制的调料腌制入味,外面烤的焦香一层,内里有味,口感筋道弹牙。
食物的味道香辣霸道,瞬间侵袭屋内。江渚松招招手让小吏将食物送去。
灌汤豆腐是用的竹筒,要另外多给两文钱。
如果自己带碗去,就不用这两文。
汤汁和酱料那都是秘方,香的不行,吃一口就难以忘怀。
豆腐也不知道怎么做的,竟然能这样的好吃。
江渚松吃的连汤都没放过,一口下去,香辣爽口。
边上的小吏闻着味道,馋的忍不住吞口水。
他悄悄的吞口水,心里忍不住的想,黎小鱼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些菜谱教人。
这几日他几乎没买到重样的不说,关键是每一样都很香,很好吃。
小吏想着那烤面筋一串两文钱,老大一串,倒是能下值后买一串解馋。
江渚松吃饱喝足,小吏递过一杯清口茶。
不得不说,黎家的在做吃食上,是个厉害的角色。
如果是他侄子就好了,靠着这些新奇的小吃,定然能大赚一笔。
辞州苦寒,美食除了牛羊肉,其他都算不上。
一下子出来这么多,眼花缭乱的同时,也激发着购买的欲望。
且都不算太贵,至少城里住着的只要想吃,隔三差五的,也能买些来解解馋。
还是整个辞州都分布这些吃食摊子,背后带动起来的东西可就多了。
就说着串面筋的签子,都能养活一些人。
可惜了,是黎九章的侄子。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姓黎的不站在他这边,他又想要钱要权,那姓黎的只有两个下场。
要么滚,要么死。
吃了这么多天,江渚松全然清楚,黎小鱼也不是个善茬。
他会的实在太多。
多到已经能威胁他了。
好歹他也是当官的,黎九章的盘算,他能猜到一些。
那些没用的民心,他虽然不在意,但不代表他要让黎九章得到。
积少成多,如果做大了,他也会因此感到苦恼。
既然如此,便只能在初期就扼杀,省的以后再费心费力。
就是可惜了,后面应该吃不到这些美味的小吃了。
江渚松让人开窗通风,他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脑子里盘算着要怎样才能连根拔起。
……
凌少卿和柳玉攀回凌府后,先被凌怀远关了七天。
吃喝上倒也没亏待,每天都叫人送兄弟两爱吃的去。
两人也没闹腾,该吃吃,该喝喝。
这七天不仅没伤心难过吃不下,还把离家出走那几天掉的肉,给吃回来了。
凌怀远每天听着手下人汇报兄弟两的状态,是又气又欣慰。
气他们离家出走不知错,就知道吃和睡。
欣慰的也是他们还能好好的吃和睡,没有被压垮。
站在俩孩子的角度来看,这事实在是难以接受了一些。
凌怀远寻思也晾一段时间了,过犹不及,便叫人开了祠堂,把人提溜到书房去。
武将的书房,大多是兵书,沙盘和收藏的一些兵器。
凌少卿从小就怕来书房,因为他爹的书房里有个鞭子,抽人特疼。
两人刚进书房,门就被关上。
书房里兵器多,外头又有不少的竹子遮阳,显得阴沉沉的。
兄弟二人没忍住打了个哆嗦,硬着头皮往前走。
柳玉攀小声道:“表哥放心,姨父打你的话,我替你挡。”
凌少卿感动的不行,“好弟弟。”
“你俩嘀咕什么呢?还不快给老子滚过来!”
凌怀远沉声怒吼,兄弟两不敢再耽误,麻溜的滚过去了。
许是之前在黎小鱼那已经得到了十足的安慰,凌少卿这会还有空在心里打趣,幸亏他爹留的长须。若是短胡须的话,应该已经被他和玉攀气的翘起来了。
这么一想,凌少卿也没那么紧张害怕了。
凌怀远也知道孩子是受不了才会跑走,好不容易回来了,不能再发火,要好好说。
可他控制不住这脾气,想想就来气,再受不住也不能说跑就跑啊。
好歹是忍住了没揍人,凌怀远黑着脸,“你俩可知道错了?”
凌少卿点头,“知道了,不该离家出走。”
凌怀远气消了一些,知错就行。就怕还和以前一样,梗着脖子喊没错。
他又看向贴着凌少卿站的柳玉攀,“你呢?”
柳玉攀有些惊讶,姨父在问他吗?
以前不管他做什么,姨父从来不会过问。除非他做的事太过分,并且让姨父知道了,才会不轻不重的象征性的说他两句。
但会狠狠的打表哥,说表哥没看好他。
这还是姨父第一次,主动问他错没错。
若是以前,柳玉攀会高兴,终于有人在意他。
现在的柳玉攀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他不会真的是姨父的儿子吧。
以前不管是怕被发现端倪,现在管是破罐子破摔了?
不仅是柳玉攀,凌少卿也这样想。
他倒是没有不高兴,但又紧张害怕起来。
这段时间,凌少卿也想明白许多东西。
不管柳玉攀是不是他的亲弟弟,他都会好好的对柳玉攀。
但是,如果是亲弟弟,他会就此疏远他爹。
也会将他娘郁郁寡欢,抱病而终,怪在他爹的头上。
会觉得是他爹做了那样的事情,才导致他娘郁结难消,身体每况愈下。
简单来说,有亲弟弟,就没亲爹。
他不会再认。
因此,对于柳玉攀的身世如何,凌少卿是想知道,又不敢知道。
那边柳玉攀点了头,“知道了。”
说完,他与凌少卿一起,直视着凌怀远。
审视者的身份调转,被审视的凌怀远不太自在的摸了一把胡须。
“你俩想知道的东西,我会告诉你们。”凌怀远严肃道:“但你们要先答应我,听完后不可冲动坏事。”
兄弟二人点头,“好。”
以前的事情,在凌怀远脑子里早就循环了一遍又一遍。
他一一的说给两人听,经过这些年他暗地中的调查和观察,当年发生的一切,都是柳家人搞的鬼。
柳家那时候,其实不算是武将家。
往上数,倒是出过几个将军。只是后面的小辈都不是有资质的,家中更没爵位不可能承袭官职。
本想着武不行,就走文。
结果文也不行。
倒是靠着那越来越少的权柄,在经商上蹚出了一条道。
这也让柳家人清楚的知道,钱没有权好。
有权,才是有了一切。
柳家经商,钱越来越多。也急需一个当官的,能护住家里这些钱。
他们也找靠山,可外人当靠山哪里能有自家出靠山来的让人放心啊。
在打听到潘家的二小姐要出嫁,柳家动了心思。
潘家也是全家被贬,是个文官。在辞州官职低微,说不上话。也回京无望,按理说柳家是看不上的。
但潘家的大小姐却嫁给了凌怀远。
凌家是辞州武将世家,盘踞一地,威名远播。
凌怀远更是战功赫赫,实打实的权柄握在手中,还与定安侯相交甚笃。
于是柳家上门求娶了二小姐,潘夏。
甚至为了娶她,填补了潘家的巨额亏空。潘家人感念柳家出手相助,不像大女婿,身份尊贵又怎样?人是个冷血的,就会一板一眼的说依法办事。
他们很喜欢二女婿,喜欢柳家。
以至于,潘夏被柳家人故意送去与凌怀远共处一室后,潘家人也不听潘夏辩解,不信凌怀远的话,只信柳家的一面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