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哭包被暴躁竹马捡走后(12)
“听过,但没见过。”
“嗯哈哈哈你果然有点呆哎呦,谁他妈踹老子?”
江徊屁股上挨了一脚,扭头发现是他断哥,当即嘴脸一变,“踹得真好,正好我屁股痒。”
“你可真贱。”陈最往旁边挪了一步。
陆断抬腿给了他们三个一人一脚,语气有点冲,“围着人家干什么呢?找抽?”
喻白抿抿唇,自动站到了陆断身后。
这是今天他的所有安全感的来源,挨得越近就越安心。
始终没说过话的周寻昭自觉地找了个台阶站军姿,一本正经道:“我觉得我这一脚挨得有点冤。”
陈最见状,也到他旁边站军姿,“好兄弟有难同当。”
“不是,凭什么就我被踢两下啊!?断哥!”江徊愤愤不平,身体挪过去跟另外两个排排站。
陈最依旧,“好兄弟有难同当。”
江徊&周寻昭:“……”
“行了别贫了。”陆断看着三个在他面前站得整整齐齐的战友,还有斜后方揪着他衣服的喻白,脑仁生疼。
“都散了回家睡觉去。”他的嗓音透着浓浓的疲倦,捏着眉心,“这几天谢了,明晚请你们吃饭。”
“喻白,你也别看了,睁着个大眼睛卖什么萌。”陆断说着就拎了拎喻白的衣服领子,要带人走。
“哦~断哥,所以他真是你以前提、我靠靠靠”江徊又挨了一脚。
他十分夸张地捂着屁股,“我就说几句话都不行么!?你不都还为了……”
“1。”陆断黑沉沉的眼眸注视着他。
操!数到三警告!
“错了错了。”江徊条件反射似的紧急闭嘴,两手搭着陈最和周寻昭,嬉皮笑脸告辞,“我们走了断哥,明儿见。”
没走几步,他又扭头冲喻白打了个招呼,“明晚吃饭你也一起来啊,小竹马!”
“闭上你的狗嘴。”陈最一手把他的脑袋掰回来。
喻白看着他们三个整齐的背影,歪了下头。
听起来,好像是陆断跟他们提过自己的样子?
“看什么呢?好看么?哪个好看?”
喻白摇摇脑袋,实话实说:“他们都没有你好看。”
“嘴这么甜。”陆断唇角上扬,随手一揉喻白脑袋,打了个哈欠,“走了,回家睡觉。”
他已经几天几夜没睡好觉了。
喻白跟他屁股后面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嘴唇动了两下,欲言又止。
“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干什么?有话就说。”
“哦。”喻白眨了两下眼睛,有点不好意思,“那几个哥哥是你警校的同学嘛?你是不是跟他们提……”
车身一个急刹,陆断暴躁抬眼,“什么玩意儿哥哥?”
“你管他们叫什么?叫谁哥哥?”
“你不是十九岁了不能叫人哥哥了吗?我刚才是幻听了吗?我听你叫的挺甜啊。”
一连几句话机关枪一样,喻白中途都插不上嘴。
“不是,”他揪着安全带的手指扣得紧了点,“我又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只能这样喊,你干嘛生气……”
“…我生个屁。”陆断脸色古怪,肚子里一股邪火瞬间被呲灭了,重新发动车子。
过了会儿,他又说:“最傻逼的那个叫江徊,眼角有道疤。说‘有难同当’的那个是陈最,话最少的叫周寻昭,他比较靠谱。”
他顿了下,冷飕飕地撂下一句,“我说了你能记住?”
