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哭包被暴躁竹马捡走后(136)
一颗紧绷而恐慌的心因为现在的亲密的接触而减淡不少,陆断这才呼出口气,转身去卫生间。
他抓着领口扯掉卫衣,精壮的后背被打出了两道交错的淤青。
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所以这会儿背对着镜子看起来红紫交错,肿起来高出旁边的肌肉一层,手臂抬起落下都会牵扯到后背的肌肉,导致两道淤青变形,看着格外瘆人。
陆断皱眉,打开陆怀渊给他的药,看到使用说明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简单讯速地给自己涂了涂。
同时也在头脑风暴,思索着彻底攻略喻白爸妈的办法。
他刚要穿衣服,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陆断……”
“白白?”陆断的思绪被拉回,迅速转身藏住后背,神情有些不太自然,“你怎么醒了?不舒服吗?”
“你别藏了,我都看到了。”喻白一手虚虚捂着右下腹的伤口,一手指着陆断背后的镜子。
陆断“啧”了声。
这屁镜子角度也是怪,他在镜子里看不到喻白,喻白那角度却能看到他的伤。
喻白本来就心疼陆断,现在亲眼看到伤口就更心疼了,说话的时候都要哭了,“我给你涂。”
“没事,不用,我涂完了。”陆断迅速穿上衣服,不想让喻白再哭鼻子。
他走过来将喻白抱回病床上,“醒了怎么不喊我,你自己下来万一扯到伤口怎么办?”
“不会的。”喻白摇摇头,“我走的很小心的。”
刚才陆断都没发现他。
陆断哑口无言,只好揉揉他的脑袋,“怎么突然醒了?做噩梦了?”
“我闻到药膏的味道了。”喻白动动鼻子,眼泪含眼圈地问:“你是不是很疼?”
“你疼不疼?”陆断没答,轻按了下喻白的肩膀。
他看到喻白皱眉,缩着肩膀躲了一下,叹气道:“本来想等你睡踏实点再给你抹药的,醒了就醒了吧,把衣服脱了。”
陆断说着,伸手解喻白的病号服。
搁平时喻白早就害羞地躲着他的手了,但现在却只是乖乖坐着让陆断解衣服。
他望向陆断的那双眼睛干净剔透,却又好像藏着千言万语,在灯光下让人看着格外容易心软。
“怎么了?”陆断把他衣服往下拽,“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喻白低头不说话,他里面什么都没穿,小巧圆润的肩头在陆断眼前暴露出来,皮肤光滑白皙地如同羊脂玉一般泛着光泽。
但陆断却没有半点旖旎心思,因为喻白的肩膀后方也有一道淤青,陆断心疼。
索性陆怀渊虽然来不及收回球杆,但临时改了力道方向,所以喻白肩膀上的淤青才没那么严重。
“你轻点哦。”喻白怕疼,微微弯下腰,方便陆断看自己后面的伤。
陆断手指沾着药膏小心翼翼地喻白擦药,神色专注,眉头都快拧成中国结了,眼底满是心疼。
等擦好药,陆断去简单洗漱了一下,回来继续哄人睡觉,“继续讲故事?”
“不要了。”喻白摇摇头,眨了下眼,“陆断,你和我一起睡吧。”
陆断有些受宠若惊地看向喻白,他看着喻白按着伤口一点点小幅度地往另一侧挪动,硬是在单人病床上给他腾了半人宽的位置出来。
“我的宝贝今天怎么这么乖,嗯?”
陆断心头滚烫,俯身亲亲喻白的眼睛,“你受伤了,我不能跟你躺一起,晚上容易碰到,听话。”
而且他现在敢和喻白一起睡?
显然不敢。
托江徊的福,这临时VIP病房都是江徊靠着家里的人脉安排的。
这有单独的陪护床,陆断对付一宿就行。
喻白可怜巴巴地看了那边的陪护床一眼,抓住陆断的袖口,“可是你不陪我,我睡不好。”
他早就习惯了夜里陆断的拥抱,而且陆断身上还有好闻的味道,很容易让人安心。
喻白今天格外没有安全感,就想粘着陆断,想让陆断抱着自己睡。
陆断对上他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就没有一点儿办法,只好把陪护床挪过来拼上喻白的病床,“这样行了?”
