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哭包被暴躁竹马捡走后(31)
没走多远,旁边的杂草里突然传来一声异动,好像有什么野兽擦着野草经过一样。
喻白吓得浑身的毛炸了起来,“陆、陆断……”
“没事,有我。”
陆断把人护在身后,还没等靠近,草丛里又传出一声细弱的猫叫。
“喵……”
“嗯??”喻白愣了一秒后仿佛血脉觉醒,一把扒开前面挡着的陆断,“有猫猫哎!”
陆断:“……”
你敢再无情点?
第20章 紧急警报
泥草堆里趴着一只虚弱的小奶猫,毛发脏兮兮地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可怜地望着他们,“喵”了一声。
喻白刚要伸手就被陆断拎着后衣领扯到一边儿,“这是野猫,你别动。”
说完,陆断自己要弯腰拎猫。
小猫躺在杂草里一动不动,被陆断袭来的身影吓得瑟缩了一下,眼睛湿漉漉的,可怜又抗拒地哼哼。
“不行陆断,你太凶了,吓到它了。”
喻白蹲着拱开碍事的陆断,软着嗓子,语气严肃而认真,“我可以,我是专业的。”
“。”陆断嘴角抽搐。
他干嘛了就凶?
“咪咪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喻白小心地朝着小奶猫伸出手,试探着一点一点靠近,轻声轻调的安抚。
大概是感受到了喻白身上亲切的气息,小奶猫这次没有躲开,而是伸出舌头舔了下喻白的手指,毛茸茸的脑袋无力地拱了拱他的手心。
仿佛在说:救救我。
“乖哦,我带你回去。”
它没有攻击性,喻白放松地笑起来,用手指揉揉它的脑袋,借了陆断的帽子装猫,要带回去。
小猫只有巴掌大点,一路上都在他怀里安静地闭着眼睡觉,腹部微弱起伏,乖巧得不像话。
喻白的心更软了。
陆断边走边皱眉,“它这样带回去能活?”
“可以吧,留在那儿肯定会死的。”喻白抿了抿唇边。
而且小猫身上虽然没有看到暴露性伤口,但不确定骨头有没有受伤。
陆断没反驳,垂眼打量满脸担忧好像肚子里揣了颗菩萨心的喻白,“你是打算以后见到一只救一只?”
“…那好像不太现实吧。”喻白瞅他一眼,轻轻摇头,“遇到要看具体情况的,但它应该有救。”
陆断心想还行,不是个一股脑只想着犯傻的。
免得到时候有的猫救不活,自己再哭鼻子难过。
他淡淡开口:“基地没有治疗的环境。”
“没关系,如果受伤了我就给许老师打电话,拜托他把猫带回医院。”
“……”
又是许应。
之前小呆子就因为许应生气不理人。
导致陆断现在一听到这人名字就很不爽,眉眼一冷,抿唇道:“随你。”
-
喻白把猫带回宿舍,和其他几个在医院实习过、有经验的助教们一起围着检查了一圈。
好消息是小猫骨头没受伤,只有爪子有点伤,指甲裂了混着泥土和杂草,嘴里也有,估计是饿得不行啃过草吃,身上瘦得不像话。
喻白用温水泡了点饭堂的鱼肉一点点喂给它,小不点撅着屁股吃得很起劲儿,一宿舍的人围着它,齐齐松了口气。
“不愧是野猫,生存能力就是强。”
“看这样应该是没事了,精神还不错,还呼噜呼噜呢。”檀子丛说:“就是身上有点臭。”
喻白拆了枕巾给它叠了个窝,想了想说:“过两天我给它洗洗。”
虽然小奶猫打完疫苗之前不建议洗澡,但如今毕竟情况特殊,几个人都没什么意见。
小猫吃完还在屋里走了两圈,然后自动窝到喻白给它叠的枕巾里睡去了,看着是要养精蓄锐。
等到后半夜,小猫突然叫唤两声起来,这边嗅嗅那边闻闻,最后在檀子丛床底撒了泡尿,还拉了一小坨便便。
这是排便也没问题了,没因为吃泥吃草把肠胃堵住。
大半宿没睡觉光看着它的喻白瞬间松了心,从床上爬起来给它收拾干净。
第二天,喻白把陆断那个洗好晾干的帽子收起来,送去了教官宿舍。
陆断抬起他的脸,皱眉,“没睡好?黑眼圈快掉地上了。”
喻白打了个哈欠,含糊道:“看猫来着。”
“嗯?”陆断挑眉,“怎么没给你那伟大的偶像许老师接走?”
