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哭包在边关开饭馆后(134)
辞州上层人士们,看得清这里的门道。哪里是柳玉攀运气好,那是凌将军在处理柳家之前,求了皇帝做保,饶柳玉攀不死呢。
柳家养了这么多年,肥的流油。
抄出不少的金饼子,堆山码海的,闪着金光亮瞎人眼。
一半入军营当军饷,一半送去京城入国库。
就送去的那一半,皇帝下半年出去玩的钱直接有了。
皇帝一高兴,给柳玉攀封了个军营里不大不小的官职。
有工作在身的柳玉攀,从互市回来后,也不需要再去书院里上学。
成天往军营跑,没两天人就黑了不少。
凌少卿每天还要苦哈哈的早起上学,不过因为厨师学院就在后面,他得空就往后面跑,每天也乐滋滋的。
凌将军目前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过两年再说吧。
不然再脾气一上来,又要离家出走。
“师父,你不知道小吃美食城在互市有多受欢迎。”
凌少卿手里拿着煎饼果子,坐在亭子里边吃边感叹。
“听说里面的小摊贩,每天都要雇人数铜钱,实在是太多,他们自己都数不过来。”
“师父?你最近怎么总在发呆?”
凌少卿抽出手在黎小鱼眼面前晃了晃,这才让黎小鱼回神。
“没什么,最近没睡好。”
第66章
凌少卿信了黎小鱼的话,咬一口煎饼果子,又叹一声。
“现在书院里就只有裴叔群能说上两句话了,玉攀去军营,小侯爷也去了。幸好还有师父在,不然我也得跑去军营去,都没人玩。”
自从上次分开之后,黎小鱼再没有听到贺辞的消息。
白竹也没有再出现过。
乍然听到贺辞,黎小鱼心跳漏了一拍,对于凌少卿的话,也有些疑惑。
“小侯爷没有回来继续上学?”
回来的这几天,凌少卿已经从裴叔群那边知道了贺辞被罚的始末。
对外的说法,就是因为当堂对着江渚松射箭恐吓。
对于小侯爷的做法,凌少卿是觉得一点错都没有。明明是那江渚松故意想要害他师父,要是他和玉攀那时候在,一定会按着江渚松打一顿。
不过事情已经过去很久,凌少卿也只能心里想想。
“没有,听裴叔群说去军营后就再没出来过。”凌少卿突然凑近,小声的说:“不过小侯爷现在好像不是在受罚。”
黎小鱼看向凌少卿,闻着浓郁的煎饼果子味,听他神神秘秘道:“这事目前还是机密,玉攀说他明天要去剿匪,小侯爷作为先锋军在他手下呢。”
说完凌少卿又坐了回去,一脸想不通。
“小侯爷身份尊贵,想要在军营里面大展拳脚,有侯爷在怎么也不可能是一个卖命的先锋军。打头阵的,能活下来的都不多。缺胳膊少腿,那都是轻的。也不知道侯爷是怎么想的,真狠得下心。”
黎小鱼听着凌少卿说的话,轻轻摩挲着左手手腕上带着的手串。
那是贺辞送他的生辰礼物。
是贺辞亲手打磨的。
或许不是定安侯狠得下心,是小侯爷他偏要这样。
先锋军很危险,但是立军功的速度也是最快的。
说白了,这就是个真正拿命换军功兵种。
黎小鱼在此刻,突然明白了贺辞想要做什么。
他摸着手串,转了一圈又一圈,一直等到凌少卿吃完了煎饼果子。
“少卿,你能见到邵怀筠吗?”
凌少卿愣了一下,想邵怀筠是哪个。
“辞州首富邵家老五?”