喻白抿唇,高兴地点点头。
“躺下睡觉。”陆断关了灯,躺在床上轻轻抱着喻白。
他平时睡觉喜欢用手搂着喻白的腰,但是喻白腰上现在有伤口,陆断只能抱着喻白上面。
关了灯的病房一片漆黑,窗帘拉着,连月光都照不进来。
喻白在陆断怀里躺的有点困了,打了个哈欠含糊道:“陆断,我爸爸妈妈让你留在这里,是不是同意我们的事了啊?”
“林姨应该是松口了,喻叔还没有。”
陆断对现在的局势分析的很透彻,“我得从林姨那里继续找突破口。”
然后喻明生那里基本就不算大问题了,陆断已经有了办法。
他已经给周寻昭发了消息,给了地址,让对方去乡下把喻白的奶奶接来临川,老人家明晚就能到。
喻白抱住陆断的手臂,呆呆地问:“这是我们的最后一关了吗?”
“是吧。”陆断呼吸落在喻白脸上,开玩笑道:“但是也不确定,说不定你以后嫌我年纪大脾气差,不喜欢我了,那我不就还有关要闯?”
喻白”切”了声,“我才不会。”
“我最喜欢陆断哥哥了。”他声音小小的,轻轻的,黏黏糊糊地让人听了心都化了。
“你嘴怎么这么甜?”陆断被喻白连续的糖衣炮弹打蒙了,嘴角翘得老高,“怎么回事,晚上输液输的葡萄糖?”
“没有啊。”喻白舔舔嘴唇,幽怨道:“嘴巴好苦。”
“啊。”陆断低头,因为看不见所以就循着习惯和本能亲了喻白一下。
他亲到了鼻子,还亲歪了。
喻白闭着眼睛笑了一声,陆断也没忍住笑,轻柔的吻往下移,啄了啄喻白的嘴巴。
“现在还苦?”
“苦的。”
“怎么回事?”陆断捏捏喻白的脸,嗓音很宠,“亲了还苦?”
“苦。”喻白还嫌不够,主动伸出舌尖舔了舔陆断的唇缝。
陆断闷笑了一声,胸腔颤抖。
他张开嘴,让喻白的舌头顺利进来,很快就纠缠在一起,发出“嘬嘬”的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
喻白主动在亲吻的时候伸舌头还是头一回,陆断难免有点兴奋,扣着喻白的后脑亲了好几分钟,亲得喻白头晕眼花,哼哼两声求饶。
陆断这才把人放开,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自己躁动不安的身体情绪,平躺着,呼吸很重,鼻息深促。
喻白壮着胆子,伸出手在被窝里碰了碰陆断,“你还好吗?”
“祖宗。”陆断一下按住他的手,咬牙警告,“你别乱碰了,我本来可以好的。”
喻白“啊”了声,脸蛋热乎乎地缩回手,“那我睡了,你缓缓。”
他亲手在草里扔的火苗子,现在风刮起来火势烧大了,他拍拍屁股不管了。
偏偏这呆子身上有伤动不得,时间地点也都不对,陆断只好认了。
但他憋得实在有点难受,几秒钟后突然咬牙切齿地质问喻白,“不是,我怎么感觉你故意勾引我?”
喻白心虚装死,“我睡了。”
“……”陆断:“睡了还说话,我在你梦里?”
“我会梦到你的,陆断哥哥。”喻白把脑袋埋进陆断胸口蹭了蹭,嗓音闷闷地说:“晚安。”
陆断眼睛瞪得老大:操?
他钓我。
…
第二天,林菁起大早在家熬了补汤,拎着保温饭盒和喻明生一起到医院看喻白。
结果刚到病房门口,就看见陆断赤。裸着上半身往外走。
三个人迎面撞到。
喻白还懒懒地躺在拼好的床上,衣领有些散乱,脸蛋也红红地系着扣子,惊愕地看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