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哭包被暴躁竹马捡走后(168)
喻白放开摆摆,光脚跑过去,拉开椅子坐好,“我不管嘛,我们下周课程延后,不用去学校,还回家的话太麻烦了。”
“反正我就要去住酒店,你不用管我了。”
陆断倏地抬眼,“什么话?我不管你谁管你?反正住酒店就是不行,我开车接送你,不怕麻烦。”
“我、不、要。”喻白拒绝,瞪着他,叛逆心理上来了,“你怎么跟我爸一样。”
“因为我是你男朋友。”
“那你也是控制欲很强的男朋友!”喻白刚拿起的筷子又摔下,表情十分有怨气,眼尾聚着水汽,委屈道:“怎么什么都要管。”
陆断:“……”
靠,情况不妙。
再吵下去要升级成他的态度问题。
陆断瞬间冷静下来,闭了下眼,放缓语气,点头道:“行,那我跟你一起去。”
喻白脑袋一扭,抹掉刚才装模作样的眼泪,“不要。”
“拳击馆难道不忙吗?你是老板还整天围着我转,那个男团的节目不要拍啦……”喻白小声嘀咕。
他当然也想趁机治一下陆断谈恋爱太黏人的毛病。
都半年了,这人的积极性居然一点都没变,甚至还越来越来劲。
陆断横眉,“你说什么?”
他听清了,曲指敲了下桌面,口吻严肃,“喻白,谁告诉你有人要来拍节目的?”
喻白这才发现自己一时说漏了,赶忙捂住嘴,含糊道:“没谁。”
“又是江徊这个碎嘴。”陆断算是服了。
这么屁大点事,江徊也能捅到喻白那里去。
喻白没能给人保密,有点心虚和愧疚,“你别怪他呀,那明明就是你自己不专心工作嘛。”
陆断:“他每天来不到两个小时,一个半小时都泡在游泳池那边看美女,他说我不专心?他专心?”
喻白眼巴巴地看着他,“…你凶什么,又不是我不让你看美女的。”
“这是重点吗?”陆断气得眼前一黑。
他直接给人拎起来,皱眉盯着喻白,几秒后一绷唇角,有点憋屈,“你就是对我平淡了。”
喻白:“ ……”
怎么又转回这个事情上了?
“我没有~”喻白牵住陆断的手,“我就是……”
陆断没打算听,“那你答应我跟你一起住酒店。”
喻白心想:那陆断不就彻底管不了拳击馆了?
“不行不行。”喻白摇头,揪着陆断的衣角晃晃,“反正就住几天嘛,我们就几天不见面而已,还可以打视频呀。”
“陆断哥哥,你就答应我嘛,老公~”
喻白钻进他怀里使劲儿地蹭,嗓音软甜得像是装了要人命的小钩子,“求求你啦。”
每次喻白一撒娇,陆断的魂儿就离飘走不远了。
更何况是像现在这种高强度的。
要知道喻白从前可只在床上被他逼得狠了才不得不哼哼唧唧地喊那么几声“老公”。
陆某人分明从内心不满到一脸暗爽,却眉头紧蹙,故作迟疑,沉吟道:“我考虑一下。”
喻白眼睛转转,从他怀里出来,哒哒哒地去牛仔服外套里翻出酒精巧克力,然后哒哒哒地跑回来。
陆断垂眼,问他,“这又什么招?”
