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被亡夫的宿敌占有了(172)
“哎哟,还没拜堂呢,就如此迫不及待了!”寇樾起哄,“表哥,可莫要性急啊。”
梁誉哭笑不得,松开了楚常欢,转而牵着他的手朝堂屋走去。
沈太后与楚锦然早已坐在上首等候,而案上则另设辅国将军梁佑夫妇及楚李氏的牌位。至酉时,梁安清了清嗓,朗声道:“吉时至——新人行礼!”
李幼之将彩缎系成的花结交给他二人,彼此牵巾入堂。
未几,梁安又喝道:“伏以一团和气,两姓联姻,三生石上,夙缔良缘,今日礼成,福禄鸳鸯!”
“新人拜谢天地!一拜——”
楚常欢和梁誉牵着花结双双转身,拱手向门外一拜。
“再拜高堂家神!二拜——”
两人再度转身,拜高堂父母。
“夫妻对面,新人对拜!三拜——”
楚常欢看向梁誉,心跳骤然加快,两人目光相交,各自噙笑,不约而同地对拜执礼。
梁安笑了笑,继续道:“礼成!送入洞房!”
姜芜手里提着一篮彩钱和彩果,此刻众人纷纷涌来,掏出一把撒向新人,就连晚晚也凑热闹抓了一捧,用力抛向空中。
仪毕,暮色将至,新人牵巾行去洞房,姜芜端来事先备好的合卺酒,斟了两盏,含笑呈给楚常欢和梁誉:“伏愿新人永结同好,瓜瓞绵长。”
楚常欢从枕头下方取出一串喜钱放入盘中,乃是她的赏钱。
姜芜福身施礼,欣喜道:“谢过公子!”
待两人饮毕合卺酒,姜芜便躬身退下了,屋内猝然变得沉寂。
楚常欢静静地坐在床沿,余光瞥向烛台上热烈燃烧的喜烛,心内顿时百感交集。
梁誉侧首,察觉到他眼底的情绪,掌心覆住他紧贴膝盖的手,问道:“有心事?”
楚常欢摇了摇头,笑道:“大喜之日,我能有什么心事?”
梁誉沉吟不语,目光沉沉地凝视他。
楚常欢被这样的视线盯得面红耳赤,本能地往后挪去,却发现有什么硬朗的东西硌了他一下,遂用手按了按,疑惑道:“这是何物?”
揭开被褥一瞧,床上竟铺满了花生、桂圆、红枣以及莲子。
梁誉道:“早生贵子。”
楚常欢心口一热,赧然道:“我不生了。”
梁誉眼角噙笑,不置可否。
喜烛燃烧,焰苗雀跃,阖屋皆是馥郁的桂花香。
楚常欢早已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年郎,可今夜,他竟被身旁这个男人看得心猿意马,隐隐有几分局促。
瞬息后,他豁然起身:“我……我去洗澡。”
还未来得及迈步,便被梁誉一把拽回,猛然跌进他的怀中:“穿喜服前已经沐了浴,你还想洗哪里?”
