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哭包被暴躁竹马捡走后(43)
“先欠着,到时候再说。”
陆断得了个好处,心满意足地揉了下喻白的脑袋,笑得一脸得逞,“行了,去睡觉去。”
“记得欠我一个奖励。”
喻白回房间了,闻言朝身后挥挥手,打着哈欠说:“你先戒掉再说啊。”
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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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六早上八点多,家里来了几位客人。
门被敲响时,喻白和陆断刚吃完早餐,喻白正在给摆摆喂猫条。
来人是鲍毅和他的徒弟,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孩,生面孔,没见过。
徒弟手里拿着个卷起来的锦旗。
陆断扫了眼,心里有数了,请人进来。
鲍毅今天来主要就是给陆断送锦旗的,一是为一个月前陆断他们抓了小区里那个变态宋朝文,二是感谢之前他们在基地协助警察抓人。
之前太忙了,一直没时间。
“也要感谢喻同学,”鲍毅看喻白就像看自家孩子,笑得和蔼,“你那天晚上也很勇敢。”
“还有我的啊。”喻白给几个人倒了水,两眼放光地接过锦旗,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谢谢您。”
这还是他第一次收到锦旗呢,真光荣。
不过那个女孩子是谁啊?
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长得还挺好看的。
而且她从进屋开始眼睛就没离开过陆断,一副有话要说又不好意思开口的模样。
“鲍队客气了。”陆断神色不变,“宋朝文那边什么情况了?”
“他啊,他是你们楼下那家的外甥,本名叫李昀辉,确实是心理变态。”
“这人小时候父母双亡,叔叔婶婶养大的,在老家就犯过案,把亲叔叔一家全都毒杀了,他自己也中了毒,耗子药,差点死了,所以当时没人怀疑到他头上,这次是自己招的。”
陆断看了眼喻白,眉头拧死,“判了?”
“判了。”鲍队拍拍他的肩,“放心。”
对方审讯的时候供认不讳,看起来总有种求死的感觉,很多反社会人格的心理变态落网之后都有这种情况。
鲍毅已经见怪不怪了。
陆断听完也点了下头。
喻白在陆断身后害怕地拍了拍心口:是把亲叔叔一家毒死的人啊,外表斯斯文文的一点都看不出来,真的好恐怖。
“啊对,还有这位姜媛同学,是你从毒贩手里救下来的人质,说一定要来谢谢你。”鲍毅笑了下,开始介绍人。
陆断摸了下鼻尖,“不谢。”
他是真没认出来。
那黑灯瞎火的,他就知道对方挟持了一个女高中生,哪有功夫看人。
姜媛看陆断不记得自己,眼里有些失落,但只有一秒。
她整个人显然还是很激动,红着脸说:“没关系的,我就是想谢谢你救了我,陆先生,要不是你,我可能就……”
这场面和话术对陆断来说多少有点矫情,但人家毕竟是真心实意的。
陆断抓了下颈侧,“职责而已。”
那只是曾经身为人民警察的他该做的事。
鲍毅笑了笑,之后叹了声气,唇边的弧度一点一点地放下来,“陆断啊,我有几句话跟你说。”
“到我房间吧。”陆断也严肃起来。
两个男人起身去了客房,姜媛看向一直在陆断身后的漂亮男生,好奇道:“那个,请问你是陆先生的弟弟吗?”
“我…算是吧。”喻白说:“他是我邻居家的哥哥。”
“邻居为什么会住一起呢?”姜媛抱住跳到她腿上的猫,“这是你们一起养的猫吗?”
