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被亡夫的宿敌占有了(158)
梁誉温声道:“乖孩子,过来——咱们照着爹爹的模样给他捏个面人儿。”
晚晚仍在打量楚常欢,几息后方重拾面团,并取来塑刀和竹签,在梁誉的帮助下逐渐捏出了一个人形果面,再辅以塑刀雕出五官轮廓,最后竟真有了楚常欢的神韵。
晚晚高兴地拍手:“爹爹!是爹爹哎!”
眼见沉睡在摇椅里的人有了转醒的迹象,梁誉忙示意他噤声,低语道:“爹爹在睡觉,莫要吵醒他。”
晚晚立刻捂住嘴,乖巧地点了点头。
待面泥干却,梁誉又握着晚晚的手,耐心教他涂色,事毕,孩子亦昏昏欲睡,转身便趴在他的怀里了,呼吸渐趋平缓,渐趋沉眠。
梁誉腿脚不利,只能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抱紧,以防滑落。那只涂了色的面人儿仍被他握在手里,水碧色的襕袍、半挽在脑后的乌发、清秀妍丽的面容,无一不是照着楚常欢的模样制成。
他痴痴地目注摇椅里的美人,眼底隐约可见喜色,仿佛对治愈双腿一事也有了期盼。
这天傍晚,楚常欢返回家中,随后便将自己关在了寝室,直到暮色临近,仍未出来。
姜芜恐其在王爷那里受了委屈,立刻叩响房门,得到应允后迅速入内,待看清他正蹲在衣橱前翻找抽屉,询问道:“公子在找什么?”
楚常欢道:“我记得当年离开汴京时,一并将王爷送我的愈肤膏也带来眉州了,怎就找不到了?”
姜芜道:“都过去三年了,那药早已失效,公子寻它做甚?”
楚常欢回头看向她,不答反问:“你知道愈肤膏在何处?”
姜芜道:“凤哥儿学步后有段时间惯爱翻箱倒柜,我担心他误食药膏,便拿去我屋内存放了。”
楚常欢焦急道:“速速取来给我。”
姜芜立时取来愈肤膏,楚常欢拧开盒盖凑近细嗅,旋即剜出一坨涂在手背上,油润的膏体很快便化作水液流淌下来。
少顷,他道:“姜芜,你把这药膏送去平安堂,请李大夫过目,问他能否照着其中的药材配出同样的药膏,若能为之,无论出价多少,我必双倍奉送。”
姜芜没过问他配制此药的缘由,当即带着失效已久的愈肤膏前往平安堂。
楚常欢翻腾出一身热汗,衣衫黏哒哒地贴着皮肤,甚难受,遂让李婶烧了一锅热水送入房内,舒舒服服泡了个澡。
约莫过了盏茶时刻,顾明鹤从米行回来,见他正扶着浴桶要起身,立时近前搀住他:“仔细脚滑。”说罢扯下一条浴巾裹在楚常欢身上,并将他抱了出来。
“我忘了你今日休沐,大清早便赶去城外的农庄里收豆种,早知如此,就该让伙计们替我走一趟,我还能赋闲在家陪陪你。”顾明鹤替他擦净身上的水珠,语气尽显遗憾。
楚常欢嘟哝道:“我又不是孩子,哪里需要人时刻陪着?”
顾明鹤的掌心贴在他光洁柔腻的小腹处,温声道:“可这里有个孩子,他需要父亲相陪。”
楚常欢不着寸缕地坐在床沿,周身皮肤被热水洇成了初荷之色,煞是娇艳。
他下意识蜷腿蹲坐,双手护在胸前:“明鹤,我的寝衣还在衣桁上,你替我取来吧。”
顾明鹤取来寝衣,不禁逗趣儿:“娘子,为夫伺候你更衣。”
“谁是你娘子?”楚常欢耳根泛红,从他手里夺过衣衫,“我自己来。”
顾明鹤倒也老实,只静坐一旁,凝神打量他。
大抵是这道视线太过灼热,楚常欢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当即捂住男人的双眼,嗔道:“别看了……”
顾明鹤趁势勾过他的腰,把人拉进怀里牢牢箍住:“为何不能看?”
