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哭包被暴躁竹马捡走后(90)
天呢,这……哎,他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
“还不出来,你今晚要住里面?”陆断突然敲了下门。
喻白“啊”了声,匆忙收拾起胡思乱想,打开门,脑袋先探出来,“好了好了,你不要催。”
“这不是能遮住?”陆断上下打量喻白。
黑色衬衫足够能盖住喻白圆鼓鼓的小屁股,前面后面都能挡住,下面的睡裤看起来画蛇添足。
上面的话……以陆断的高度,什么都能看见。
衬衫在他瘦弱的身体上显得空荡荡的,尤其是黑色衬得喻白皮肤更白,胸前更粉。
那里都粉。
陆断幽深的目光变了又变。
喻白臊得不行,手指在衬衫领口收紧,“哎呀,你别管我了。”
他身上拖拖沓沓的,甚至都感觉自己现在像拾荒人。
“行。”陆断点头。
他看喻白耳朵脖子脸都红得厉害,转过头没忍住勾唇一笑,下巴一抬,“床上等、睡觉去吧。”
喻白乖乖点头,尽力不让自己看起来有什么异样,小步小步地磨蹭到床边。
他正往床上爬,膝盖刚碰到被子,身后突然传来一句,“里面内裤是不是要掉了?”
喻白身子一僵,小腿的筋都抽了两下。
“你自己考虑晚上要不要脱了睡,反正被子一盖我也看不到。”
陆断有点不怀好意地留下一句话,转身进浴室洗澡。
水声一响,喻白忙不迭钻进被子里,给自己盖盖好,盖到下巴,遮得严严实实。
这算调戏吧。
陆断刚才是在故意调戏他吧!
不穿裤子?那不就是真空?如果不穿内裤,那他今晚还能睡了吗!?
啊啊啊。
喻白抓起被子蒙过脑袋,感觉自己没脸见人了。
陆断洗的是冷水澡,为了让自己消消躁动不安的火气。
作用不大,聊胜于无。
浴室上方的玻璃被他用手反复抹掉过水雾,他能清楚地看到喻白在床上的所有反应。
从钻被子,到盯着天花板发呆,再到用被子捂住通红的脸……不知道小呆子又脑补了什么,一副被欺负了的可怜样。
冷水哗啦啦地兜头而下,陆断闭上眼想:老子都还没做什么。
等他洗澡出来,床上被子里的人身影背对着他,没有反应。
陆断以为喻白睡了,轻手轻脚地走到床的另一边,吓一跳。
小呆子睁着一双圆溜溜黑亮亮的泪眼看着他,缩在被子里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猫,有点可怜。
“怎么了这是?”陆断一瞬间心疼坏了。
喻白眨了下眼睛,用被子遮住一半脸,“你怎么不穿衣服?”
“这不是?”陆断低头,指尖勾了下自己的内裤边。
他现在,浑身上下就这一件。
“睡裤给你了,我要是只穿睡衣看起来不是更奇怪?”那会像个变态。
陆断觉得自己现在的心里已经足够变态了。
他的嘴角抽了两下,走动时腹部和大腿的肌肉线条跟着牵动,看得喻白脸红心跳。
但是他又想看,于是眯起了眼睛,半看不看。
喻白看到陆断几步就走到了床边坐下,“要不然这样你把睡裤脱了还我。”
“你穿或者我穿,二选一。”陆断合理提议。
喻白:“…那还是我穿吧。”
陆断刚才在浴室门口看他的眼神跟狼一样,喻白觉得有必要自我保护一下。
“那就睡觉。”陆断躺下,从喻白手里抢被子,侧身把人搂住,反手关灯。
小呆子把被窝都捂热乎了,那也不如他身上热。
“晚安。”
喻白已经被抱习惯了,面对面,脑袋抵着陆断的肩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眼躺好。
黑夜无声蔓延,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喻白感觉自己躺了很久很久……还是睡不着。
抱着他的陆断像个会呼吸的火炉子,连带着他也浑身燥热不安。
心里一团乱麻,喻白也不知道自己具体在想什么,呼吸频率变快了,偷偷张开嘴喘了口气。
“睡不着?”
