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哭包在边关开饭馆后(35)
因此阻止了火势的蔓延。
加上周围铺子的值夜伙计及时去了潜火队报火情,潜火队来的及时,小饭馆只烧了后院,前头还好好的。
不过火烧起来的黑灰弥漫飘散,周围虽然没有被烧,却都落了一层难以清理的黑灰。
卢大海的脸上左一块,右一块的黑灰,就剩一口牙和眼白是白的了。
黎小鱼找到卢大海,确认人真的没事,就是脸黑了些,终于放心。
“还好没事,下次要有什么危险,第一时间跑就可以,别在危险的地方待着。”
黎小鱼难得的语气严厉,卢大海感觉这调调很像他做错事,师父训他的样子。
可他师父年纪比小东家大多了,小东家和他家中小辈差不多的年岁。
这让他有些不太自在挠挠头,“哎,都听小东家。”
潜火队的人头戴防火头盔,穿着皮革制的衣服,腰间悬挂警铃。
对着黎小鱼这边喊了一声,“饭馆的东家来了在哪?”
“我在这!”
黎小鱼应声上前,潜火队的人脸上也是一片黑,比卢大海好不到哪里去。
对方没想到饭馆东家年岁看起来这样的小,不过很快便调整了情绪,对黎小鱼道:“我们简单的排查了一下,是后厨那边起的火。我们估摸着像是灶膛的火没有熄透,留了些火星子,不知怎的慢慢烧了起来。”
“具体的等白天的时候我们再来一趟,你们也要注意,打烊后一定要多多检查。幸好是没烧起来,不然这周围这么多的商铺,非富即贵的,可得赔死。”
潜火队的人说话凶了一些,但有道理,也是为了安全着想。
黎小鱼听训的同时,总觉得这场火蹊跷的很。
因为灶膛熄灭的时候,他检查过一遍。
不过他一时间也没有头绪,赔笑送了潜火队的人离开,就带着卢大海去客栈,给他订房休息。
卢大海见黎小鱼问掌柜的要普通的单间,急忙道:“小东家,我睡大通铺就行了。”
普通的单间再便宜,也没大通铺便宜啊。
黎小鱼没同意,直接给了钱,“大通铺不包热水,不提供洗澡的服务。你这一身的黑灰,还是洗干净的好。忙活一晚上,洗了正好睡一觉,白天有的忙。”
卢大海也知道身上是脏了些,加上钱都给了,就没有再拒绝。
好在他住的地方一开始没被烧到,他第一时间将自己贵重的东西拿了出来,让小五拿去布庄放一下。
也就两身衣服,还有一双没穿过的布鞋,和一百文钱。
东西虽然不多,可幸亏是拿出来了,不然现在都没个衣服换。
安顿好卢大海之后,黎小鱼准备回家。
刚走没一会,就觉得不对劲。
后面有人跟着他。
黎小鱼装作没发现,听脚步仔细辨别,大概有六个人。
还拿着武器,偶尔有敲击地面的声音,可能是竹竿。
黎小鱼不动声色的环顾一下周围,不远处有条巷子,他朝着巷子里走去。
这巷子是堵死的。
而他身后跟着的人,也很快追了过来。
黎小鱼看清了来人,瞧着穿着打扮,是乞丐。
六个乞丐看到堵死的巷子,还有正盯着他们看的黎小鱼,不由得笑了一声。
领头的那个道:“瞧瞧你这路选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闯来。”
他也没多废话,怕横生变故,直接对身后的人说:“哥几个上!只要拿下这小白脸,咱们就能吃香的喝辣的!”
“好!”
黎小鱼活动一下手腕,眼神一凛,抬手的瞬间,便一把夺过了向他袭来的长竹竿。
而竹竿那头的人,因为紧握竹竿,也被黎小鱼整个人拖拽向前。
六个乞丐一时间傻眼了,这什么情况?
那小白脸哪来的这么大力气?!