楚常欢耳根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了,他苍白地解释道:“行礼时出了汗,我再去洗一洗。”
梁誉懒得与他啰嗦,当即将他压在铺满喜果的床榻上,附耳道:“王妃,良宵难得,莫要辜负。”
楚常欢抿唇望着他,眸中柔情荡漾,却又楚楚可怜。
梁誉失笑,没好气地说:“从前不是夫妻时,咱们什么没做过?怎的今日成了真夫妻,你却对我百般设防,倒真像是我在欺负你。”
楚常欢道:“今时不同往日,何必拿过去的事做文章?”说罢扣住梁誉的肩,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竟轻而易举地将他推倒,展眼两人就已更换了位置。
他坐在梁誉身上,居高临下地看向他,用腰间的流苏穗轻抚男人的眉眼:“王爷,今晚换我来伺候你罢。”
梁誉眸光一暗,双手紧紧攥住他的腰。
楚常欢登时按在他的臂膀上,佯装不悦:“王爷若不依我,以后咱们便分房睡。”
梁誉果然卸了力,目光灼灼,似烈火烹油。
这个男人是危险的,但楚常欢此刻毫无惧意,他悠悠然解下腰间的束带,用绳穗绑住梁誉的双手,并系了个死结。
偏厅内的喜宴还未散去,寇樾等人的欢笑声随着满院的桂花香飘入寝室,零零碎碎,欢畅惬然。
灯台上的烛焰竟也应景般跳跃了几下,在楚常欢的脸上投下两片暗金色的光影。
那件苏锦蜀绣的喜袍不知何时落在了榻前,朱红艳丽,如火如荼。
梁誉倚在床头,目注向伏于身前的美人。
他的衣襟仍旧齐整,甫一瞧去,倒是个端方儒雅的新郎。
可被楚常欢贴住的地方,却是狼藉如斯。
楚常欢轻轻拨开垂在颈侧的乌发,兰息轻促,朱唇翕启,一如春蚕食桑,绵绵未尽。
梁誉闭了闭眼,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被红穗紧缚的双手此刻早已泛出了筋蚺。
他被楚常欢严密地裹着,满腔热意,足以将灵魂融尽。
其势若杵,狞然怒狰,楚常欢每每咽进,便会泪流不止。
如此反复数次,仍吃不到珍馐,楚常欢生气地吐掉它,仰面看向梁誉。
因他方才吃了美味,唇上珠光淋漓,宛若施脂。一双星眸满含秋水,纵是无情也有情。
梁誉看得痴迷,俨然忘了自己还未得畅快,不等他开口,楚常欢已迈了腿,扶其势,径自而坐。
凤屏鸳枕宿金铺,绮罗纤缕见肌肤。
霎时间,两人异口同声地呼出一口气。
待完全楔尽,楚常欢方呜咽着唤出梁誉的表字:“靖岩……”
朱红绳穗将梁誉绑得严严实实,令他挣脱不得,他气促地盯着这个妖精,应道:“嗯,我在。”
楚常欢微一后倾,反手撑在他的膝上,似柳絮般晃了几下。
沾了泪珠的睫羽,此刻更显妖魅。
他温温吞吞、不紧不慢地玩,丝毫未见有半分“伺候”的诚意,反倒像是取;悦自己。
梁誉倏地绷紧了下颌,眼底骤然变得漆黑,宛若深不见底的古井幽潭,可吞噬万物。
他沉声开口,命令道:“快一点。”
楚常欢撒娇道:“我不要。”
说罢,竟肆无忌惮地夹了两枚熟果,当着男人的面,提将起来。
突如其来的爽利教他时断时续地申吟,甚至不忘故意逗梁誉,问道:“靖岩,你想吃吗?”
梁誉懒得同他废话,兀自发劲儿,猛颠起来。
“啊!不——”楚常欢失声尖叫,转瞬便捂住了嘴,唯恐自己的呼声引来外面的宾客。
他用力按住梁誉的腹部,语不成调地央求道:“靖、靖岩,别这么……呜……别这么快!”
方才被他肆意对待的熟果已红得泣血,巍然耸立。
下一瞬,梁誉竟运气震碎了手腕上的红绳,穷凶极恶地抓住楚常欢,一口咬了下去。
“既然王妃邀我尝甘,本王岂有推拒之理?”他一面啜,一面掐住试图挣逃的人,竟颠得更甚了。
楚常欢泣不成声,羞恼地捶打他的肩:“靖岩,快些停……呜……王爷!”
他的腿上,不知何时被掐出了几片玫痕。
楚常欢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个男人自幼习武,区区一根绳穗如何捆得住他,顿时懊悔莫及,讨好般抱紧他:“夫君,我的好夫君,你饶了我罢。”
梁誉气定神闲地笑了一声:“新婚之夜,你就是这样伺候夫君的?”
楚常欢哭着说道:“夫君,我错了,你停下吧……”
梁誉福至心灵,果然停了下来,旋即从缎面上拾起一截断开的红绳,将它系在小楚常欢上。
肿痛来袭,令楚常欢惊骇地摇了摇头,抗拒道:“不可以……”说罢就要解下红绳,却被梁誉拽住腕骨,倾力一覆,人已趴在了鸾被之上。
梁誉再度命令:“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