喻白不说话,低头打开包装纸,取出巧克力放到嘴里含着,然后双手抱住陆断的脖子,踮脚凑上去。
陆断不自觉地勾起唇角,侧开脸躲了他一下。
“嗯嗯~”喻白不满地哼唧两声,在他嘴里那一半的巧克力开始化了,满口香甜地再度凑过去,贴在陆断身上的身体摸起来软绵绵的。
陆断手上力道收紧,不轻不重地哼笑一声,张嘴含住另外一半,舌尖卷起。
喻白肯定不止是喂陆断吃一块巧克力为止,两人交换了一个入口甜蜜又辛辣的深吻。
酒精刺激着味蕾,喻白感觉陆断对他的侵略似乎变得更霸道了一些,大手也在背后禁锢着他,让他动弹不得,掌控欲很强烈,好像在报复他说陆断控制欲强的那句话。
小气巴拉的。
“不行陆断,不亲了……”
他们每次接吻,总是喻白先认输。
结束后,他只能趴在陆断肩膀轻轻喘气,指尖勾着泪眼朦胧的样子十分惹人怜爱。
喻白嗓音软软地问陆断现在考虑好了没有。
陆断挑眉,轻轻咬了下喻白的耳朵,语气无奈而宠溺,“好吧祖宗,被你得逞了。”
喻白就腼腆地笑起来。
看来他在漫画里看到的东西还是挺管用的嘛。
陆断差不多能猜到他都是在哪学的,并不追问,反而只是低头追着喻白亲起来。
喻白的唇角有些刚刚接吻时流落的巧克力残渣,陆断舌尖一卷帮他舔掉,品味了一番,忽然压低声音,“但还有个条件。”
喻白‘嗖’地抬头,不可置信,“你还有条件?”
他都这样那样地讨好陆断了,陆断怎么还不满足的?
“你比赛之后没两天就是我生日,我提前要个生日礼物还过分?”陆断反问。
喻白被他堵得哑口无言,手指戳戳,“好吧,那你想要什么?”
陆断刚要开口,喻白便提前一步优先防守,“不要再让我穿奇怪的衣服了!”
陆断一顿,“那之前那套兔子……”
“那个我都说了让你丢掉了!”喻白想起陆断在车里的话,开始算账,“你居然还偷偷藏起来?”
陆断低头,“我错了。”
“丢掉!”喻白又想起几个月前的那一天,时间根本无法冲淡那一晚的记忆,偶尔浮现的画面只会让人更加悸动和羞耻。
他满脸通红,“全都丢掉!必须丢掉!”
陆断“嗯嗯”两声,抱着喻白哄,亲吻他红透了的耳朵,“吃完饭就丢。”
喻白这才满意,“那你现在说吧,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啊?”
“只要不让我穿奇奇怪怪的衣服,要什么都行。”他仰着头,很傲娇很大度。
陆断舔了下唇角,“真的什么都行?”
“…当然。”喻白可不会怂,他已经不认为陆断还有什么变态的手段了。
反正真的超越他底线的事,陆断也不会逼迫他。
“这是你说的。”陆断笑了一声,凑到喻白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喻白耳朵一麻,傻住。
-
江徊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一次电话请求,让喻白预支了多大的‘牺牲’。
他只知道自从他给喻白打过电话后,他断哥有将近一周的时间几乎都住在了拳击馆二楼。
而且段哥居然没找他算账,身上戾气也不重,反而整天一副占了什么天大便似的那种得意洋洋的表情,别提多敬职敬业了。
喻白弟弟的话简直太管用了,他断哥妥妥一个耙耳朵啊。
家庭弟位显而易见。
就连跟喻白见面都是通过视频通话,时不时还要求喻白对自己查个岗。
喻白查岗太敷衍的话,他还不满意地闹个情绪,像难伺候的怨妇,怎么看都有点受虐倾向。
江徊觉得也就喻白有那个耐心和好脾气,乐意应付他断哥。
而他身为骄傲的单身狗,兼股东,每天看着拳击馆日渐提升的流水,感觉不要太神清气爽。
江徊甚至还合计着再过一年就可以开分店了,早晚进击全国连锁。
毕竟他断哥认真起来,好像做啥都能成。
“哎,断哥,你去哪啊?”他叫住还没到点就拎着车钥匙下楼的陆断。
陆断头也不回地摆手,“喻白今天比赛结束。”
江徊懂了。
他的勤奋断哥体验券到期了。
“周六你生日啊哥,不先安排一下吗?”江徊在他身后喊。
陆断走远了听不见,也或许听见了,但没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