被黎小鱼拽着竹竿的人,在惊讶之后,觉得这也是个好机会。
准备靠近一些,就想办法踢打黎小鱼。
结果却被黎小鱼抬腿踢开,人落在地上,滑了一段距离。
黎小鱼手握缴来的竹竿,撑在地上,像是商量一般,“一起上?我赶着回家睡觉。”
猖狂!实在是太猖狂了!
剩下的五个乞丐也顾不得让他们办事的人叮嘱的,不能把人真伤了的要求,抄起竹竿就发了狠一样的朝着黎小鱼砸去。
小巷里响起了霹雳吧啦的声音,紧随其后的是痛呼声。
黎小鱼很快就丢了竹竿,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抱着身体疼的哀嚎的乞丐们。
他走到领头的那个边上,“黎家小饭馆的火,是不是你们搞的鬼?”
乞丐疼的龇牙咧嘴,“什、什么火?”
黎小鱼看出这人是真的不清楚,想来放火烧小饭馆的,和找这群乞丐对付他的是两拨人。
稍稍想了一下后,黎小鱼又问:“柳玉攀派你们来抓我的?”
乞丐不敢不答,怕挨揍。
天知道这小白脸拳头揍人有多疼,他都怀疑自己的骨头是不是错位了。
乞丐连连摇头,“不知道,只知道找我们的是个穿着比较好的长随小厮。”
黎小鱼了然,找乞丐这事,八成就是柳玉攀搞得鬼了。
知道了原因,黎小鱼没有在这巷子里多待,直接离开。
虽说意料之中的事情,黎小鱼尚且能压制着内心的情绪波动。
但柳玉攀这做法,实在是令他生气,得和柳玉攀面对面的彻底解决他们之间的恩怨。不然还要整天防黑手,这日子过的实在太累。
黎小鱼默背着菜谱,压制着情绪,独自走在长街之上。
他正心无旁骛的走着,看到了对面来了一个人。
身形高大,长发微卷披散,稍显凌乱。左耳戴着金托嵌红宝石的华贵耳饰。
人没靠近,黎小鱼就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低气压。
看着凶神恶煞不好惹。
第25章
京城那边又来了信,侯府灯火通明。
京中为质的贺州,在信里说已经很久没有收到哥哥贺辞的信,十分的想念哥哥,希望能够有哥哥的回信。
次子幼年时以体弱需修养的理由,被皇帝派人接走。
定安侯夫妇二人对次子一直放心不下,能满足的都尽可能的满足。
看到孩子千里迢迢的送信,说想哥哥,定安侯夫妇二人哪里受得了。
定安侯更是直接将笔墨纸砚摔在贺辞眼前,叫他赶紧写信和他弟弟说说话。
贺辞提笔,只在信上写了几个字。
“我很好,没死。”
这把定安侯气的够呛,怒目而视,“叫你和你弟弟说说话你就这样的态度?如果不是你比他早出生那片刻,去京城的就是你!”
这种话,贺辞从小听到大。
他将那写着寥寥几字的信纸直接扫到地上,也对着他爹吼道:“你以为我愿意早出来?要换现在也能换,我连夜去京城,把你的好儿子换回来!”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贺辞被打偏了脸。定安侯的力气很大,盛怒下的巴掌,用尽了力道。
贺辞的嘴角直接裂开流血,肿了起来。
他冷着脸屈起指节,蹭去血迹,大步离开书房。
“走了今晚就别回来!”
“不回就不回!”
父子两经常这般针尖对麦芒的争吵,贺府上下已经见怪不怪。
有小厮要给贺辞提灯引路,也被定安侯吼了回去。
“谁敢给他提灯,全部军法伺候!”
一声令下,所有的下人都往后退。
贺辞闷头在黑夜中行走。
出了侯府,贺辞一身低气压,漫无目的在街道上闲逛。
也不知走了多远,又走了多久,竟然碰见了他讨厌的黎小鱼。
想到之前见到黎小鱼,对方都莫名其妙哭个不停,而贺州送来的那些的信上,也总是会有干涸的泪滴。
他爹娘每每看见,都会更加的心疼贺州。
哭就能叫人心软心疼,真是毫不费力就能得到好处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