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被亡夫的宿敌占有了(95)
第63章
梁誉当然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因着从前的事, 楚常欢恨他、怨他,不肯再做他的王妃,以至于夫妻关系无法延续。
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 将自己化作一枚解药, 以备楚常欢之需。
——大邺朝举国闻名的梁王殿下,竟学了些勾栏做派,用最不堪的法子挽留一个人。
昔日在含芳园时,他连见到楚常欢自渎都觉得恶心,现在……却极度贪恋这副娇美的身体。
楚常欢坐在他腿上,漠然与他对视,分明是动了情的人,眼底却窥不见半分情意。
梁誉心里莫名难受, 针扎似的疼,不由抚上他的眉梢, 嘴里道:“好,你不愿听这些, 我以后都不说了。”
顾明鹤纵然有万般不好,也不该由他在背地里指责批评,如此只会彰显他心胸狭隘,小肚鸡肠。
闻及此言, 淡漠的眉眼总算熨开了几丝温柔, 楚常欢抬起双臂, 环住他的脖颈,低头吻了上去。
许是从前被爱意温养得太久, 楚常欢非常喜欢与人亲吻,仿佛只需挨着唇,就能令他身软似水、骨化成泥。
不过须臾, 他便主动打开齿关,探出舌尖,意料之中地被那人一口咬住,轻轻吮了吮。
屋内的暖炉烧得并不旺,但空气却在迅速升温。
两人就这般忘情地吻着,偌大的寝室里逐渐漾开潺潺涓流声,泠冽入耳。
直到两人的衣袍四散而开,楚常欢才趴了下来,回头看向梁誉道:“把脂膏拿来。”
那盒脂膏一直被梁誉捏在手里,油膏早已受热消融。他剜一坨在指尖,晶亮莹润,缓缓流淌。
楚常欢目若秋波,含情脉脉,肩胛的芍药恣意绽放,竟比他还要妖冶。
梁誉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旋即倾身,将化开的脂膏抹了去。
甫一贴来,就被他急切地晗住了。
油膏融作细流,半数汇入,半数滴淌。
间或有丝丝梅花凝露的清香浮荡在空气中,平添少许冷幽的味道。
楚常欢狼吞虎咽,把油膏都吃尽了。
嘴里不停哼哼,眼尾愈发润亮。
梁誉气定神闲地坐在榻沿,垂眸凝望,无波无澜。
可那只常年舞刀弄剑的手却远不如他的神色那般平静。
此刻也不知在掏些什么,疾电也似,连掌心都积满了涓流。
经由灯台上的焰苗一映照,整只手显得格外晶莹。
楚常欢像是在低泣,凝脂雪肤上浮了层薄汗。
油膏里的梅花清香越来越浓烈,几乎盈满了整间寝室。
仿若一坛陈年老酒,醉人心魄。
“够了……”楚常欢被同心草迷惑,思绪混沌不清,在喊出“明鹤”这两个字眼之前,及时更改了称呼,“王爷,够了。”
梁誉便依他所言,拿出手指,并问道:“然后呢?”
楚常欢眨了眨眼,心急如焚地说:“进来。”
纵然是功德傍身、修行千年的佛陀尊者,见了这样的楚常欢,也难秉持修为。
那双本就格外漂亮的眸子,此刻盛满了媚态,殷切切地望来,竟比狐媚子还摄魄夺魂。
梁誉非圣贤之辈,无法坐怀不乱。他倏地扣住楚常欢,将自己徐徐沉至内里。
“呜……”楚常欢眼前一黑,呼吸凝在心口,差点未能缓过来。
那物狼犺,却不蠢笨,灵巧而又精准地掠过壁上的籽,直教楚常欢双目泛白,失声尖叫。
不过瞬息,梁誉便捂住了他的嘴,附耳道:“常欢,仔细让人听见。”
楚常欢半醉半醒,浑然不知身在何方。
漂亮的脚趾这会子像是踏进了樱雾花海之中,剔透粉润,极尽爽利。
他听见梁誉在耳畔低声说了句什么,但又没听真切,依稀还有阵阵别的什么声音,如击似撞,甚是清脆,旖旎不堪。
梁誉性子冷傲,不爱在这种时候开口说话,只闷声地捣。
他把楚常欢阗得极满,指腹摁在那两个漂亮的腰眼里,不知用上了几成力。
楚常欢一迭声地唤道:“王爷,慢些……”
梁誉充耳不闻,一如方才那般,沉默地动作着。
楚常欢流着泪,复又撒娇:“靖岩,靖岩,你慢一点。”
听他唤自己的表字,梁誉心内欢喜,果真缓和下来。
楚常欢泪流不止,额头上浮了一层豆大的汗珠。
梁誉不疾不徐地搊出其势,眼见就要全部滑落,冷不丁又送了回去。
“!!”