他重音强调“伟大”、“偶像”、“许老师”。
“没有啊,猫没受伤,感觉情况挺好的,我再看看。”
喻白没听出来他的阴阳怪气,小声嘀咕,“这里开车一个来回要三个多小时,希望它没事,这样就不用麻烦许老师了。”
陆断冷哼一声。
还知道不麻烦外人。
…
没出三天,小猫基本上大好了。
军训基地里冷不丁出现这么个个小家伙,自然就成了团宠,喻白的宿舍都快成了参观景点了。
小家伙在各种投喂下肚子吃得圆鼓鼓的,精气神好得和刚捡回来的时候比像换了只猫一样。
还学会了上厕所前要扒门叫唤吸引注意力,叫唤起来十分起劲儿。
它喜欢黏着喻白,把救命恩人当成了主人,没事就往他脚边窝,其他人谁都不认。
喻白给它取了个名字,叫“摆摆”。
因为它走路不稳,总是摇摇摆摆地过来扒喻白的裤腿,笨拙的样子十分可爱。
就是身上还脏兮兮的。
喻白这天下午跟陈教官请了一会儿假,把小脏猫捞到澡堂用热水洗了个澡,然后迅速擦干晒干,省得感冒生病。
洗干净后,摆摆露出了本来的样子。
基本上是白色的毛发,背上有两块棕色的花斑,像三花,但又不是,估计是混血。
小猫眼睛很圆很漂亮,亮晶晶湿漉漉地像玻璃珠,性格也好,活泼但不闹人,很乖巧,叫名字就会蹬着短腿跑过来。
喻白很喜欢它。
他白天在外面看学生军训,关了门让摆摆自己在宿舍待着,中午和晚上回去给它带饭。
摆摆隔老远听到走廊有声音就开始叫唤,等喻白一开门,它的破锣嗓子瞬间变成嗲嗲的喵叫,跑过来要抱。
它还太小,跳得不高,但从它扒着喻白裤腿往上爬的样子,已经可以隐隐窥见以后窜到喻白肩头的气势了。
檀子丛哭笑不得,“小东西还有两幅面孔呢?我刚才进屋你可不是这么对我的。”
“也没这么对我,这几天白给他喂好吃的了,没良心啊。”另一位助教吐槽。
其实摆摆对他们还好,它似乎更不喜欢陆断。
大概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留下了心里阴影,摆摆始终觉得陆断是个刁民,要害自己。
不让他碰也不让他摸,只有喻白在的时候,勉强能窝在喻白怀里让陆断碰一下。
几次三番,气得陆断肝疼,再没搭理过他。
檀子丛看向喻白:“摆摆把你当爸爸了,就喜欢你。”
“雏鸟情节吧。”
喻白笑了下,蹲下来给扒在他裤腿上的摆摆吃火腿肠,伸手戳戳他的脑袋,眼睛弯着心情很好,“摆摆,你好黏人啊,我要忙的。”
摆摆吭哧吭哧地吃着,尾巴竖起来贴着喻白的手臂晃晃,算是回应。
“还有几天就军训结束了,你打算把摆摆带回去吗?”檀子丛问。
喻白挠了下脸,“宿舍不让养吧,到时候看看医院方不方便,实在不行就带回家养好了。”
摆摆跟听明白了什么似的,停下吃火腿肠,舔舔嘴巴,脑袋蹭了下喻白的手,“喵。”
喻白心里一软,“嗯嗯”两声,哄道:“知道啦知道啦,不会不要你的。”
大不了,他去求求陆断。
…
这几天很顺利,在军训结束的前一天晚上,摆摆突然喵喵叫着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