“嗯,是他。”黎小鱼点头。
去年中秋给邵怀筠做了私宴,结果出了不好的事情,他被贺辞带下山之后,也没有再见过邵怀筠。
倒是他身边的小厮元夏,还时不时的会在小饭馆买吃食打包带走。
但他与邵怀筠没什么交情,贸然要见面,对方不一定会见他。
要是有凌少卿出面的话,对方一定会见他,能省不少的时间,也不必周旋
凌少卿道:“能,师父想见他?我这就把人叫出来。”
黎小鱼把手串塞进衣袖里面,起身道:“好,麻烦少卿了。”
见邵怀筠,是临时起意。
但要与邵怀筠说的计划,则是黎小鱼心中规划了许久的。
他本来是想自己一步一步的慢慢来,但要是那样的话,现在看来太慢了。
他想快一点完成。
珍馔楼雅间内,邵怀筠一脸闷闷不乐的被人拉过来。
他课上好好的,突然来了两人说是凌郎君有请。
也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就被拽起来,直接拉到珍馔楼。
到雅间的时候他正要发火,才发现坐着的人根本不是凌少卿,是许久未见的黎小鱼。
邵怀筠直觉这里有事,他把衣服整理好,换上一张笑脸。
他从小的习惯,见人三分笑。黎小鱼又没惹他,总不能把对凌少卿的不满,转移到黎小鱼的身上。
雅间门关上后,黎小鱼给邵怀筠倒了一杯茶。
邵怀筠接过后没急着喝,“许久不见啊黎小郎君,你这些日子可是在清云府出尽风头。我每进一家酒楼,都能听到你的名号。”
黎小鱼轻笑,“比不上辞州首富的名声响亮。”
“哟,小郎君多日不见,雄心见长啊。”邵怀筠眉头一挑,“你这是打上辞州首富的主意了?以你目前来看,那还差得远。”
黎小鱼没有否认,温声道:“事在人为。”
邵怀筠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搞不懂黎小鱼是怎么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和他这个首富之子,说要做辞州首富的。
这是挑衅,赤裸裸的挑衅啊!
不过邵怀筠生不起气来,或许是因为黎小鱼的态度实在是太温和,一点也不像是找事的样子。
“黎小鱼,你疯了啊?这么敢想?”
黎小鱼摇头,“开个玩笑,我只是想和你谈谈生意。”
邵怀筠狐疑,“我家又不开酒楼饭馆,做的是航运生意,和你能有什么生意谈?”
“邵五郎,你上头有几个哥哥?下面有几个弟弟?”
“三个哥哥,两个弟弟,怎么了?”
黎小鱼喝一口茶,“不怎么,就是觉得你夹在中间,不上不下,怪难受的。”
邵怀筠闻言,像是被戳中痛处。脸上的假笑都没了,也跟着端起茶杯喝茶,借机缓解心中的不痛快。
茶喝了一半,邵怀筠才放下茶盏,“这生意,你想怎么做?”
“我有做果干,果酱和罐头的方子。我们可以一起在辞州开一个工坊,我出方子,你出漕运渠道,工坊我们一起开,分成五五。”
邵怀筠敏锐道:“你想在果子下市后包揽这些空白市场?”
黎小鱼微微一笑,“不止。北面的水果,南边没有,南边的水果北面没有。虽说二次加工之后,这些果子并不新鲜,但还是能尝出味道的。想来,愿意为此买账的人,并不会少。”
这番话听的邵怀筠热血沸腾的,他都能想象到那时候工坊的出货量。
这对他来说,算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因为所有的环节,只有那制作方子才是关键。
邵怀筠没有被利益冲昏头脑,极度的兴奋之下,也保持着一定的理智。
他不解道:“以你的能力,用不了几年,就能自己单独干。为什么会愿意分五成给我,现在就要做?”
“谁知道呢,大概是我想早点成为辞州首富吧。”
黎小鱼半开玩笑的说。
邵怀筠心知问不出来,不过看样子黎小鱼也不是为了耍他玩。
这事很有前景,邵怀筠心里是想答应的。
但是这牵扯到他家里的漕运,不是他一个人能说了算。
“漕运航线运输货物,我说了不算。得先回去问过我爹才行,不管怎样,我会在明日给你一个答复。”
黎小鱼也没指望一天就把事情谈妥,甚至就连邵怀筠说的明天给答复,黎小鱼都不觉得会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