就这一下,陆断就发现了他的异样,在黑夜中睁开眼,嗓音低哑,“觉得难受?”
“…有一点。”喻白说的是自己很热。
他想翻个身,让陆断不要抱着他睡觉了。
但陆断炙热的手掌从喻白的后腰挪到小腹,还在继续往下移动,找到肥大的衬衫边缘,摸索进去。
“陆断……”喻白匆忙按住他的手,眼睫湿润,尾音都打着弯儿一样,“我不是、不是说这个……”
“是吗。”
陆断碰了碰喻白,意味深长地笑了声,“我怎么感觉你在说谎?”
说话的同时,他的指尖还在不安分地乱动。
“我没有……你、你手拿开。”喻白有点受不了,鼻息急促,身体刚要往后挪,却被陆断拉回来。
湿漉漉的眼睛上落下一个轻吻,之后是鼻子,脸颊,嘴唇。
喻白呆呆的看他,只能看到轮廓好看的下巴,“你亲我。”
还亲了好多下。
“嗯。”陆断舔了下嘴唇,喻白脸上什么都没抹,但他却尝出来一点甜。
“不可以吗?你不是说我是你男朋友?”陆断的下一个吻落在喻白的眉心。
喻白的睫毛轻轻颤了两下,“你说今天不算的。”
“我错了,那就从明天开始,今天不算。”
陆断呼吸湿热,捏住喻白的下巴,嘴唇贴过去碾着喻白的唇边,低沉而含糊地发出命令,“白白,张嘴。”
喻白闷声哼唧一下。
他知道陆断要做什么,却置气一般地咬着牙。
“乖,不伸舌头怎么接吻?”陆断撬开喻白的牙关,开始暴风骤雨般地席卷一切。
他开始吻得又凶又急,伴随着耳边急切的吞咽声,喻白招架不住,只能学着配合他,后面才一点点变得温柔缠绵起来。
直到喻白喘不过去,“唔唔”地求饶,陆断才放过他,额头相抵,手伸到被子里。
明明接吻前碰的那几下,喻白还没这么厉害。
当然,陆断自己现在也很辛苦,还是哑声道,“帮你。”
喻白摇头,眼里含着眼泪,眼尾发红,睫毛颤抖。
他觉得现在的陆断真是坏透了,只知道欺负他。
“我的宝贝下次可以再坦诚一点。”陆断却顿了下,再度笑起来。
因为离得很近,喻白能感受到这人胸腔的震动,让反而他内心更加羞耻。
燥热的身体和早就躁动的灵魂……喻白的脚趾头蜷缩起来,在陆断逐渐娴熟的本事下,一点一点,闭上眼放弃抵抗。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陆断已经半压在喻白身上。
他曲起一条腿抵在床上作为支点,被子在两人之间堆叠。
陆断一只手在被子里面掌控全部,低着头,另一只手掐着喻白的脖子接吻。
柔软的舌头勾结纠缠在一起,连呼吸的空档也密不可分。银丝黏连,涎液从唇角顺着下巴在喻白纤细脆弱的脖颈上留下一道湿漉的水痕,一路没进敞开的黑色衬衫衣领里。
喻白身上那件陆断早就看不顺眼的画蛇添足的睡裤,这会儿安静可怜躺在床边地上,无人理会。
…
十月末的滨州是冷的,越到夜里越冷。窗外的雨夹雪没有要停下来的架势,反而越下越厉。
一窗之隔,却是热得如同火炉一般。
喻白环着陆断的脖子,某个瞬间小臂倏地收紧,眼神有一瞬间的失焦,连视线里吊灯的光都碎成了一片一片。
他恍惚听到了自己含着哭腔的声音,戛然而止地被陆断吞进火热的深吻的当中。
“白白……”陆断的嗓音哑得厉害,膝盖一动,抱着身体颤抖得厉害的喻白,湿热的手牵过他的手,“礼尚往来,好不好?”