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哭包被暴躁竹马捡走后(14)
姜姜一脸怜惜地问他:“昨晚肯定吓得没睡好吧?”
“嗯……做了噩梦,但后面还行。”喻白有点吞吞吐吐地答,有点不好意思。
其实后半夜他在陆断那里睡得挺好的,还梦到小时候陆断在床边哄他呢。
姜姜摸摸他的头,“那就行,以后不想了,都过去了。”
喻白小小地“嗯”了声。
…
他们中午饿了就在商场美食城里面找了家铁板烧,边吃边聊。
马上就要开学,他们临川大学又要涌进一批新鲜血液了。
姜姜作为马上大三的学长,最期待的事就是在新鲜血液军训的时候,手里举着西瓜和冰糕,从一排小绿人旁边清清凉凉、欢声笑语地走过。
可他的期待今年是难以实现了。
今年临川大学军训改革,大一军训要去基地封闭式训练,不在学校。
昨晚发的临时通知,上面清清楚楚:新生军训去基地,每个学院大二和大三的要各选出几名志愿者去当助教。
“还给学分啊。”喻白才掏出手机看班群,感叹道。
“肯定啊,军训基地环境多差呢。”
姜姜吃饱打了个嗝,眼里有光,“不过听说教官都是从警校请的,那应该身材很好?会不会和你家那双开门竹马差不多?”
“白白,他不也是警校的吗?你说会不会就正好有他?”
喻白迟缓摇头,“他都退役了。”
“而且他叫陆断。”喻白很认真地纠正,“不是‘我家那双开门竹马’。”
姜姜被他这固执的小模样给可爱到了,嘿嘿一笑,“好好好,陆断,你家陆断总行了吧。”
喻白动了下嘴唇,想反驳也不是他家的,姜姜就打岔说了别的。
“反正我不报名志愿者,你呢,有想法吗?”
“我也不去。”喻白摇摇头。
他们专业大三的课不少,他心里清楚自己不是多么聪明的人,消化知识的速度慢,所以不太想浪费时间。
…
等吃过午饭,喻白和姜姜又去电玩城玩了一下午。
他反应慢半拍,跳舞机总是玩不过姜姜,别的项目也不行,只有唱歌能略胜对方一筹。
因为姜姜跑调实在太厉害。
喻白捂着耳朵从小KTV里面出来,感觉头晕眼花。
一看时间,已经不知不觉下午四点多了。喻白手机上有院里党支部郑书记的两个未接电话。
郑书记是出了名的严格。
喻白心里一慌,赶紧回电话过去。
通话几分钟,郑书记想让喻白去军训基地给新生当助教。
因为喻白大一开学生病,当时并没有完整地参加军训。
郑书记的意思是他既然身为院里支部的一员,又是预备党员,不如趁着这次机会去体验一下。
“网上现在不是都说什么,‘没有军训的大学,人生是不完整’的么?”
郑书记说:“喻白你考虑考虑,老师真的希望你去,晚上给我答复好吗?”
喻白在电话里乖巧说好,挂断后就皱着小脸看向姜姜。
“让你去?没事的,你真不想去她也不能勉强你,按你意愿来。”
姜姜安慰完他,脑袋一歪,“咱们接下来去哪?超市?”
“嗯嗯。”喻白点头。
新学期要买的东西也不少。
他买了新的床单被套,还有新品牌,新味道的洗护产品。
“你居然换了!你终于换了!” 姜姜看到购物车里几个奇异果香气的瓶瓶罐罐,感到不可思议。
因为他知道喻白是那种一旦习惯了某样东西就很少改变的人,和性格一样慢吞吞的。
喻白唇角敛起,轻轻“嗯”了声。
他本来就没有很喜欢玫瑰味的沐浴露,只是以前有人闻到了,说喜欢,喻白才用的。
两年了,东西也应该和人一样换掉的。
…
一天下来,两个沉甸甸的袋子把喻白两只手占满。
东西很重,他拎着有些费劲,肩膀吃力地往下塌,白嫩的小手也被带子勒红了。
姜姜想帮忙,但有心无力。
他个子比喻白低一点,东西买的却比喻白多,这会儿正自顾不暇。
于是他撺掇喻白给陆断打电话,请求帮助。
喻白犹豫了一下,按下蠢蠢欲动的想法,还是摇头。
昨晚发生那么大的事,他半夜又去吵陆断睡觉,这已经很折腾人家了,喻白不想这点小事也麻烦陆断。
也不是小孩子,什么都要小时候的哥哥帮,太依赖了。
姜姜有些失望,“好吧,那你就只能打车了。”
他家在反方向,算是临川郊区,挺远的,姜姜自己也得回去收拾行李,管不了喻白。
“好~”喻白跟他挥挥手告别,让姜姜路上小心。
喻白打车回到小区,路上提着东西换了好几次手,才到电梯口。
他回的是自己家。
因为明天就要开始就住宿舍,不住陆断家了,要收拾行李。
电梯“叮”地一声停在15B。
喻白手腕发酸地拎着两个购物袋出来。
塑料袋底下被里面某个锋利的东西划破,喻白没注意到,胳膊用力往上一提叽里咕噜掉满地。
喻白:“……”
他低头看着散落在地的东西,瘪瘪嘴,蹲下来一样一样捡。
视线里忽然出现一只手,对方弯腰帮他捡起一袋橘子递过来,同时熟悉的声音响起,“小白……”
喻白怔愣地抬头一看,是季述安。
他手指一颤,扔掉东西站起来,后退一步,皱眉看着季述安,“你来干什么?”
“小白,你冷静点,我们心平气和地聊一聊好不好?”
“不好。”
“我不是说过不要你来我家吗?你为什么还要来?我一点都不想见到你。”
喻白看着他的脸,没说两句就不争气地红了眼眶。他深深缓了口气,强忍回眼泪,嗓音却控制不住地染上哭腔, “季述安,我真的会报警的。”
第9章 紧张
临川大学明天报道,季述安知道喻白一定会回家,在这等了一下午。
“小白你别哭,你这样我心里难受。”他蹲下来把散落在地的那些东西一样一样捡起装进袋子里,用手兜住漏掉的袋子底部。
季述安站起来没动,没逼喻白太近,只是看着他,嗓音一如既往地温和,脸上带着不知真假的愧疚,“我来跟你道歉,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给我点时间好吗?我们不在外面,进去慢慢说。”
“我不会让你进我家的。”喻白红着眼睛摇头,“我们已经分手了。”
买的那些东西他也不想要了,喻白转身摁电梯要走。
“你说分手就分手吗?我不同意。”
季述安扔掉东西,上前一步抓住他摁电梯的手腕,将人往门口这边拉,神色隐隐激动,却尽量维持声线的平稳,“我们在一起两年,你只在微信上跟我说一句分手就把我所有联系方式拉黑了。”
“你就这么狠心,一点都不顾我们这两年的感情吗?”
喻白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季述安,声线颤抖,“季述安,是你出轨!”
就在他们两周年纪念日的当天。
到底是谁不顾他们这两年的感情?
季述安喜欢上了女孩子可以直接跟他说,为什么要一边瞒着他,一边对他好?
喻白在纪念日当天没有反应过来这些,后来每次静下来的时候都控制不住地会想,甚至有时候连做梦都是季述安那张脱掉温柔面皮后满是欲望和丑陋的脸。
季述安被喻白一句话问得口无言,脸色不知道是因为难堪还是被当面戳穿而急速涨红,“对不起。”
“那件事是我的错,是我没控制好自己,我可以解释。”
“我不想听。”喻白挣脱开他的手,还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