“可以的。”喻白乖巧点头,眼里亮晶晶的,“陆断,你抓重点好厉害,你如果说衣服我可能就对不上人了,但你没有哎。你比我们有些老师好,他们说整本书都是重点。”
陆断:“……”
一时间分不清是真的夸还是在怼他,陆断沉默下来不说话了,表情有点烦闷。
胸口憋得慌,陆断有点想不明白了,他刚才突然生得什么气。
喻白就一小屁孩。
-
回家后,喻白。精神了一点,去洗了澡除除晦气,带着一身玫瑰香味儿就出来了。
他的沐浴露已经见底,明天要去超市买新的,打算换个味道。
陆断拎着衣服进浴室,懒懒道:“自己去,我不陪你。”
“我知道,我没有让你陪我呀。”喻白认真解释,“就是和你说一声,我明天要和姜姜去逛超市,可能要逛很久,晚饭不回来吃了。”
后天他开学,所以许老师说明天不用上班。
因为这个,喻白现在有点高兴。
“。”陆断面无表情,“哦,关我屁事。”
他反手关上浴室门,洗澡去了。
喻白歪头看了看被他摔得震天响的浴室门,感觉这人好像又生气了。
不懂。
他空下来给妈妈打了电话,没提自己遇到的事,只说小区的变态被抓了,以后都安全了。
林女士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母子两个又聊了一会儿才挂电话。
喻白又给姜姜发消息,这回没瞒着,说的是实话。
「姜姜」:我的天啊这么危险!你换班的时候也没和我说啊喻白!
「姜姜」:你让我缓缓,所以你们没报警,是你竹马和他朋友把盯上你的那个变态抓了???
喻白:「小猫点头」是真的。
「姜姜」:我滴乖乖,你老实说,你这竹马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喻白老实回:他大学念警校,然后黎阿姨说他还在警队两年,现在退役了。
「姜姜」:两年就退役?不应该啊,天!他该不会是受了什么伤吧?
喻白看到这条消息猛地心头一跳。
对哦,陆断为什么提前退役?
不会真的受伤了吧?
他正想着,浴室的水声停了,陆断穿了件无袖T出来,露出结实的手臂肌肉线条,右手臂上面还有几道疤。
他扭头看到喻白还在沙发上坐着,有些意外,“你怎么还在这,还不去睡?”
“人都抓了还害怕?”
“…不怕了。”喻白摇摇头,一本正经又嗓音柔软地说:“…陆断,我觉得我今晚已经经历了生死,现在胆子很大,什么都不怕了,就和破茧重生一样。”
陆断点头“呵”一声,“你最好是。”
他困得要死,懒得管喻白,自己回屋睡觉。
都是十九岁的成年人了,又不是心智不全,管他怕不怕,喊不喊哥哥,管他死活。
他闭眼在床上想,睡意渐浓。
手臂突然被人戳了下,陆断眉心一抽,睁开一只眼,扭头,半张脸压在枕头里,“又干什么?”
“你是不是受伤了啊?”喻白对姜姜的话有点念念不忘,软声软气地关心。
“是是是。”陆断敷衍地把晚上抓人的时候被擦伤的那只手伸给喻白,“快打120,不然愈合了。”
喻白:“……”
他发觉陆断误会了,低下头呆呆地看着陆断虎口内侧的擦伤,因为洗澡沾了水而有点红,有种要发炎的样子。
喻白抿抿唇,到客厅拿了碘伏棉签和创可贴,给他涂完,又吹了吹,轻轻摁上了。
“嗯?”陆断是真的又困又累,没太注意,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视线里是卡通创可贴的兔子屁股。
“。”陆断:哪来的热风?
还挺舒服,他继续睡。
喻白把问题憋回肚子里,也回房间睡觉去,打算改天问。
凌晨两点半,喻白做了噩梦。
他在梦里看到‘宋朝文’越狱了,浑身是血地提着刀来捅他,还对他笑。
吓得喻白满头大汗地从床上惊醒,呼吸急促,眼泪都飙了出来,眼睛红通通。
房间好黑,好可怕,感觉到处都是人……
喻白心里发毛,纠结两秒,也不管男男大防了,心慌意乱地爬下床,抱着小熊去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