喻白觉得这个女孩子问的隐私有点多,抿抿唇,“嗯”一声。
没具体答,姜媛愣了一下,低下头也没再问。
很快,陆断和鲍毅从客房出来,鲍毅就带着人离开。
离开前,姜媛想加陆断的联系方式,陆断只说了句“没必要,以后不会联系”。
绝情得很,女孩子差点没当场无措地掉眼泪,被鲍毅的小徒弟挡住了。
等人终于走后。
喻白看陆断一脸严肃的样子,“什么事啊,你脸色怪怪的。”
总感觉鲍队长和陆断在房间里说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没什么。”陆断推开喻白靠近的脑袋瓜,顺手揉了下,刚要说话,裤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他拿出来看,是江徊发来的。
“江徊说有个朋友的酒吧刚开业,晚上让我带你一起去玩,你去吗?”陆断还在拨弄喻白后脑的啾啾,玩上瘾了。
“酒吧吗?”喻白抓住陆断乱动的手,抬起头,眼里有些期待,“…想去。”
陆断看了眼两人触碰到一起的手指,按捺住躁动的心,绷着嗓子“嗯”了声。
他直接用另一只手语音回的,“问了,他说去。”
那边似乎料到了一样,很快发来一个地址,附带一句:晚上八点,不见不散!
江徊打完字,在厂子里摸着下巴咋舌,自言自语道:“不是吧断哥,这都做不了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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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白上午和姜姜逛超市,顺便逛了个商场全当放松身心,买了不少东西回来。
有和陆断同款的沐浴露,也有很多零食,给摆摆的小衣服,还有一副要送给陆断的拳套。
为了感谢姜姜给他录课,喻白也送了姜姜一顶帽子,某个潮牌的最新款,大几百。
一直到下午,姜姜的嘴角还高兴地咧着。
喻白是三点去实验室,他先打车把东西送到了家里,也没告诉陆断,都暂时堆在了沙发上。
实验课是他们几个助教和一些挂科要补考的人一起补,里面没有大一大二的,但喻白五点多从实验室出来的时候,还是偶然见到了温庭。
“喻白!”温庭很是惊喜,挥手打招呼,“好几天没见了。”
前几天心理讲座的时候他也没看到喻白。学校太大了,大一的和大三的学生很少有接触的机会。
喻白:“是温同学啊,你也来上实验课吗?”
“不是,我来给老师送材料。”温庭笑了下,“那个,你还是叫我温庭就行,你这两天还好吗?应该没吓到吧,我看你都没去心理讲座。”
返校第一天他就去喻白寝室了,结果姜学长说喻白已经回家住了。
他以熟悉的姿态扑了个空。
“挺好的啊,我没事。”喻白看了眼手机,陆断发消息在催他了,他急忙道:“我先走了啊温同学,拜拜。”
“哎”温庭在他身后,远远看着背影,叹了口气。
话都说不上几句,喻白还是叫他温同学。
到底是谁给喻白发的消息啊,看那么严。
…
“不是才五点多吗?还有好久,你催我干什么……”喻白坐上副驾,嘴里小声念念叨叨的。
“嘀咕什么呢?”陆断侧身靠近,手臂伸到喻白腰侧要拉安全带。
喻白本来要自己系的,屁股刚坐稳就被突然靠近的陆断吓了一跳。
在同一个位置,他的手就这么被陆断宽大温热的手掌轻而易举地覆盖,喻白心头一跳,抬起头。
而陆断也刚好转头面对他,两人瞬间离得很近。
呼吸间,谁都反应不过来,喻白的唇角从陆断耳朵上轻轻擦过。短暂的触碰如同昙花一现,却在人内心深处漾起涟漪。
喻白呆愣了下,俩人无声对视。
陆断放在喻白手上的那只手倏地收紧,却不想将喻白握得更紧,手心贴着的那块白嫩皮肤好像着了火似的燎人。
连耳缘被碰过的地方也烫得厉害,陆断全身僵住。
喻白难得有一次反应比陆断块,“咻”的收回手,低着头,身体无措地往后面的靠背里嵌。
他红着耳朵,声音很小,“陆断……”
喊了一声,陆断没反应,半个身体依旧横在他身前。
喻白没办法,只好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这人,“陆断,我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