薄如蝉翼的夏季寝衣贴在皮肤上,犹如上等美玉,触手升温。
楚常欢只来得及披了寝衣,其下却空无一物,顾明鹤缓抬膝盖,轻而易举地将他的腿
拨至两侧。
因孕子之故,楚常欢的双.
乳似又渐丰,两颗熟果在这一刻忽然变得娇妍,宛若泣血。
楚常欢一面推他一面道:“大夫说过,头三月不能行房事。”
“我不做。”顾明鹤的声音莫名低沉,手却不怎么规矩,“但你得想法子哄哄我。”
楚常欢正要斥他无耻,却不知想到了什么,打消了拒绝的念头,当即搂住顾明鹤的肩,低头吻在那双唇上。
男人的气息远比暑天烈阳还要炽热,仿佛火蛇覆面,教楚常欢战.栗不止。
顷刻间,他已化被动为主动,掌心托在楚常欢颈后,把人掼进了被褥里。
楚常欢下意识张嘴呼吸,令对方有了可乘之机,瞬间掠至内里,那两粒熟果亦被他牢牢掌控在手里,时疾时徐地抟,几近变形。
楚常欢咛了几声,语声带泣地唤道:“明鹤,别……”
顾明鹤濒临失控,登时被他唤回了理智,依依不舍地停止了这个吻。
楚常欢的眼里有无限柔情,盈盈而望,引人情动。
顾明鹤俯身,轻抚他的眉,不禁埋怨:“妖精。”
楚常欢的双臂软绵绵地挂在他的颈上,道:“明鹤,你能替我寻个人吗?”
顾明鹤好奇:“什么人?”
“虢圣安,虢大夫。”楚常欢道,“此人五十有二,擅岐黄之术,右耳耳珠有一颗黑痣,个头瘦小,说着一口中原官话。”
“虢圣安……”顾明鹤皱了皱眉,“略有耳闻。”
楚常欢撒娇道:“帮我找找他,好不好?”
顾明鹤问道:“寻他做甚?”
楚常欢眼波流转,面不红气不喘地说着谎:“当然是为了我腹中的孩子。从前怀晚晚时我还能跟着你快马加鞭跑去北狄,可如今多坐片刻便觉腰酸体乏,甚是疲累,若能寻到这位虢大夫,兴许能替我调理好身子,缓解不适。”
顾明鹤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眼神莫名变得深邃,片刻后缓声问道:“只是如此?”
楚常欢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什么?”
顾明鹤笑了笑,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虢圣安原是梁王府的府医吧?”
楚常欢目瞪口呆,蓦然愣住。
他怎么也想不到,梁誉和顾明鹤互为仇敌多年,早已对彼此知根知底,虢大夫并非无名之辈,顾明鹤焉能不知?
须臾,顾明鹤面上的笑意渐渐散去,几不可察地叹息了一声:“你今日又去见他了?”
楚常欢沉吟半晌,应道:“嗯。”
“找虢大夫也是为了他?”
“嗯。”
顾明鹤继续追问:“给他治腿?”
楚常欢如实道:“是。”
顷刻间,顾明鹤心中燃起了熊熊怒火,他不知是该恼梁誉没了腿仍能勾引欢欢,还是恼自己留不住欢欢的心。
他很想质问眼前之人,问自己在他心里是否有一席之地、如今这个尚未出生的孩子又算什么?
可他心里清楚得很,一旦说出这些话,楚常欢或许真的要弃他而去,从此与梁誉双宿双栖。
暗忖良久,顾明鹤忍下妒怨,强颜欢笑:“好,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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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昨天有事耽搁了,没写完,鞠躬谢罪[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第103章
八月秋凉, 庭院里那株树冠繁茂的丹桂正自盛放,香气馥郁,十里可闻。
晨间, 姜芜搭着木梯爬上树梢,摘了满满一筐沾露的桂花,欲酿些酒, 以待仲秋饮用。
她将鲜采的花铺在簸箕里, 置于晾晒架上,静候风干。不多时,李婶在厨房里唤了她一声,她迅速跑去, 见李婶正在用漏勺捞馄饨, 便问道:“这是什么馅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