楚常欢倏然瞪大眼睛,徒劳地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灯台上的油花哔剥溅开,足以掩去他嘴里的嗬嗬声。
察觉到他的挽留与不舍,梁誉便如此反复地顽了几回,直到楚常欢摄了,方肯停歇。
梁誉缓缓退将出来,令他平躺,转而去亲他的唇角。
楚常欢正自失神,本能地回吻。
那两颗熟红的汝頭因动了情而傲立,如今虽然无法再泌汝,可若细品,仍能吃出些甘味。
梁誉的吻寸寸下挪,似热雨淋来,令人舒畅。
楚常欢半阖着眼,眉目疏懒,神色倦怠,却又透着一股子沉-溺。
恍惚间,梁誉把它晗至嘴里,突如其来的爽利登时教楚常欢醒了神。
“王爷……”楚常欢抓住他的头发,呢喃之后,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拒绝这样殚精竭虑的伺候,楚常欢也不例外,他心满意足地捧着梁誉的脑袋,似是在无声催促着。
俗语云,食不言寝不语,梁誉却在此刻摒弃了教养,故意吃出些动静。
仿佛溪涧水流,泠然不绝。
正这时,门外有声音传来:“欢欢……”
楚常欢迷迷糊糊,听得不太真切,只当是巫药作祟,令他产生了幻觉。
直到那声音再度出现,他才愕然清醒。
“欢欢,你怎么了?”顾明鹤就在门外候着,语调难掩担忧。
本该泄气的东西,此刻反而愈发地膨,梁誉的齿尖不慎刮过,教楚常欢不自禁哼哼了一声。
这般旖旎的动静,自然瞒不过门外那人,止一瞬,顾明鹤就反应过来了,脸色骤变:“欢欢!梁誉在做什么?!”
楚常欢唯恐他破门而入,蹩脚地解释道:“他没在这里。你……你为何来此?”
顾明鹤道:“我方才听见了你的呼声,以为你身子不适,特来瞧一瞧。”
“我没事,你别担心。”楚常欢慌乱地推开梁誉,正待更衣,却被梁誉掼回被中,重新抹了脂膏,蛮横地挤将进来。
“不——”话音未落,楚常欢陡然捂紧了嘴,匪夷所思地看向梁誉,疯狂摇头,示意他退开。
梁誉非但不予理会,反而越发起劲儿,比方才还要恶劣。
楚常欢被他扌得泪眼婆娑,一面踹他,一面挣扎。
这样的动静无论如何都瞒不住一个习武之人的耳力,顾明鹤气得脸色铁青,心口滞痛,咬牙道:“欢欢,梁誉到底在不在屋内?!”
这样的问题,明显不需要答案,可他却像是求个心安,盼着楚常欢能给出不一样的回答。
楚常欢捂着嘴不肯出声,梁誉便凑近了问道:“要告诉他吗?”
楚常欢呜咽道:“你出去!”
梁誉道:“我这会儿出去,难免与他撞个正着。”
楚常欢知道这人是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偏偏又无可奈何,只得央求道:“靖岩,快停下……”
梁誉并不依他,反而大动,令拍-击-声更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